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遂忍不住的同时,李严也紧紧握着一把镔铁长枪,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城池。
他想斗将!
哪怕林辰没有这么嘱咐他,但他还是想斗将。
一旦斗将成功,对本方的士气加成可太高了,同时对敌方的士气打击,也是极大的。
“韩遂,你可一定要派人出来啊!”
李严咬着牙关,想了想之后,他忽然灵光一现,自作主张的朝传令兵道:“你去告诉他们,接下来……”
郑县城头。
韩遂死死盯着成公英半晌,也许是想到了之前他的功劳,也许是想到了其他,他眼中的一抹怒气很快便消了下去。
不过,内心很是不爽的他,还是将前面李严喊过的话说了一遍。
“重山啊,之前你说那林辰有谋划,如今你又说他有谋划?”
韩遂望着城下,声音虚无缥缈的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他有什么谋划呢?若无理由,本将焉能服众?”
“这……”
成公英也没想到,昨晚林辰居然利用了自己的想法,甚至还来了一次完全不设防,让全军上下都好好休息了一晚。
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。
但他却从其中察觉到了危险,虽然他并不知道,这里面的具体危险是什么。
“韩遂韩遂,小儿无为,父于城下,儿却不拜。”
而也就在成公英思索之际,城头之下再度传来了骂声,而且这次的骂声,让许多将领都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武器,更是用充满怒火的目光,死死盯住了他。
将领们忍不住时,韩遂的眼睛也开始充血了。
无他,骂的太难听了而已。
这年头骂个竖子、乌龟都已经相当不得了了,但是对方却直接骂他是儿子。
换了哪个武将来,也绝对难以忍受这种羞辱。
“吾必杀他!”
韩遂咬牙切齿地盯着城下,随即便要开口下达命令。
“主公问英,那林辰能用何计,英或不如他,但也想到了上中下三策。”
成公英虽然知道,自己此刻说话,或许会引出一些不好的事,但他还是根据经验判断,帮着分析了一次。
“说说。”
“喏!”
成公英行了一礼,随即瞥了眼城墙最外围的方向道:“其一,若是主公真的出了城,他必然会联系城中另外两方势力,并以此发难,此为上策。”
“以中策而言,林辰或许早已将军卒打入了城中,哪怕不去利用李傕、郭汜的残部,也能在主公斗将失败后,趁士气高涨,就此攻入城中。”
“下策……”
成公英顿了顿,扫了一眼热血沸腾的请战诸将道:“林辰或是想以此计,坑死主公麾下大将。”
“此三计,还是英所能想到的,而以林辰之奸诈狡猾,或可想到更多。”
或许是生怕韩遂不信,成公英自降身价的叹了口气,以此来说明林辰的可怕。
实际上,作为一个谋士,成公英是很骄傲的。
而且,在原本的历史上,他于韩遂走投无路之际,还能帮着对方拉起了数万的羌胡部队,可见是个有本事的。
因而,他自然是不想认输的。
可问题在于,成公英很清楚,如果自己不这么说,韩遂或许根本就忍不住。
而要是韩遂出了城,并让林辰趁机做了点什么,他们可就危险了。
所以,最后他采取了自降身价的方式。
当然了,成公英也是根本没有想到,跟他对阵的那个家伙,完全不按套路出牌。
要是他知道的话,或许会气的吐一口血。
也许有人会说,既然成公英这么聪明,他难道就看不出来吗?
看,当然是能看出来的。
成公英甚至下意识地觉得,此时出兵,乃至斗将,都是最好的办法。
以此,或许还能迅速联合到城中的另外两方势力。
可问题在于,林辰的名头太大了。
别的不说,光是从盱台小县开始,一路把刘备推到了皇帝宝座上,便足以让人侧目了。
而且期间还有白衣渡江、智斗周瑜……
有这么一一连串恐怖的战绩存在,试问天下间哪一个智谋之士在面对他时敢不多想一想?
“那重山以为,何时出兵最佳?”
好半晌,韩遂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。
“以英愚见,主公当先拉拢马超,进而强迫李傕、郭汜二人的残部与您联合……”
成公英说到这里,扫了一眼还在观察着他们的李傕、郭汜残部后,淡淡地道。
“最后,主公便可一战败林辰,到时以主公的莫大威望,拿下关中便再也不是难事。”
成公英话到此时,感觉说服力或许还有些不够,又凑到韩遂耳旁低低道:“这也是英只让主公拉拢马超而非马腾的缘故所在,只因这一战过后,主公的威望不可分润于其他任何人。”
原本,这一点他是不想说的,就算是要说,也得是之后再说。
但是他看到了韩遂眼里的一抹怀疑,也只能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并以此来反证自己的高明之处。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