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深吸了一口气,哗啦啦的从木桶里面站了起来,拿过来旁边的绵面巾擦试着身上的水珠,穿上了兜肚中衣,又裹上了一件披风,搅干了头发,这才是从净室内出来,回到了屋内。
今天盛祈年如此好说话,她决定,无论他如何折腾,她都好好的配合着他。
更何况,有了之前的一次欢爱,她现在觉得这种事情并不全然算是痛苦,所以今天晚上要好好的伺候好他。
下定了决心,她擦试了一下脸上的疤痕,便躺到了床上。
拔步床甚大,上面放着两床被褥,平时里盛祈年过来睡的时候,他睡外面,她会睡里面,欢爱过后也是如此。
所以她躺在床上等着他主动,只是这等待的过程,她莫名的心底紧张,心脏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,只听到旁边盛祈年的声音响起:“接下来朝廷春闱要开始了,锦卫司负责京城和这些学子的安危,我可能白天没时间回来。”
“但忙完公务,还是会回来的。”
明云昭一愣,这是在跟她交代行程吗?
她反应过来忙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像是想到什么:“那我之前说把给你准备的药膳的用膳安排,到时候做好了我就着人送到锦卫司去?”
盛祈年嘴角上扬:“好!”
说完,又像是想到什么,说:“对了,听说你今天去了江氏医馆?”
明云昭想着他对江屿深的介意,便立马侧过头来:“是。”
“不过我只是去江氏医馆抓药。”
盛祈年:“…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是想说江氏医馆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。”
明云昭就立马明白过来了,一脸歉意:“对不起,又因为我给定南王府带来了麻烦,让定南王府被人议论。”
盛祈年:“………”
他微叹了一口气,幽深如深潭的目光盯着她:“无妨。”
“这一切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你不必觉得因为此事而抱歉,是旁人存了心思的想要污你的名声,我既然决定娶了你,便不会在意这些!”
“我之所以跟你提及此事,是因为听冷风说起来,锦卫司的人去查到了那赵三郎的媳妇时,她已经跳河自尽了。”
明云昭愣了一下:“自尽了?”
盛祈年点头:“仵作验尸过,确实是自尽的。”
“那里是乡下村子里面,她又是独自去河这浆洗衣物,无人发现。”
明云昭稍愣了一下,随后讥讽一笑:“倒是死无对证。”
盛祈年说:“你放心!”
“锦卫司查案,便是死了,想要查也是能查得出来的!”
明云昭道:“不必!”
“有人想要抢江家的生意,想要对付江氏医馆,就不会只有单单这一次的手段,相反的如果再盯着赵家村查下去,只怕会死的人更多。”
赵家的人,并非全然都是赵三郎那样的蠢货。
瞧那赵大郎,就是一个头脑清楚的,没有必要把赵家村继续牵扯于其中。
盛祈年自然是明白这其中背后的恩怨,想着明语然的手段,一想到他之前误会她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算计,他眼眸冰冷:“她敢!”
“我还有账没有跟她算呢!”
“她再敢动手试试!”
明云昭却是一笑:“那你可太小瞧她了!”
盛祈年:“…………”
他想到了前世,又看着眼前最后死在她手中的女人,他眼底掠过一抹杀气,看着她时眸色显得越发的潋滟深邃: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说完,他一伸手,将她牢牢的拉到了怀里,抱得紧紧的,贴着他的胸膛:“不过你放心,我也绝不会再让她伤害你!”
明云昭:“……”
瞬间,原本放松下来的她再一次紧张了起来,尤其是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,砰砰的心跳,似要钻到了她的心底似的。
她脑子有一瞬间的慌乱,只是在听到他的话时,微怔了一下,又勾唇一笑:“嗯,我知道,如今我也不会再信她!”
盛祈年没有说话,将她抱的更紧,似要将她牢牢的刻骨到了骨髓里似的,她被抱得有些踹不过气来,忍不住挣扎,小声道:“盛祈年,你抱得太紧了!”
盛祈年立马就稍松了几分,却没有放开她,而是头疼埋在她的侧颈窝间,嗓音嘶哑低沉:“对不起。”
明云昭只感觉到耳根子处多了一股灼热的气息,有他喷洒的气息,她越发慌乱了起来,忙道:“没,没关系的。”
是要睡了吗?
想着他接下来要忙的不可开交,那今天晚上更是不可能会放过她了。
她又紧张,又有几分期待。
如此心情,倒是越发的清醒,任由着他抱着,只是抱着抱着,瞧着身边的人没有动静,她有几分纳闷,这是怎么了?
怎么还不开始,这要什么时候?
她都准备好了!!
突然,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之声,她懵了一下,扭过头看了过来,只见盛祈年显然已经是进入了熟睡的状态,这,这是睡着了??
今天晚上,并没有打算睡?
发现了这个之后,她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