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的叶府鸡飞狗跳,而同在西京城的齐王府,此刻却是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“本王带你们回京,不是让你们游山玩水的,接下来,本王该如何对付卓凌初和卓成益那两个,你们快给本王提提意见。”
幕僚甲犹豫一下,上前道:“殿下,依本人而言,现在养精蓄锐方为王道。太子最近虽然低调,但保不齐在酝酿何等计谋,我们万万不可莽进行事。而五皇子目前被圈禁在府,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,区区五皇子,不值得殿下劳心费神。”
幕僚乙和丙齐齐上前表示附和:“殿下,吾等持同样意见。”
“混账!”卓泰宁甩手将手中茶盏扔在地上,茶水和瓷片碎屑溅洒了在了站在前排幕僚身上的袍角上,每个人却是连动都不敢动。
“你们一个个的,就知道反对我,你们是我养来的狗,就应该冲外人狂吠,而不是替外人来劝解我!”
“一群没用的东西!”
父皇此时召他回京,还不是因为父皇最看重他?他算是拿捏了睿帝的命门。
此前,卓凌初赖在大朔不肯回西昌,父皇是舍不得卓凌初这个能干的大将,才封王封太子,引诱他回西京。
只是谁都没想到,卓凌初宁可不管不顾贤贵妃,也要将兵权把握在自己手上,父皇自然是还不能动他了。
父皇的无奈,他是了解的。
只是,他不能任由父皇对卓凌初所拿捏,太子之位,明明应该是他这个皇长子的。
所以他甘愿被发配至番地,暂时远离西京,有的东西,失去了才知道珍惜,他这一计,果然奏效,父皇看他受的委屈,就按捺不住召他回了西京。
这下全天下都知道,他才是父皇最看重的儿子。
正好,他也有了豢养私兵的契机,天时地利人和,他都有了,他凭什么要等?
卓凌初手上有兵,他也有,他有什么可怕的?
而且,卓凌初的凌云军,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无人能敌。上一次,他特意派了自己乔装打扮的一支私兵,去挑衅卓凌初在京郊的驻扎亲军,借口争夺山坡处的一极佳的避风地盘。双方大打出手,结果,卓凌初的亲军们,被他的私兵打得溃不成军,就差哭爹喊娘了。
呵呵,他的私兵,可是个个都是以一抵十的好身手。
卓凌初算什么,他当初能横扫北相战场,只能说明他排兵布阵的能力不错,真将战场转移到西京,还不知道究竟鹿死谁手呢!
他卓泰宁,可不惧的!
至于卓成益,他忍了他许久了。
那小子,真是不长眼,连他都敢陷害,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。
不过,他现在就是一只蹦跶不起来的蚂蚱,自己倒是能省些功夫来对付他,那就先给他留几日活路。
这群幕僚,真是个个吃闲饭的,看不出谁究竟是有真正实力的吗?惧这个怕那个,养他们有何用?
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钱余,这时上前两步道:“殿下,微臣有一建议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卓泰宁正在气头上,没好气道: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”
钱余为难地看了眼左右两边,他见卓泰宁收不到他的眼神暗示,结结巴巴道:“殿下,能否让这几位......”
卓泰宁不耐烦拂了拂袖,“其他人先行退下。”
这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钱余,向来诡计多端,卓泰宁是很欣赏他的。
钱余回头见众幕僚退得一干二净,上前大迈几步到卓泰宁身边嚼舌根道:“那几位,都太保守,不了解殿下心意,怕不是有卓凌初的内应吧?来稳住殿下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卓泰宁闻言蹙了蹙眉,这话,有几分道理。
“私下你去帮我再详细调查调查他们的身世背景,不清白的,一律处置了。”
“殿下英明!”钱余重新为卓泰宁斟上茶水,粗壮的手指做起这种活计来,虽然有些违和,但显得诚意颇深。
卓泰宁接过钱余递过来的茶盏,道:“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建议,速速和本王道来。”
钱余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小瓷瓶来,呈到卓泰宁面前。
“殿下,您有没有听说过九黎族?”
卓泰宁用‘你是在说废话吗’的眼神瞥了钱余一眼。
钱余立刻道:“此乃红石散,乃九黎族一种神秘药散,人服用后,可以暂时神智不清,受人摆布,而且,此散并不伤身。殿下,既然睿帝迟迟不肯改旨意,将您封为太子位,微臣建议,何不剑走偏锋,走个捷径换取成功?”
“卓凌初的军力虽然大部分并不在西京周围,但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,不费一兵一卒完成殿下的心愿,何乐而不为呢?”
钱余一边说着,一边将瓷瓶的盖子打开,“此药粉虽为红色,但化入水中,无色无味,不会被任何人有所察觉。”
“什么!”卓泰宁一拍桌案,“你竟怂恿本王给父皇下毒!”
钱余面色一惊,立刻下跪,“殿下,微臣、微臣是为了殿下尽快达成所愿。”
此刻的钱余,心中非常忐忑,难道他们预料错了?卓泰宁,难道是个孝顺的?
然而下一秒,钱余就听头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