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做是干什么?”
“找人。”
“什么人?数学高手,爹,咱们大明这么大,一定有很多算学高手。”
朱棣十分不解,这个疑惑在他心头萦绕很久。
“你为何一直都在找算学高人?以前听你说,就觉得这很重要,现在你甚至不惜动用报纸,为何?”
“爹,算学其实跟儒学一样,不能视之为简单小道。而是庞大体系。”
朱高炽上前两步,指着报纸上的数学题道:“就这种,其实看的并非如何计算,而是一种解题思路,解题思想。
举个例子吧,齿轮,很简单的工件儿,但如果要做一组齿轮,使得齿轮速度可以变快,也可以变慢,这就不能单纯依靠工匠自己琢磨,而需要庞大计算。
要先设计出整组齿轮,然后再分别计算每个齿轮的转速,依据转速再计算出齿轮大小,开口深浅,留给工匠的只有加工齿轮。”
朱棣有些不明白:“可这么多齿轮有什么用?”
朱高炽道:“很有用,而且大用!
您知道水力纺织吧,儿臣已做出,但使用过程中因为水力大小不一,所以经常损坏。
因为损坏固件造成的损失,已经足足有几千两。
这还没计算因为停工停产造成的损失,工匠的工资需要按时发放,而硬件成本也无法压缩。
如果开发出来这么一种齿轮,贸易的价格还能继续压缩。”
朱棣又觉得有点晕,这种感觉又来了,每次朱高炽眉飞色舞告诉他类似事情,他总有种眩晕感。
“你找到了吗?”
朱高炽忍不住叹息:“还没有,我们大明实在太不重视算学,以为这是小道,岂不知上至天文,下至地理,都可以使用数学计算。
如果给定四个单位量,整个世界都能用数学描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