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睨了萧千逸一眼,眼神里充满怀疑。萧千逸收不住嘴角的微笑,语气坚定道,“是真的。”
“我每次遭遇...”他顿了顿,本想说“家暴”,担心这个词会吓到她。
于是换了个说法,“很不好的事情,你就会带着糖果来找我。”
仿佛是他的糖果小天使。
林可怡从小就爱吃甜食,即使长大了也对红豆糕,榴莲千层蛋糕那些甜品情有独钟。
真是个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。
“很不好的事情...是因为伯母吗?”她如履薄冰地问道。
林可怡想起他之前提过他的母亲,痛苦的回忆。
她的双眸怜惜地盯着他,那些不满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。
萧千逸点了点头,“但是,一看到你,我就会觉得,这个小女孩真甜。”
声音甜,长相甜,连身上的味道都是甜的。由内而外散发的甜度,就像夏日里的一口尖尖的西瓜角,沁入心脾,让人忍不住想要独占这份美好。
“有一次,她又失去了理智,将我当成那个男人,对我拳打脚踢。我太疼了,就逃了出来。结果又遇到了你这个小家伙。”
林可怡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““又”是什么意思?你不想见到我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他否认道。
大概就是想见你才会逃出来,逃去那个可能会有你的地方。
她不知道,那些不期而遇的会面,其实都是处心积虑的相遇。
萧千逸继续回忆道,“当时附近有个女人,因为失去了儿子得了失心疯。她看到我时,误以为我是他的儿子,硬是将我绑上车。我浑身是伤,反抗能力有限,就被强带上车。”
说到这里,他望向可怡,“谁知道你这个小傻瓜,一定要跟上来。那个女人担心你的哭喊声会惹来其他人,就索性连你也一起绑走了。”
“后来,我们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被绑了三天。那个女人时而清醒,时而疯癫,最终受不了对亲生儿子的思念。在清醒时,上吊自杀了。”
萧千逸没说出口的是,那个女人是当着他们的面上吊的。
所以林可怡才会受到过大的刺激,导致醒来时忘记了在仓库里的一切,包括萧千逸。
这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。
“那件事情没多久,萧家人就将我送去了国外。等到我有能力可以打探你的消息时,才知道你们家破产搬走了。”
“所以...那根兔子皮筋是我的?”林可怡问道。
“当然是你的。”
“那根皮筋是你在仓库里落下,当时的你一直哭鼻子,皮筋掉了都不知道。”
萧千逸回忆起她哭鼻子的模样,心中一阵感动。明明自己就是怕得要死,还义无反顾地冲上来。或许那时,自己就下定决心,以后要保护她的一切。
林可怡没有仔细看那根兔子皮筋,要是她细心点看,就能发现,兔子皮筋是坏掉的。是少年的萧千逸,用那双笨拙的双手,小心翼翼地用胶水重新粘回成圆的发圈,恢复到原来的模样。
“那成诗诗手上那根呢?”
“冒牌货,她自己买的。”
成诗诗在美国遇见萧千逸时,他手上一直带着这根兔子皮筋。
于是,成诗诗特意托人帮她打造了个一模一样的皮筋,也带在手上,希望萧千逸能注意到自己。
这根皮筋是林可怡的母亲亲手设计,外面买不到,但林可怡想不起来了。
有些人被太多的爱包围,记不住所有的爱;有些人得到的爱很有限,所以对有限的爱格外珍惜。
“你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?”
“小怡,才刚认识,你又完全不记得我,我要怎么跟你解释。”萧千逸带着委屈声音说道。
林可怡狐疑地盯着萧千逸,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不对,那你从我们刚见面就开始套路我了?从那辆车开始!”
萧千逸耐心地解释道,“你刮到我的车真的是意外。不过这说明,我们是注定会重新相遇。”
“小怡,你知道吗?盛一凡说我骗婚。我当时没承认,但是我心理知道,我的确是骗婚了。我隐瞒自己的心意,假装以合同之名,将你绑在我身边。”
萧千逸将林可怡深深地抱入怀里,像是在抱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。
林可怡仰起头,娇嗔地说道,“要是刮车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话,那你得还我修车钱。”
萧千逸嗤笑一声,“平时怎么没看出来,你还是个小财迷。”
自己给她的钱,到现在她都没动过。
“指腹为婚怎么回事?”她追问道。
萧千逸嗤笑,她怎么还在纠结成诗诗。
“被指腹的人不是我,另有其人。那个人,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。”
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。雾霾霾的云朵中,投射出金黄色的光线,太阳冲破厚厚的云层,照亮整个大地。
……
霓虹酒吧
盛一凡一杯接一杯将酒灌入喉咙。
“你说,爱情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的?老萧为了个女人,居然连兄弟们的聚会都不参加。”
今天是他们几个人的固定喝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