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办公室，李总亲自给霍仲南泡了茶，赔着笑脸说，“霍总，我和纪总正打算去H市拜访，机票都订好了，没想到霍总倒亲自来了，实在是……”
霍仲南没有多余的寒暄，“出了这么大的事，为什么不申请司法介入？”
李总看了纪森一眼，纪森马上说，“因为事关杜米乐，我知道霍总……”
“你们觉得是杜米乐干的？”
“只是有些证据指向她，当然，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，我也相信不是她……”
“只怀疑她一个？”
“还有一个，是销售三组的组长，许红梅。”
“她为人怎么样？”
纪森想了想，“许红梅算是公司元老了。人老实本份，性格也好，跟谁都合得来。销售部竞争大，但她从来不争不抢，交给她的任务，也基本能完成，对工作兢兢业业，在公司这么多年，算得上任劳任怨。”
霍仲南笑得冷清，“听起来，杜米乐比她有嫌疑。”
李总试探的问，“霍总，这件事如果真是杜米乐干的……”
霍仲南点了支烟，眉心微蹙，“李总是干实业的，实业家的字典里没有如果。”
李总，“……”
霍仲南站起来，“大致情况我了解了，先走了。”
李总和纪森面面相觑。关于违约金的事情，他们还没来得及提。
李总追上去，“霍总，怎么刚来就走，都到饭点了，一起吃个饭……”
霍仲南摆摆手，“我还有事，下次吧。”
李总和纪森站在街边，看着他的车汇入车河。
李总有些懵，“他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纪森叹了口气，“既然霍总说申请司法介入，就听他的吧。”
李总有点不放心，“你不是说霍总和杜米乐关系匪浅，这么做，万一……”
“霍总开了口，应该有自己的考量，现在和诚的活路在他手上，他说什么，我们得听。”
李总本来就想申请司法介入，是纪森拦下了，既然现在霍仲南也赞同，他便和纪森下午去了一趟市局经侦科。
——
泰宁总裁办。
傅远航走进来，“不是说去和诚了吗，怎么这么快回来？”
霍仲南抽着烟没搭话。
“怎么，事关杜米乐，心里烦了？”傅远航坐下来，翘着二郎腿，不客气的从霍仲南的烟盒里拿烟抽。
霍仲南吐出一口烟，“不是她。”
“听说另外一个嫌疑人老实胆小，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。”
霍仲南弹了弹烟灰，“做业务不争不抢，胆小怕事，能力一般，和诚居然把这样的人提拔成了销售组长，早晚出事。”
傅远航，“你怀疑那个许红梅？”
“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，是谁不好说。”
“那你怎么断定不是杜米乐。”
“直觉。”
“霍总裁，这么大的事凭直觉，是不是太儿戏了点？再说人是会变的，你和杜米乐分开两年多，她或许变了呢？”
“有些东西会变，但她做人的底线不会变。”
傅远航调侃道，“这么相信她？我不信她没有骗过你？”
霍仲南在心里叹气，何止骗过，生孩子这么大的事都把他蒙在鼓里。但他就是知道，内鬼不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