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”
“反了他们了!”听罢张既的解释后,林辰的脸色便阴沉了起来,等到前者再不开口,他才恨恨地用手拍了桌子,并朝外面喊道:“来人!”
此时,张既已经不哭了。
他能感觉到,林辰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,反而还彻底地暴怒了。
这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样。
之前的时候,他本以为林辰会稍稍地遮掩一二,并且说不定为了面前的大局,便只能委屈他了。
所以,他才会说的那么悲剧,哭的那么果断。
但他须不是个瞎子,在看到林辰的表现之后,他就知道自己前面做的一切打算,都已经白费了。
面前这个人,很可能比他还要愤怒。
但……
这是为什么?
按理来说,作为一方统帅,同时还有那么的权利,不就得要和一些属下打好关系吗?
甚至于,有时候某些将军明明是好人、君子,但他却因为战事临近,不得不忍受一些军卒的行为。
这几乎都已经化作成例了。
而林辰显然不要这么处理,脸色那么差的他,很明显是要做一些不同于以往的选择。
张既却是不懂了。
“你……”暴怒的林辰,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张既的变化,他在传令兵进了帅帐之后,便大声的道:“去把张大、李方、田有耕、牛有地、马得草……黄杏等,都给本帅叫进来!”
“喏!”传令兵丝毫不敢耽搁,转身便去叫人了。
“军帅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,张既心里原本还有不少气的,可是在看到林辰的表现后,他心里的气就慢慢消了,他甚至还想到了如今的艰难局势:“眼看着就要大战了,军帅若是能饶了他们,便饶他们一次吧,不然的话,恐怕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大战。”
天可怜见。
这段时间以来,张既恨不得把那些要女人、要田产、要赏赐、要金银……的那些人都给活剐了。
但他还是有一定理智存在的。
他很清楚,接下来必然就是大战,而若是动摇了军心,很可能就会出现一些变数了。
也不知道是哭过以后得到了发泄,还是因为林辰这般表现让他满意,亦或者是他真的对之后的战事紧张…他便是真诚地开口劝说了。
“这件事你不用管!”林辰想也没想,便拒绝了张既的请托,怒气冲冲地指着外面道:“他们有什么功劳?焉敢如此作为?若是本帅此次不处理了他们,他们以后眼里如何还会有军法?!”
实际上,这件事是两可之间的。
也就是说,林辰可以处理,同样也可以不处理,基本上处理不处理,都要看他的想法。
若是处理了,自然会稍稍地动摇军心……毕竟,人都是肉长的,这些人大老远的来一趟,而且天气还这般的寒冷,说不得心里就是有怨气的。
林辰再这么一处理,说不得他们内心里就会生出一些愤恨出来了。
可若是不处理,他们便会以为,自己可以居功自傲,从此之后横行无忌。
这样一来,法度也就不存在了。
而不要忘了的是,对于军队来说,纪律高于一切,假如连纪律都无法保持了,那这支军队的战斗力,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从中这一点来说,他似乎又该处理。
以上两者,都很有道理。
甚至于,不管林辰怎么做,其实都是有道理的。
但他还是选择了处理这些人。
因为林辰不能容忍军中的纪律逐渐浪荡下来,更加不能容忍的是,那些人连参军都能无实。
今天无视参军,明天他们可能就会无视将军,后天他们说不定就能连林辰、刘备也一起无视了。
到那一步,又该怎么挽回?
看着林辰独夫的气质,张既却是不敢再多言了。
“德容且先去旁边休息一会儿。”
不过张既不说话了,却不代表着林辰就不说话了,他想了想之后,终归还是让张既离开了。
就眼下而言,他若是不让对方走,接下来就很可能会发生一些记恨、报复之类的事。
不管是基于保护也好,还是稳住形势也罢,林辰都是不能让对方留下的。
“喏。”
张既答应一声,匆忙便要离开。
林辰却又在此时叫出了他道:“文书留下。”
张既不敢怠慢,迅速无比地便将怀里那些珍藏的文书都递给了林辰。
须臾之后,他便消失在了中军大帐。
片刻间,整个中军大帐便只剩下了林辰一人。
他缓缓地打开了一封奏报,稍稍看了两眼之后,便将其随手丢到了一旁。
而与此同时,他又打开了另外一个。
啪!
随着他越看越多,他的脸色也就越来越差,到最后,他甚至将奏报直接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军帅?”
而也就在此时,第一个之前搞事情的人走了进来,他小心翼翼的道:“不知军帅唤我何事?”
“你叫牛有地是吧?”
“是,是小卒……”
“是你就好!”
林辰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