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蒋大脑袋道:“梅娘,不行了,咱们弟兄们顶不住了。”
梅娘满脸苦涩,她设下圈套,敌人果然把诱饵吃掉。
但她没想到这条鱼太大、太厉害,把饵吃了,把网撞破。
眼看他们就要吃大亏,梅娘无奈叹息,“撤吧。”
海面上的战斗跟陆地上根本不同,撤也不是说撤就撤,需要大量工作。
然而这个时候,天上突然起了怪风。
风很大,生活在陆地上的人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风,乌云瞬间铺满天空,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天上下起暴雨,大风夹杂暴雨。
这瞬间变换的天气,实在叫人防不胜防。
梅娘大喜:“快,派人继续上船,把他们全都困住!”
蒋大脑袋大声道:“梅娘,这是会死人的!”
“我知道!叫你做就做!我们现在没有退路。”
于是更多的海盗冒着大风暴雨爬上官军战舰。
官军训练很多,但他们真的太缺乏这种战斗。
这个时候,他们的经验完全不起作用,体温迅速降低,体力被消耗,连眼前巴掌大的地方都看不清。
梅娘派人控制住五艘船,为了躲避风雨,船被开进避风港中抛锚固定。
所有官军全部被抓获,除了损失的三十余人外,剩余的都在这儿。
梅娘把他们关进小岛上的山洞里,这个小岛上海盗们的第二巢穴,为的就是防范有一天老巢被突袭,所以把这里地牢、生活设施一应俱全。
孟善被捆着送进去,他与手下被分开。山洞是天然形成的,门口装上粗木桩,这里就是个天然的牢狱。
孟善一百个不服,一千个不忿,他妈的,马上就能成功,结果被一阵暴雨给搅和。
他躺在地上,一言不发,静静思索脱身之道。
不多时,梅娘带着几个人走来,隔着大门站定。
梅娘身穿水靠,把身体的曲线勾得极为诱人,她望着里面的孟善,道:“喂,手下败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孟善猛睁开眼,“谁是你的手下败将?不服咱们再来过!”
梅娘笑靥如花,“你啊。我是小女子,能抓住你就满足,何必要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。”
孟善不再说话,靠着墙。
梅娘对身后的人说道:“把他松开。”
“梅娘……”
“怕什么,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?
再者说,这里是个岛,他还能游回去怎么着?”
孟善的手被松开,他活动活动手腕,阴森森盯着梅娘,梅娘吓唬他道:“再看我把你眼睛剜掉!”
“你敢!”孟善眼睛瞪得更大。
梅娘咯咯笑起来,“你这眼跟牛眼似的。”
孟善抓狂,这女人是不是有病?
总是跟她说不到一个频道上,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放表情。
梅娘道:“你姓孟,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具体官职,但在直沽常听人说起你,看起来你在地上是条龙,不过到了水里就成了虫,也不怎么样。”
孟善冷哼一声,反正也说不过她,索性扭过头不搭理。
“不过,我想燕王世子肯定对你非常感兴趣,你说我能不能换来点好处?”
孟善大急,特么的被人抓了已经够丢人,如果把事情捅到世子那儿,岂不是让人白白笑话?
“你这个丑八怪,又老又丑,脸晒得跟牛皮似的,老子被你们抓住,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,何必羞辱我?”
孟善骂得酣畅淋漓,“别以为吃定老子,老子不吃这套。”
梅娘脸黑得跟锅底似的,“你说谁又老又丑?”
“就你!你这样的人在我们北平府根本没人愿意娶,就算你倒贴没人愿意要。
丑就不说了,关键还跟个男人似的,我要是你直接买块豆腐撞死,买根面条吊死……”
“把他给我吊起来!挂在外面!”梅娘少见失态,尖声叫嚷。
孟善大骂:“你个混蛋!又丑又老!你这是自己承认……”
“把他嘴堵上!”
孟善不能反抗,嘴里被塞了一把树叶,气得他差点吐血。
梅娘上来一顿拳打脚踢,才叫人把孟善挂到外面树上。
风吹雨洗一整天。
梅娘气呼呼回到自己的小山洞里,坐着半天不动。
思考问题时她习惯沉默不说话,蒋大脑袋是海盗团伙的军师,凑过来道:“梅娘,你是不是考虑这个人的问题?”
梅娘点点头,“就这么放了他实在不甘心啊!”
“那就杀了他!”
梅娘淡淡看他一眼:“杀了他容易,但是后果呢?考虑过吗?”
梅娘看看外面的人,低声道:“他们眼皮子浅,你也看不到吗?
那些火炮与其他火炮大为不同,他们用的刀枪也比我们的好很多。
杀了他,燕王世子起兵攻打,我们怎么办?”
蒋大脑袋摇摇头,道:“跑路吧,咱们再去寻个小岛。”
“我倒是想跑,可是能跑到哪儿去?”
梅娘撇撇嘴,“况且,咱们确实抢了粮食,但总有吃完的那天,该怎么办?我们的东西还缺的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