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仲南说完那话,心是提着的,可半天都没听到回音,他低头一看,杜米乐趴在他怀里,睡着了。
霍仲南无奈的笑了笑,把人抱起来,放到床上。他拂开她脸上的发丝,静静注视着。
他一直以为杜米乐在一个健全快乐的家庭长大,所以才会那样开朗豁达,没心没肺。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来,他怎么也想不到,原来她灿烂的笑容背后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酸楚。
杜米乐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,可霍仲南一点困意也没有,心里像有只小手在挠似的,痒得不行,可她睡得这样静好,他又舍不得把她弄醒,挣扎了半天,还是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。
第二天早上,杜米乐醒了,身后的男人还在沉睡,手搭在她腰间,火热的身子贴着她的后背。她悄悄揭了被角往下看,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应该什么事都没发生。不知为什么,她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失落。
她一动,霍仲南就醒了,手紧了紧,把她更深的贴向自己,吻了吻她的耳垂,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沙哑,“醒了?”
杜米乐没说话,把他的手拿开,霍仲南扣着不松,“干嘛?”
“我去冲个澡。”
霍仲南松了手,问她,“头疼吗?给你泡杯醒酒茶?”
杜米乐撑着坐起来,“不疼,不用了。”其实也没喝多少酒,就是情绪到了,多说了几句话。她靠在床头,看了霍仲南一眼,“昨晚我倒苦水了。”
“我爱听。”
“我的故事比你苦多了吧,我都活得好好的,你总不能比我差吧。”
霍仲南这才明白,她挖开自己的伤疤给他看,是为了鼓励他。他心里酸涩难当,抬起身子想亲她,杜米乐却头一扭,趿着鞋去了卫生间。
霍仲南亲了个空,笑了笑,也掀被下床,他站在卫生间的门边,听着里头传来水响声,敲了敲门。
里头没有回应,他又敲了敲,过了一会儿,杜米乐说,“门没锁。”
霍仲南推开门,杜米乐在淋浴室里,玻璃上全是水雾,映着白花花的身影。他走过去,拉开门,杜米乐站在蓬淋头下,湿漉漉的眼睛略带了点羞涩,目光却是笔直。
……
进去的时候,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哑着嗓子啊了一声,久违的记忆瞬间复苏。
……
完事是两个小时后了。战场已经回到卧室的床上,霍仲南搂着筋疲力尽的杜米乐,轻轻抚着她的身体,不时印下一个细碎的吻。
杜米乐推开他,去冲了个澡,找了上次留在这里的衣服穿上,说,“我走了。”
霍仲南靠在床头,厚实的胸膛上有清晰可见的抓痕,他的眼神有些委屈,“这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了?”
杜米乐扑哧一笑,“霍总从前的洒脱都哪去了?成年人的游戏,玩不起啊?”
霍仲南挑眉,“游戏?”
杜米乐吃不准他的意思,打着哈哈,“怎么,还要我负责啊?”
“不打算负责?”
“但是以前……”
“以前怎么?”
“以前我们的关系也没挑明过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意思。”
“我?”杜米乐愣了下,“怎么是我……”
“是你说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