长假结束,曲终人散,一切回归平静。
杜米乐的生活却没那么平静,她觉得霍仲南有些得寸进尺,看豆豆的面子,每次霍仲南来,她虽然不热情,也没有赶他走,结果他天天都来,风雨无阻。
来了陪豆豆搭积木,讲睡前故事,等豆豆睡了,杜米乐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情,他便识趣的走了。
有时候来得很晚,豆豆快睡觉了,他敲门进来,满脸通红,身上散发着酒气。杜米乐便知道他肯定是晚上有应酬。她做了业务后,知道应酬是件苦差事,散了局不回去休息,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?
她不喜欢他满身酒气到豆豆跟前去,不让他进卧室,霍仲南倒也听话,乖乖待在客厅里。
等杜米乐哄豆豆睡着出来,霍仲南靠在沙发里,阖着眼,像是睡着了。可杜米乐走到他身边,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,“豆豆睡了?”
“嗯。”杜米乐说,“你回去吧。”
霍仲南抚额,“喝多了,给我泡杯醒酒茶。”顿了下,又问,“有吧?”
杜米乐平素也应酬,也喝酒,家里自然是备有的。她走进厨房,泡了杯醒酒茶端出来,放茶几上一放,“喝了茶赶紧走。”
男人低声轻笑,声音压得有点哑,“就这么不待见我?”
本来就不是可以在一起的关系,为什么要待见?杜米乐没理他,开始收拾屋子。
霍仲南追着她忙碌的身影,眼里闪过细碎的光。
杜米乐突然想起一件事,问他,“听说骆晓姝被炒是你的意思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她欺负你。”
他说得特别理直气壮,杜米乐愣了下,颇有点五味杂陈,“我可以应付得来,而且我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
“我知道你应付得来,”霍仲南捧着热茶小口喝着,“但我不喜欢。”
牵扯到感情,杜米乐保持沉默,因为不知道怎么接话。地上的影子移过来,她一惊,抬起头来,人已经到了身后,她立刻要拉开距离,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。
她板起脸,语气不悦,“霍仲南,你……”
“嘘!”他凑过来,呼吸喷在她脸上,“小声点,别吵醒女儿。”
豆豆是他的王牌,任何时候拿出来,杜米乐都只有受挟制的份,她没动,只是脸色很冷。
霍仲南也没动,就这么挨着,呼吸纠缠,让暧昧无声滋长。
谁也没说话,两个人好像在比耐心,终究还是杜米乐败下阵来,“你想做什么?”
霍仲南笑了,她换了种说法。
“想亲你。”他回答得很认真。
“不可能,”她往后靠,脸上是明显的抗拒。
可能退到哪里去呢,她的细腰还扣在他掌心里,稍稍用力,她便又回到刚才的位置,杜米乐立刻用手抵住他胸口,低声警告,“你别乱来。”
他忍了很久了,每天在她面前做君子,实在很辛苦,今天晚上,他不想忍了,腰上的手挪到她后脑勺上,另一只捧住她的脸,缓缓凑过去,她一挣扎,他便说,“别吵着女儿。”
他不叫豆豆,只叫女儿,好像他们是亲密恩爱的夫妇。
杜米乐要跟他争辩,嘴一张,他刚好趁虚而入,堵了个正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