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军指挥的人,不能坐船算怎么回事?
咬着牙下床,扶着陈智走出船舱,冷风一吹,果然清醒很多,也没那么难受。
甲板上还有其他学员,见到孟善都笑了,“将军,感觉怎么样了?”
孟善骂道:“一群王八蛋,看见我吐了你们就好受了是不是?”
其中一个笑道:“我们可没办法。再说我们也很难受。”
“老天爷没眼了,老子那么厉害,你们这群弱鸡竟然没事,太不公平!”
孟善愤愤不平,在军校里他可是很厉害的,结果上了船反倒成了最差那个。
众人哈哈大笑。
“晚上下网,咱们看看。”
“看吧。”
孟善虽然是上级,但在军校里他们一直都是以同学相称,所以互相之间并没有那么多隔阂。
众人在甲板上说说笑笑,时间不知不觉过去,孟善竟然也没那么晕。
暗中松口气,要是真的晕得站不住,这海军指挥的位置是别想了。现在证明没有问题,还可以有点别样的想法。
正在这时,船舱里的水手都出来,他们要开始下网了。
陈智指挥,只见他站在甲板最上方,大呼小叫。
指挥某某某去开网,某某某去准备手葫芦,某某某又准备监督,甲板上瞬间忙碌起来。
下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,河里打鱼时,一个人就可以撒网。
但在海里不行,这网也太特么大了,堆成四张八仙桌那么大,足足有两人高。
火把照耀下,显得十分巍峨。
下网开始,满帆顺风行驶,速度提上来,噗通,激起巨大的浪花,那是因为渔网入水。
船上又紧张,很多人跑来跑去,举着火把站后面观察渔网的张开是否顺利。
这时陈智走来,告诉孟善,渔网如果不能顺利展开,他们就必须把网起出,进行二次投放,这一般浪费一个时辰左右。
幸好这次没有出现问题,渔网入水后就不需要再做什么,他们只要沿着特定方向行驶即可。
忙碌到半夜,事情做完,陈智请他们几个去睡。
“起网要到明天早上才行,这会儿没什么事了,留几个值守。”
夜色苍茫,这片天地之间只有黑色,别的什么都没剩下,望着周围有点令人发慌。
夜里孟善睡得很不好,到处都是海浪声,而在陆地上可没有这个烦恼,天色将亮时方才睡去。
睡到迷迷糊糊,被外面的动静吵醒,孟善起床,拉开房门,走上甲板。
太阳刺得他眼前一阵眩晕,好久才适应,学员冲他打招呼,他们起来更早。
陈智跟他打个招呼,笑道:“将军我们准备起网,把你吵起来了。”
孟善摆摆手。
起网更加困难,数十个人一起拉水葫芦,当他们把网拉起来时,孟善目瞪口呆,这么多鱼他从来没见过。
他们一共下了四个网,每个网里起码有好几百斤,大的小的、红的黄的,鱼各不相同。
相同的是都很活跃,在网里挣扎,一网抛下来,船舱甲板上到处都是鱼,三网弄了上千斤,船员忙碌起来。
孟善与学员们也都上去帮忙。
收拾好这些花费了大半天时间,之后直接返航。
按照正常路线他们还会呆上一两天,但因为孟善只是来体验的,陈智也不准备呆那么久。
回到码头时已经半夜,当他们靠港,无数人涌过来,帮着卸船。
孟善呆两天,实在难受,也没帮忙,直接回营区睡觉去了。
第二日,孟善很晚才起,太阳都三竿了,起来便是吃饭,刚吃完,就有小厮禀告,说外面有个姓何的将军前来求见。
孟善脑袋还有些晕,捂着头道:“请何将军去议事堂里等着。”
不多时,孟善过去,看到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,面色白净,一点都不像个军人,反倒更像商贾。
“卑职何安见过孟将军。”
孟善坐下,叫人上茶,喝两口才缓过来,道:“何将军见笑,以后你我都要共事,还请多指教。”
何安忙道:“不敢。卑职今日前来,是因为海盗的事儿。”
“海盗怎么了?”
“昨天晚上,又有船被劫。”
“什么船?”
“北平府商人的船,现在搞得人心惶惶,没人敢走了,码头上堆满货物,海盗要是不解决,会出大问题。”
孟善暗骂一句,这些王八蛋怎么不消停呢,他放下茶杯,道:“你在这儿时间长,有没有什么发现?”
何安踌躇片刻,“还真是有点发现,只不过也不敢确定。宋志功宋员外你知晓吧,我怀疑跟他们有关。”
孟善愕然:“还真有关系啊?”
“具体也没发现什么,但宋志功发家发得比较蹊跷,他自己说是走海运发家,但速度太快,而且每次旁人的船出事,他的船不出。”
“这也算不上证据。”孟善很不满。
何安道:“是。但现在证据不重要,我们又不是要调查案子,而是只想摸清海盗巢穴。”
孟善思索片刻,道:“你准备从哪入手?”
“排查人口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