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彩霞染红了半边天。
昵称小蛮腰的广州塔像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,令游客们流连忘返。
广州塔旁的潮墟自力市集里,排队等钟煜和杨佰达画头像的客人排成一条长龙,最开心的人是邓楚琪和邝茵红,为两个男孩自力更生赚到生活费而感到高兴。
两女孩在旁边摆摊卖画,生意红火。
有排队等画头像的人对两男孩说:“你们的女朋友真会做生意,一会就卖了那么多幅画,真是掂过禄蔗,生活费无休了。”
邓楚琪和邝茵红闻言,喜悦涌上心头,脸上浮起腮红。
晚风轻轻地吹散了落霞,人群中的赵雅思望着广州塔叹息声声。这塔真高,犹如钟煜在自己心中的形象。
拾起一片枯树叶,才知道秋已凉,心更凉。
太匆匆,旧爱已经成空,真想随秋风飘进他的心里,看是否还保存着旧时爱的回忆。
泪水逼着她表态,哽咽着告诉小蛮腰:“我真的忘不了他,我真的还爱他。”
天色渐渐昏暗,陈晓梦身处广州最热闹的地方,成了最孤独的人。
陈晓梦不断叹息,最想念的人是杨佰达,他还好吗?想念他啊!
傍晚七点整,广州塔亮灯,紫红蓝绿四色交替,照亮了天空,人们的喝彩声此起彼伏。
摆摊的画都卖完了,邓楚琪和邝恩红欢天喜地分别来到钟煜和杨佰达的身旁,喂男孩喝水,又帮男孩抹汗。
“今天大获全胜,够你们一个月的饭钱了。”邓楚琪喜不自胜。
“太感谢你们了,你们真行,一个晚上比我们半个月卖的还多。”钟煜道。
“那当然,你们卖画的时候不出声哪行?哪像我们女孩牙尖嘴利?”邝茵红兴高采烈地说。
“要是以后都有你们帮忙,那该多好。”杨佰达随口答道。
两女孩等的就是这句话,真是一句值千金。
“这可是你们说的,不可反悔。”两女孩齐声道。
钟煜和杨佰达相望,笑而不语。
两女孩高兴得欢呼呐喊,手舞足蹈,忽然又愣住,惊讶得张大了嘴巴。
钟煜和杨佰达顺着她们的目光,惊奇地看到塔身上现出巨大的字幕,上面轮播着两句话,分别是‘钟煜,我爱你。’和‘杨佰达,我爱你。’
大家正在猜测是何人所为,就坐下来两个等画头像的少女。
钟煜和杨佰达都恍然大悟,原来是前女友在示爱。
钟煜忐忑不安,他知道赵雅思情有多深,她一旦想回头,九头牛也拉不住。
赵雅思泪眼朦胧,如果能换回他,她连命都可以不要。
“我已经想好了,要回到你身边,没有你的日子,我过不下去。”赵雅思脸上淌下一行泪水。
钟煜全身一颤,头翁翁作响,皱眉道:“总有那么一个人,陪得了你一程,陪不了你一生。”
“但你始终在我心里,每当想起,都会隐隐作痛。”赵雅思咬着牙,不让忧伤泄露。
她恍然,原来自己一直舍不得的人,并没有舍不得自己。
“但现在我的身份……”钟煜一脸尴尬。
“别跟我说身份,曾经我俩是什么身份?别忘了你是怎样逼我离开的。”
深不过真情,凉不过人心,赵雅思忍住了泪水,却挡不住悲伤的肆虐。
“但你总得接受现实。”
“当初李月梅跟我现在一样的处境,你为何不叫她接受现实?你这样对我是否公平?”
钟煜哑口无言,偷瞄她一眼后,低头画画。
赵雅思泪如泉涌,她知道有些东西不需要答案,态度就是答案;有些东西不需要问,因为全是借口。
杨佰达偷望陈晓梦几眼,不知道说什么好,心烦意乱。
“为何见到我你就心烦?难道你曾经对我的好是假的?”陈晓梦伤心地哭了。
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烦你,我是烦现在的处境。”杨佰达皱起眉头。
“当初我和叶静文的位置倒转过来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烦?你的爱什么时候是真?什么时候是假?”
“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,不是吗?”
世界上没有不会哄人的人,只有不想哄你的人,这道理陈晓梦怎么会不懂。
“其实你不必那么冷淡,你敷衍的那么明显,其实你我之间,只要我一转身,便结束了。”陈晓梦心中的悲伤随着泪水涌出。
“别哭,看见你哭我不好受。”杨佰达知道自己说的话好假,但也没办法。
旁观的邓楚琪和邝茵红心中不满,相议要转客为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