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元琛:“………”
表嫂!
他顿时就僵在那里,这才是想起来,这明姑娘是他的世子妃,严格意义上来说,是他的表嫂,他应该叫表嫂的。
明云昭则是敏感的查觉到了盛祈年有些不悦,立马道:“对对对,应该是唤我一声表嫂的,表弟与我表哥同在边关,我们也许久没有见过大表哥了,故而多聊了几句。”
郑元琛反应过来,粗狂的脸上透着几分冷意:“怎么?”
“表哥还不许我与表嫂多聊几句?”
明云昭:“………”
她顿时有几分紧张,拧着眉头看了一眼郑元琛,这个郑小候爷之前还挺知进退的,怎么突然之间如此不知分寸?
这不是故意给她找事吗?
只见盛祈年淡声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只是她毕竟是你表嫂,让你记住她的身份,别再唤错了!”
郑元琛:“…………”
江时宜也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劲,也是这才想起来郑元琛并没有唤昭昭一声表嫂,这确实是于礼不合,难怪女婿听到不悦。
她上前了一步道:“说来也是我不好,今天倒是劳烦郑候爷与郑小候爷了!”
随后便飞快的转移话题:“我着人在天香楼订了一桌席面,今天晚上就由我来作东,咱们一起到外面用膳吧!”
郑远候自然也查觉到了这气氛的不对,想着儿子与这个外甥,确实是表兄表弟,倒是因为他的关系缘故,这两兄弟来往的极少。
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,顺着江时宜的话:“行。”
“那现在走吧!”
江时宜一脸感激,其它的人自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一行人便到了天香楼用膳,这一顿晚膳倒是用的十分平静。
晚膳过后明云昭和盛祈年送江时宜与明砚初回去,郑远候则带着郑元琛回去,父子两个人性子十分相似,所以单独在一起的时候,话是极少。
夜色降临,京城并没有宵禁,所以渐渐的越发热闹了起来。
郑远候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,道:“你向来知礼懂礼,今天为何挑衅你表哥?”
郑元琛讥讽一笑:“表哥?”
“不是你说,郑远候府与定南王府没有关系?”
郑远候:“…………”
“那是与定南王府没有关系,不代表与他没有关系。”
郑元琛:“我怎么没有看出来?”
郑远候:“那还不是为了护他周全?”
郑元琛一听此话,冷笑了一声:“你对你那个外甥倒是保护的紧!”
郑远候:“…………”
他自然是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怨气,包括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想着今天在江家帮忙搬家的场景,再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,心里产生了一丝的愧意,立马道:“当然,在父亲的心紧,你这个儿子肯定是最重要的。”
这些年来,想来他也是十分孤单吧!
郑元琛讽刺道:“行了,我也不是三岁孩童了,你别如此哄我。”
说完,盯着自己父亲看着:“你的心思我明白,我不阻止你,你也别管我。”
郑远候脸色一变:“等下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说完,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儿子:“你要做什么?”
郑元琛:“我能做什么?”
说完,一把甩开了他就离开了。
郑远候:“………”
是啊,他能做什么?
………
明云昭与盛祈年送完娘亲与弟弟回去之后,便一起回到了世子院,沐浴更衣过后的她回到房间后坐在床榻的边缘,想着今天在江家时的盛祈年。
想着这个男人小气又爱吃醋计较,之前因为她与表哥之间的事情就大闹了一场,让她心生起来了前世的恐惧。
如今,更别说定南王府与郑远候府之前关系还不一直不好,指不定他会怎么胡思乱想,这好不容易才和好,她不愿意再跟他之间心生龃龉。
之前他一直是忙着春闱之时,她也忙着掌家之时,每天回来的时候,她都睡着了,她醒来的时候,他又走了,今天晚上,可以好好的哄哄这个男人。
下定了决心,她继到了梳妆台前护着肤,是她自己研发出来的护肤的产品,效果极好,脸上的疤痕已经是极浅了,几乎是看不出来,这才用了多久。
她寻思着忙完,她之前想开的胭脂水粉的铺子还能再开起来。
正想着,门外响起来了推门的声音,她扭过头来,是穿着浅白色长袍的盛祈年,他只穿了一件中衣,衫得整个窄腰宽肩,细薄的唇轻抿,幽深的眼神看过来透着一股邪性,让她心脏跟着嘭的跳动了一下,忙敛着神色:“世子爷洗好了?”
盛祈年:“…………”
又是这一句世子爷,就不能叫他夫君吗?
他敛下神色,空气当中有一丝丝淡淡的香气,是她常用的香薰的味道,倒是极好闻,倒是让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。
他“嗯”了一声,在床榻前坐下。
明云昭:“…………”
她扭过头来看着坐在床榻跟前的盛祈年,手中拿着一本他之前看过的一本书,斜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