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朱高炽接到由徐皇后下的旨意,大致意思是说,朝鲜使臣一片苦心,你就接纳了文安公主,至于你爹那儿我会再劝劝。
朱高炽无语望天,这夫妻两玩呢?
不过这样也好,自己多了个便宜小舅子,也不知道那什么公主漂亮不。
后来一想此事不用担心,这些公主,基本上都是权贵人家后裔,他们每一代都娶大美女,一代代基因改良下,哪还有什么丑的人?
朱高炽迎娶文安公主的礼仪很简单,并没有弄什么花样。
因为也不允许,只是派几个人去四方馆,找到李詹,说明来意,李詹大喜,昨日回来忐忑一宿,此时脸上还带着黑眼圈。
听到事情终于办成,他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。
文安公主被送上轿子,她孤单一个人上了轿,只有侍女陪着她。
对皇子的好奇此刻被无边恐惧压下,她不知道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。
从她有限的经历中她就知道,女人就是棋子,命运都不会太好。
轿子起步非常稳,飘荡的窗帘时不时把窗外的景致送进眼帘。
紫禁城的城墙高大,朱红色的城墙,几乎是她见过最美的颜色。
从城门入城后,喧嚣便被隔离在外,这里好安静啊,轿夫的脚步与她的心跳混合,她偶尔能看到外面高大的宫墙,除此外什么都看不到。
文安公主坐立不安。
后来轿子停了,落轿,有人说:“请公主下轿。”
文安公主听懂了这句话,她从小就被要求学习汉文,因此能听懂说话。
她迈开脚步下轿,外面等着她的是个太监。
太监前方引路,她在后面低头跟着,很快就被送到一间房子里,房子里坐着个男人。
男人年纪不大,只看一眼文安公主便低下头,娇羞在心头蔓延,晕染到脸上,变成跟宫墙一样的颜色。
“把帷帽摘下来吧,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说话声音也好听。
文安公主听话地把帷帽摘下。
朱高炽点点头:“还不错,很漂亮。你识字吗?懂诗文吗?”
文安公主略微低声道:“懂。”
朱高炽拍手道:“那可就太好了。来坐下,随便聊几句,别害羞,我又不是魔鬼。”
文安公主急忙行礼:“奴不敢。”
“叫你坐下就坐下,别那么拘束,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,何必这么拘束?”
文安公主的拘束很大程度上来自朱高炽上位者的威压,大明在朝鲜经常被描述成神一样的国度。
她被朱高炽拉着手坐下,心跳得跟小鹿似的。
朱高炽给她倒杯茶,她慌忙起身,意识到这样的事儿似乎应该她来做,但朱高炽根本不在乎,拒绝这个提议。
“你叫李柔是吧?我叫朱高炽。”
李柔不敢回答,这尼玛怎么回?
在线等,挺急的。
朱高炽道:“你会先被安排到学校里学习知识。你有功底,那就好说了。”
李柔起初还以为是学习宫廷礼仪,然后真正到了才知道,真的是学习知识,学的数学、物理、化学,整个人都斯巴达了。
后来朱高炽告诉她,“你年纪太小,总要给你找点事做。”
当然,李柔成为大明化学之母的时候,绝对没想到今天这个小小的谈话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。
此后朱高炽每隔两三日便来看望她,给她讲些趣事,说些故事,两人渐渐熟悉,日久生情也是在所难免。
为了回馈李詹,朱高炽赏赐了他二十匹布,以及其他诸多财物。
李詹很快就又求见。
朱高炽很奇怪,道:“告诉他明天再去见他。”
正好明日要去胡广那儿安置这些留学生,有些事情要交代。
次日,朱高炽于正阳门外见到李詹,并且把他邀请上车,问道:“昨日你说有事求见,不知道是什么事?”
“殿下,是布的事儿,下臣昨日在市场里逛了几圈,都没见过您赏赐的布,下臣见这布柔软结实,又透气吸汗,所以想问问殿下这布是哪来的?”
“其实就是棉布,孤记得上次带你去看过棉纺机。”
李詹摇头:“没有看过。”
“哦,怎么,你对这布有兴趣?”
李詹道:“下臣想买些回去。”
朱高炽道:“啊,这个倒是也简单,回头孤叫人给你送去些,至于价格,给大食商人的是七钱,给朝鲜的是六钱。”
李詹惊叹道:“这么便宜?”
“嗯,成本不高。”
“下臣想买十万匹回去。”
“这……”朱高炽心说已经答应大食商人,何必毁约呢?不过转念一想,朝鲜跟咱们近啊,如果布匹能打开朝鲜市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