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众人哪还有不乐意的道理,纷纷忙不迭的点头。
也确实是如严长老所言,陆尊主猜测的更是没错,他们这会是真的很累了。
若是平时不带什么东西倒也不会这么累,怎奈,他们这次上山带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行李啊……
不累他们,累谁?
他们也是到这时候才终于纳过闷来,眼下,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过这第二轮考核呢。
所以,他们这样做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啊!
若是他们这次没能通过考核的话,那他们还得再带着他们的包袱下山回去。
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啊……
唉,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,这完全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呀,哪怕是滚下山去也得滚啊。
呔!
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他们急忙晃了晃脑袋,造孽哟,他们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。
这都还不知道第二轮考核的内容是什么呢,他们凭什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?
哪有像他们这样狂砸自己招牌的人呢?
严长老见他们纷纷露出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样,一时间,竟有些摸不清眼前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顿了顿,他转过身子,对着身后的一众年轻弟子招了招手道。
“你们先带他们去别院休息吧。”
年轻弟子们闻言,齐齐应了一声好。
少顷,众人对严长老礼貌道谢后。
便跟在诸位年轻弟子的身后,排队等着他们给自己安排厢房去了。
由于这次报名来的女子同男子一样多。
燕坞宗便做主将女子分到了一个别院里,又将男子分到了一个别院里。
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,那岑夏就不得不再吐槽一句了。
这玩意儿,也就是做个表面功夫而已,虽然看似是把他们男女都隔开,分到了两个别院里。
但这两个别院却是互相挨着的,仅仅只是隔了一堵墙的距离而已……
再者,这次同上次不同的是,上次来到这里的人,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些人物。
而这次来这里的人,不过就是想要成为燕坞宗的外门弟子罢了。
刚巧他们在江湖上,也并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名气。
这也便导致了,他们这次的住所,完全不能和上次岑夏与容棠两人住的地方相提并论。
当然了,哪里是不能互相比较了,这简直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了好吧?
——因为,这他娘的就是个大通铺!
年轻弟子将他们这些人都带到眼前这里后,便主动告辞离去了。
只留下房间里,一众互相不认识对方的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的,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。
许是看够了,最终,才各自耸了耸肩,冲着对方笑了笑,便转身去整理自己带来的行李了。
没了人与人交谈的声音以后,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只余留下一道又一道衣物与衣物碰撞在一起,互相摩擦出来的声音。
相比起她们这种早有准备,还带来了可用于好几个季节交替衣物的人。
岑夏这种只带了近期两身换洗衣物,且与她们所有人的处事原则分外不同的人。
瞬间就成为了这几人里面,众矢之的的对象。
有的人好不容易才整理好东西后,见岑夏一副闲散的模样,顿时就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。
“哎呦喂,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?”
“眼下,大家都这么忙,怎么偏偏有些人就如此的特立独行跟大家与众不同呢?”
下一瞬,说话的人看着岑夏脸上覆着的面纱,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。
顿了顿,又继续大声道。
“关键是啊,还是这种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,要我说她的脸皮可是厚的紧……”
指桑骂槐这四个大字,被这人此时的一番话语给表达的淋漓尽致。
这下好了,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提醒,岑夏也知道眼前这人说的就是她了。
毕竟,纵眼望去,整间屋子的十个人里,好像也就只有自己是戴面纱的了。
她极为淡定的挑了挑眉。
随后,又撑着下巴,看着面前主动上前来挑衅她的黄衣女人,顿时变得若有所思起来。
不是吧,这就有人上赶着来她这里找虐了,还有,究竟是她运气不好,还是怎么滴?
不然,怎么无论是她到哪里,都会遇到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呢?
说实话,对于眼前这种事又多,还欺软怕硬,只是敢上下动动嘴,耍一些嘴皮子功夫的人。
她向来是瞧不起的,更是懒得理会对方。
没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,她认为,对于这种没事找事的人。
哪怕是跟对方多说一句话,都是在冒着拉低她智商的风险……
再者,她何苦去费那些脑力呢?让她那原本就贫瘠的智商,变得越来越稀少。
岑夏百无聊赖的别过头去,直接用行动告诉说话的那人,尔等凡人,不配与本宫说话。
奈何,有些事情就是这样,你不找它,它便找你,哪怕你一退再退,它还是不会放过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