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确实很重要,但在封建时代证据又不是那么重要。
因为一切证据都可以伪造,况且,现在是家天下模式,证据的用处也不大,主要审判还是从心,只有对底层人员才讲证据。
何安说道:“我们可以先把人抓住再说,逼问之下不会不说出来。”
孟善点点头,同意这么做。
一队人马前往孙阿三的家里,队长是从军校里出来的学员,有一定本事的。
据调查,孙阿三原先在天津的老城区居住,如今买了新房子,新房子在新城区位置最好的地方。
怪不得何安怀疑孙阿三,实在是这个家伙发家速度太快。
孙阿三跟母亲相依为命,从小就长在直沽,年轻的时候四处浪荡,最后托关系进了宋志功家里做奴仆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后来从宋家出来。
跑到海上跑航线了。
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会引人怀疑。
跑了航线后,他手里确实有了点钱,却也没有多少,并没到夸张的地步。
航线初开,那时候船东找不到合适人选,给的价格极高。
但跑几趟,从南边过来的商人都带着自己的船员,也有很多人涌入直沽这个北方港口城市。
甚至最远的还有从福建跑过来的人,搞得做水手价格直线下降,竞争激烈。
突然有次孙阿三的船遭了海盗,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跑回来,逢人就说: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
过些时日,这个家伙手里的钱陡然变多,买房买地买女人。
抓捕人手躲在孙阿三家的附近,整整盯了一天,可是孙阿三这个时候还没回来。
确定他家里确实没什么杂人往来,学员甲决定前去探查消息。
他佯装自己是孙阿三同伴,上前敲门,从家里出来个少妇,问道:“官人不知找谁?”
学员甲立刻冒出色狼般目光,好一会儿才从她身上挪开,道:“孙阿三呢?他说要带我去发大财,怎么不见人?
孙阿三,孙阿三!”他大声喊道。
那少妇露出厌恶表情,“阿三不在家,过几日才回。
你到时候再来,你可留下姓名,等夫君回来我告诉他。”
“我叫宋小六。
告诉他可千万不能弄错,他还欠我钱呢,等他回来我再来理会。”
学员甲走了,人手撤回,只留下少数几个人监视。
过几日孙啊三果燃回来,孟善得了信儿立刻派人去抓。
孙阿三哪里想到会有人抓他,被堵家里没跑掉,正好抓回去。
夜里,孟善决定连夜审理孙阿三。
孙阿三被关进镇里的地牢,孟善决定就在地牢里提审。
点上蜡烛,灯火昏黄,令人恍惚,孟善见到孙阿三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。
三角眼,高颧骨,精瘦,但是有肉,许是被太阳晒得太多,比常人黑了一个色儿。
孟善惊堂木一拍,问道:“孙阿三,你可知道为何被抓?”
孙阿三梗着脖子道:“小的遵纪守法,不曾犯过错,大人为何要抓我?”
“还敢狡辩?宋员外都已经招了,要不然我们会找到你头上?”
孟善仔细观察,起初孙阿三确实疑惑不解,但听到“宋员外”三个字,却眼冒精光,十分愕然。
“果然,”孟善琢磨道,“这厮与宋员外有勾连,得想办法突破。”
他惊堂木再拍:“孙阿三,我是世子爷的人,燕王世子开辟航线,叫人有钱赚,有东西吃,为的是天下百姓,我知道你就是个小喽啰,我们只想找到海盗巢穴,其余的事与你无关。”
孙阿三道:“大人,小的冤枉啊,什么海盗小的根本不知道。”
孟善大怒:“不用刑,看来你是不会承认,你说你追随杭州商人做工,哪个杭州商人?
市舶司里可是有完整记录,要不然你告诉我?”
孙阿三一愣,他的这套说辞骗骗普通人也就罢了,根本不可能骗到孟善,他们手里掌握的信息远远超过孙阿三所知道的。
孟善道:“你若是告诉我们,你就是立了大功,从前既往不咎,但你要是执迷不悟,哼……”
孙阿三犹豫道:“我说了真的能放过我吗?”
“那是自然。本将军还能骗你不成?”
“可那地方我说不明白,只有亲自过去才能带路。”
“好,既然你答应,那你就稍等几日。到时候你带路,别耍什么花招,你的家人,可都在你手里握着。”
孙阿三被安置在一个单独小院,有专人看守,怕的就是他跟旁的人有什么牵连。
孟善抓紧时间安装大船的火炮,造船厂早就造好一艘军舰,只不过因为武器一直都没到位,所以只展开航行试验后便搁置一旁。
为了防止战舰出现问题,孟善派人亲自盯着战舰,军营如今还未建好,所以他将训练地点安排在沙滩。
这地方的沙滩多是砾石,有一小片是细沙,刚好他们可以利用。
孟善亲自带着一百多名水手训练,一开始的训练自然是练习站、走。
他这时恢复了那种凌厉作风,背着手,迎着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