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云此刻深深埋在心底的痛,埋越深,越痛。
他想,如果那时他便有一文钱,也许那人就不会骂他“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”了吧,还有,他可以很容易的就给她买冰糖葫芦了吧。
雪依犹豫了下,道:“阿云哥哥,这支糖人我可不可以留着,等以后再吃?”
阿云看着她,点了点头,道:“你自己的事,何必问我。”
雪依开心的笑了,取过一只雪白的手帕,将糖人包起,又生怕暖化了,又取过另一只湖绿色手帕,厚厚地裹起,这才放入怀中。阿云心中不禁感叹:“女孩的心思,真古怪。”
一文钱一个的糖人,在雪依看来,是阿云给她最好的礼物,她一定会好好放着,一直到糖人变干,变硬,变黑,再也不能吃时,她也会好好放着。
女孩子的心思,很少又男孩子能懂的。
如果他能懂,她又怎么会永远离开……
风又起,天渐渐昏暗了起来。天黑了,哪里也不能去,只能回到客栈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