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面对皇帝的玩笑问题怎么办?
答,当然是快速转移话题了!
难不成要深究下去?
那就没意思了。
“对了!”
深谙此道理的林辰,拍了下额头,迅速转移话题道:“陛下以为,文仲业与蒯异度二人当如何处理?另外…还有韩义公与吕子衡。”
“子源以为呢?”刘备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。
他称帝的消息,虽然说因为时间关系还没有传遍天下,但是就雒阳而言,却是已经传遍了。
可是跟着大军一同入城的韩当、吕范,文聘、蒯越,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表现。
要说心里一点都不介意,那绝对是假的。
毕竟,不要说是皇帝了,就算是个普通人,突然获得了一大笔钱,也都是希望得到一些人认可的。
“要我来看的话,这两家当中,文聘与蒯越倒是可以收服。”
林辰想了想之后,道:“此二人名义上是刘表麾下,可实际上,他们二人对汉室却还留有忠心。”
刘备奇怪道:“子源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“很简单。”
林辰伸出一根手指,缓缓道:“原本而言,蒯越是帮着刘表除去宗贼的重要谋士,然而刘表却只任其为章陵太守,遇事之时,往往也不相询,其兄蒯良也是如此。”
说到这里,他话锋一转,道:“您说,他心中能没有怨气吗?”
别看太守好像很高,可是对于蒯越来说,他要是真的对刘表心存感激,后来就不会成为妥妥的降曹派。
但其实吧,刘表给的真心不少,只能说蒯越要的确实是有点多……
不过,刘备和刘表不同。
刘备现在都是皇帝了,给这俩兄弟一个高位养起来,那还不是轻轻松松?
“倒是没看出来。”
刘备琢磨了好一会儿后,摇头道:“朕感觉蒯越对刘景升还是挺尊重的,怎么到了子源口中,就变了?”
“这件事啊,陛下您得细细去想,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林辰笑了笑,道:“您觉得,刘表对蒯越十分重用,这好像没什么问题,可是您细细地想想……为何此次刘表出兵要蒯越为督军?”
“朕以为这是信任……”
刘备下意识地开了口,可很快便打住了话头,语气怪怪的道:“对啊,蒯异度而今都是章陵太守了,怎么就让他成了督军?”
“简单。”
林辰嘿笑一声,道:“主要是刘表不愿意给了而已。”
刘备起了好奇:“怎么说?”
“据辰所知,这蒯异度帮刘表平定了宗贼之后,他便被表为了章陵太守,并封樊亭侯。”
“然而……”
林辰说到这里,微微眯起了眼睛:“然而,蒯异度却并没有出镇地方,陛下觉得,这是为何?”
“难道,是他不愿意?”
刘备下意识开口,当看到林辰目光古怪时,他咳嗽一声道:“咳,我就随便说说,以我观这蒯异度,也是一雄心壮志之人。”
好吧,还是那个刘备。
林辰心里怪异地嘟囔了一句,紧接着点头道:“是啊,蒯越也是一雄心壮志之人,也想建立功业,这世上谁不知道,只有出镇地方,才能真正的建立功业?”
“但偏偏,刘表就没有兑现承诺,一直都将蒯越留在身边听用。”
“孟子言: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”
“刘表深深地提防着拥有雄心壮志的蒯越,陛下觉得这蒯异度心中能没有介怀吗?”
刘备深以为然的点头道:“若如子源所言,蒯异度确实该心存不满,只是……他为何没有将此表现出来?”
这话的意思是说,既然不满了,为什么不私底下嘟囔两句?
值得一提的是,这种私下里嘟囔主君的事情,在当代是很普通的一件事。
很多人就是通过这种私下里的做法,渐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。
毕竟,主君也不是神啊,你如果不说话,他怎么知道你要什么?
“刘表聪明呗!”
林辰哈哈一笑,道:“您还记得蒯越的功劳是什么吗?帮着刘表剪除宗贼,而宗贼是什么?”
“世家、豪族所聚之兵……”刘备恍惚道。
说话的时候,他的眼神里仿佛有了一种要拨开云雾的感觉。
“正是如此啊。”
林辰点头,不屑道:“这荆州什么最多?世家最多!帮助他刘表剪除宗贼的蒯越,在这种地方做了这种事,他还能有好名声吗?”
“辰若是没有猜错的话,刘表明显就是把蒯家兄弟利用了一把,然后再回过头来死死地抓住了这二人。”
“如此作为……”
刘备听完,张大嘴巴半晌,才鄙夷道:“吾不屑为之也!”
这种坑人的手段,他是不屑于去做的。
毕竟,坑完了之后,谁还会帮他做事啊?
刘备是这么想的。
“主公志在天下…咳,当然不是这种人了。”
林辰眼看刘备开始凝视自己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