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就算谢翰林职位不高,可谢长柏身居要职,下一任户部尚书非他莫属,怎地竟无人来吊唁?’
乔楚天转头看向她,便知她在想什么,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,
“曹丞相故意今日在府中设宴,这就是要让朝臣看着,与他相争的下场,父亲这边完事儿也得过去应酬。”
柳婉婉眸子亮了亮,似乎在说,乔楚天怎知她在想什么,却只见将军明媚的侧颜,像太阳一样耀眼。
“武雍侯府前来吊唁~”
厅前管事的高声禀报,乔延江带着众人上前,武雍侯乃正一品,是以不必行大礼,身后乔楚天的品级亦在翰林之上,乔家人只微微福身,了表敬意。
而一旁披麻戴孝的谢长柏则需跪着还礼,可身旁却并未见母亲周氏和夫人苏子衿。
乔延江上前将人扶起,寒暄了两句,谢长柏红肿的眼帘一直垂着,双手作揖感谢武雍侯府来送父亲最后一程。
今日但凡能来,便是对谢家最大的善意了。
“谢大人节哀。”
“多谢侯爷,父亲新丧,家妹须为父守孝三年,原是高攀,而今天不遂人愿,两府的亲事便就罢了……”
“着实是可惜了……”
如乔延江所想无二,谢长柏主动拒了婚事,他便就顺水推舟,只是他欣赏谢长柏才能与风骨,那句可惜乃发自肺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