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知远道:“所以娘,你这个时候应该好好的安慰爹,陪着爹,而不是应该质问着他,惹他不高兴。”
周玉如被这么一说,有几分紧张:“那现在要怎么办?”
盛知远说:“娘晚上好好哄哄爹便是。”
“我现在过去看看爹。”
周玉如道:“那你赶紧去。”
盛知远点头,安抚好周玉如之后,他便过来了盛忠南的书房,过来之前,他先回了一趟自己的书房子,这才过来盛忠南的书房,只是他过来的时候,盛忠南还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,显然是气到了极点。
盛知远看了一眼,从怀里面掏出了一踏银票:“爹,这是十万两的银票,你先拿去,填补了你们工部挪用的银子。”
盛忠南看着眼前的银票,大喜过望:“天啊,十万两的银票。”
“知远,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?”
他挪用的,就是十万两的银子,全都被他赌完了。
盛知远道:“爹爹在外面赌,儿子也知道。”
盛忠南脸色顿时就有几分尴尬,带着几分冷意地盯着他:“你也知道,所以你也是过来质问你父亲的?”
盛知远道:“儿子岂敢?”
他看着手中的银票,说:“儿子知道劝不住爹,也知道爹是有些苦闷,这才是不得已赌的,所以儿子就盘出去了在外面的一些营生,换了一些银子,等爹需要的时候拿给爹用。”
他道:“刚听娘说明了缘由,就把这些银子带了过来,特意带过来给父亲解忧,让父亲安心的。”
盛忠南顿时就听着心底十分的舒坦:“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啊!”
说完,想到了盛祈年,忍不住的就怒骂了起来:“那个畜生,老子可是他的亲爹,如今占着王府里面的世子爷之位,他竟然是敢这么对老子?”
盛知远眼眸微闪:“爹也别怪大哥,大哥身处在锦卫司,替圣上监察朝中百官,自然是知道爹的把柄。”
盛忠南脸色阴冷:“老子是他爹。”
盛知远劝道:“父亲说的是!”
“可大哥替圣上做事,又做事不讲情面,父子亲情对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,所以爹,你以后还是别挪用朝廷的银子来赌了。”
“不然,惹恼了圣上,咱们定南王府,可就真的没有爹的一席之地了!”
盛忠南冷笑了一声:“老子还没死呢,老子只要活着一天,老子就是定南王府的家主,他就敢如此待老子,是不是以为他的世子位就稳如泰山了?”
盛知远垂下眼眸:“爹别说气话。”
“还有祖母在呢!”
有祖母在,可不就稳如泰山?
盛忠南面色一僵,是啊,有母亲在,那个畜生的世子之位,可不就没有人能动不得了,当初他不想如此之早立世子,不就是母亲做的主?
想到这里,他心底有些恼火,就是因为母亲眼里只有孙子,没有他这个儿子,所以那个畜生这才是如此目中无人!
看着眼前如此乖巧,替他解决难题的二儿子,他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放心,你祖母终究是年轻大了。”
“以后有爹。”
盛知远则道:“爹别这么说,你和祖母都会长命百岁的!”
说完又指了指银票:“爹快去拿这些银票填补着吧!”
“不然,大哥的锦卫司会一直是盯着爹的。”
“爹知道,大哥的锦卫司,可是六亲不认!”
提起来这个,盛忠南脸上的寒气再一次崩发出来,咬着牙齿的透着森寒之气:“这个畜生,别落到我手中!”
说完,便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:“你陪爹先去趟工部。”
盛知远:“是!”
有一句话父亲说的没错,他还没死呢。
祖母终究年纪大了,这个王府迟早,都还是父亲说的算的。
………
明云昭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晌午了,窗外的阳光透过层层幔帐打在她那乌黑浓密的睫羽上,忽闪忽闪的,阳光并不算是很刺眼。
但却是十分的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