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心托明月,流影护筠心。
上一世,他派在暮筠身边的暗卫最终没能保护好她,这一世,他不允许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。
筠儿,我会筹划好一切,护你一生周全。
“主子。”正在兴头上初一敲了敲脑袋,暗骂自己差点儿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,“属下在暗中跟着您的这一路上,发现有另一伙人曾监视过你们一段时间。”
说着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件,“这是属下从一个和他们接头的人手中截获的,信上的指令是要他们在昭阳提前布局。”
另一伙人?昭阳?上一世在昭阳埋伏刺杀他的,不是卓泰宁派来的人?
“主子,用不用属下帮忙处理?”
卓凌初摆了摆手,他指了指初一,又指了指窗外的黑天。
初一点头,“主子是让属下今晚就解决?”
卓凌初用手扶了扶跳得直突突的额角,然后用那骨节分明的手在茶桌上蘸水写道:“藏于暗处,暂不暴露。”
“听令。”初一了然地拍了拍胸口,“主子放心,卓泰宁在属下的掌控内,他就是蠢蛋一个,如意布庄现在都快被他玩垮了。”
卓凌初点了点他,用犀利的眼神告诉他不可太过大意。
初一心虚地挠了挠头,“多谢主子提点,那属下先撤了。”
卓凌初用嗓子挤出了一个“嗯”的声音,便背过身去。
少年一袭白衣,墨发垂肩,神色郁郁,身形萧萧。
望着主子绝美的背影,初一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,世上怎么有如此完美的人?可是,不知那嗓子......
初一叹了口气,不能在主子面前伤春悲秋,会让他心里不舒服的。
他刚要从爬窗而出,就听见背后有人推开门,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呼。
“妈呀!”
初一扭头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,“白公子,是我。”
说完,他便纵身一跃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白开霁抚了抚狂跳不已的小心脏,缓了半天才对着面露疑惑的卓凌初说道:“我刚躺下,就收到白家那边来的信。信上说他们已经把你嗓子坏了的消息散了出去,且向陛下表明了很难治疗。”
白开霁昂着下巴继续道:“有白家的背书,这下,天下人应该都信了。”
卓凌初的唇角细不可查地勾起淡淡的冷笑。
“舅舅,我替你感到委屈。”白开霁撇了撇嘴,唇角向下的弧度越来越甚,好像委屈地快要哭出来,“你做了那么多,陛下还对你不放心,非得要自残才能证明你对那个位置没有野心?”
真是越说越难受,白开霁抱着胸一屁股坐到卓凌初的床上,语气变得哽咽,“你要装哑巴装到啥时候,现在装着装着我都感觉是真的了,真替你不值!”
“慎言!”
久未出声的嗓子又涩又哑,卓凌初抓起白开霁的衣领就要把他扔出去,然而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后他立刻回头,就看见了神情怔忡的暮筠。
少女尚未脱下白天穿的外衣,她的右手紧紧地攥着那把锋利的柳叶刀,紧绷的姿态透露着身体的万分戒备。
卓凌初快步上前,抓着她的袖子就把她拉进了屋里,不忘将背后的门关得严严实实。
面色瞬间煞白的白开霁简直是踩着风火轮来到暮筠面前,他压低着声音问道:“你刚才听到什么了?”
暮筠举着刀抵了抵过分靠近她的白开霁的胸膛,“没听到什么,就听见初公子说了句‘慎言’,至于这么大反应吗?”
“话说,”暮筠抬头看向卓凌初,又扫了眼被他拽得死死的袖口,“你会说话了啊,为什么平时不说?”
白开霁的肩膀明显地塌了下去,还好,她没听到自己对陛下的抱怨。
卓凌初松开了拽着暮筠袖口的手,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“疼。”
眼神和语气都可怜巴巴的,暮筠感觉自己的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“嗯,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说话,一说话就很疼。”白开霁很认真地解释着,“我最近都有在给他调理,受伤的嗓子有了缓解的趋势。”
卓凌初冷冷地看了白开霁一眼。
白开霁立刻道:“不过小筠姑娘,你能不能替我们保守他会说话的秘密?我们有难言之隐,主子嗓子变好一事不可外传。”
“只要你不再大嘴巴就行。”暮筠白了眼白开霁,又对卓凌初拍着胸脯正色道,“你放心,我嘴巴一向很严的。”
知道他嗓子还有救,暮筠其实很开心,这一副好皮囊,再配上一副好嗓音,如果将来他有幸成为公主府面首中的一员,凭这般姿色,以后肯定会得魁首之位。
长发如墨般披散在肩后,她都忍不住要上手捋一捋,向探索下是不是如眼见这般丝滑。素白中衣显得他的肌肤冷白如雪,手指轻轻触碰可能就会吹弹可破。那藏在中衣里面隐隐约约显露的胸肌......
口舌生津,知道自己心思又飞到九霄云外的暮筠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,“我回屋了,你们继续。”
为了不让暮筠找借口拿他开涮,白开霁也表示立刻要走人回屋,走之前,他还不忘指了指枕前的那个小药瓶,做了一个“别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