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有了她,原本很听他话的卓凌初,如今才变成这副模样。
冷血无情,冷心冷面,兄弟手足,父母生恩,到他哪里,全都是狗屁!
“呵呵......”
睿帝忍不住冷笑出声。
卓凌初啊,现在的你,倒是真有一个当帝王的潜质。
不过,你老子我还没死呢!只要有我在,你连龙椅上的一角你都休想摸到!
惠妃被睿帝脸上突如其来的阴鸷吓得不敢言语。
她本想为兄长,为儿子求情几句,可她退却了。
这样的帝王,谁敢招惹?
......
叶府在此刻已经鸡飞狗跳。
叶家主心骨叶铭之叶老爷被贬官了!而且还被打了二十大板子!
这个重磅消息,对于整个叶府来说,不亚于被活活搓掉了一层皮。
当初他们有多嘲笑被连降三职的孟尚书,他们现在就有多挂不住脸面。
他们的叶老爷,不仅连降三职,还被打了板子!
叶夫人跪在祠堂里,不断地烧香磕头。
“求求了,求求叶家列祖列宗,保佑老爷这次能逢凶化吉。”
“老爷一时做了错事惹了圣怒,他已经知道错了,他年事已高,已经经受不起折腾了,望列祖列宗保佑,叶家现在不能没有他啊!”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只要老爷这条命还在,我们叶家,就还有起复的可能!”
叶夫人说着说着,言语间原本对叶铭之的祈福,渐渐变成了抱怨。
“老爷啊,你傻啊,为了那个外甥,你把自己的命差点儿赔上去,值得吗?”
“我们仁儿才要入仕,你就出了这等愧对列祖列宗的事,你让仁儿如何在同僚间立足啊!”
“老爷啊,你帮那个卓成益干嘛啊?争什么劳什子虚无缥缈之位?这手是咱们能够得上的吗?你这是要叶府上下百口子为你陪葬啊!”
祠堂外,叶秀仁静静地听着堂内‘母亲’的哭诉。
叶夫人算是个识大体的,叶府后宅,被她管理得紧紧有条,就是那几个庶女不成器了些,不过也都是叶铭之造的孽。
大宅的姨娘也应该是本分的,他叶铭之的姨娘,不是风尘女,就是外族人,而且还是会巫蛊术的外族人,他的后宅,不出点乱子就怪了。
哎,为了叶夫人,只要叶铭之不再作茧自缚,他不打算对叶府下狠手。
如今叶铭之也应该知道,和太子殿下作对的结果,愿他好自为之,不要将整个叶府拉进深渊。
“二少爷,二少爷!”有小厮匆忙间跑了过来,“老爷被抬回来了。”
叶秀仁焦急询问:“父亲可有生命危险?”
小厮回道:“依小的来看,老爷虽然出了些血,疼得有些说不出来话,但是没有伤及根本的。”
叶秀仁松了口气,立刻吩咐,“快,叫府医过去为父亲诊治外伤。”
“是,二少爷!”小厮火急火燎跑开了。
叶秀仁叩响祠堂木门。
“母亲,父亲被送回来了,没有生命大碍,您可以放心了。”
叶夫人在祠堂内赶紧又烧了根香,虔诚跪在蒲团上还着愿。
“谢谢列祖列宗保佑,谢谢列祖列宗保佑!”
叶夫人顾不上站起身时的头晕目眩,连忙推开门,由叶秀仁搀扶着,直奔叶铭之的院子。
望着趴在自己床榻上呻吟的叶铭之,叶夫人忍不住狠狠捶了他后背一拳,这一拳惊掉了府医和叶秀仁的下巴,也差点儿把叶铭之气得吐血。
府医已经为叶铭之上好了金疮药,赶紧收拾药箱离开了。
叶秀仁也借口离开,留下叶夫人对叶铭之批判责骂。
走前,他顺便将门关得紧紧的,但叶夫人这次是真的不顾及形象了,高扬的斥责声不断从屋内传来。
“叶铭之,我堂堂东临林氏嫡女,嫁给你们叶家,不是过来担惊受怕的!”
“你平日养些不三不四的小妾就算了,这些我都不计较,现在你做了什么?啊?刺杀太子妃?你可真有胆量啊!”
“你知不知道,皇宫里禁卫军过来搜家时,我有多害怕吗?我都以为咱叶府要被抄家流放了!”
“你知道流放的后果吗?要是能留条命,全府上下的女眷,都会卖到教坊司去,呵呵,你的那些姨娘倒是不怕重新沦落风尘,你那些庶女呢,她们个个都是大姑娘呢,你就忍心?”
“你光惦记你大外甥了,你有没有想过秀仁?他参加过凌云军,马上要去兵部任职,本有大好前程,现在呢?你有没有想过,他的同僚会有多瞧不起他?凌云军可是太子殿下麾下的啊,被你这个事儿一搞,他日后还能不能被重用?他肯定被太子殿下的人给排挤的啊!他都被你这个不争气的父亲给拖累了!”
“行了行了......夫人你别说了,”叶铭之脑瓜仁疼,有气无力抬抬手,“夫人我错了,经过此事,我正好与卓成益,与我那个做妃子的妹妹,割、割席,夫人你放心,我,我不会再......”
叶铭之倏地晕了过去。
叶夫人在屋里尖叫:“府医!府医快来啊!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