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想要杀害我们,如今风水轮流转,叫他也尝尝被人杀的滋味。”
刘谦道:“不可呀,万万不可。
若真是杀了他,咱们难免要跟李继来个你死我活,世子的努力也就白费了。”
“放了这厮我心有不甘!”张玉怒道。
刘谦笑笑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张将军绑着他绑旗杆上一夜,明日送回去,想必李继也不会说什么。”
李业又惊又恐:“尔敢!”
“手下败将,还敢嘴硬?”
李业大骂道:“你们两个乱臣贼子,不得好死!
没卵子的东西还想侮辱小爷,小爷不怕,敢放我回去,待我聚起兵马,照样再杀回来。
你们若是敢派人来,见一个我杀一个!”
张玉大怒:“你还敢嘴硬,瞧我现在杀了你!”
“谁不杀谁是孙子!”
“嘿?!今日爷爷叫你看看怎么杀!来人拖出去给我斩了!”
刘谦连忙劝阻。
两人骂了半个时辰方止,幼稚极了。
张玉知道不杀他比较有利,但李业一心求死,双方就这么僵住。
正骂得爽利,忽然探子回报,“前方又有一彪人马!”
探子回禀说,前方来了一彪人马,约有千人,张玉心里一沉,急忙命人披挂准备。
李业骂得更狠,张玉不耐烦,用裹脚布把李业的嘴巴封住。
营寨再次出马,双方列阵。
此时天色已经快黑透,来人乃是李继手下偏将。
李继嘱咐他定要把李业带回来,这小将哪里知道高层的事儿。
到阵前听说李业被抓住,登时吓得不轻。
不过他们有一千人左右,对方只有三百余人,有些有恃无恐。
到阵前叫骂道:“你们两个,快快放了我家将军,我家将军大度,不会跟你们计较。”
张玉呸了一口唾沫,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
想要李业,那就叫你家大将军过来讨人。”
小将大怒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若是不放,待我踏军寨,尔等皆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张玉哪里吃他这套,舞着枪就打过来。
小将也丝毫不怵,喝令队伍立刻进攻,他也生怕李业出什么问题。
双方厮杀一起,很快天色黑了,谁也看不到,打起火把继续打。
这个时候,千人的优势荡然无存。
因为此时天黑后,很多人都有夜盲症,根本没办法打夜战。
况且夜里打仗,哪里有光亮哪里战况就更激烈些。
黑暗处的争锋反倒是没那么重要。
只打得一会儿,那小将不敌张玉,拍马便跑,张玉不肯放弃,舞枪追赶。
很快,张家口守军又溃散,张玉带人追赶一会儿,这才鸣金收兵。
那小将丢盔弃甲跑回张家口,残兵败将也逐渐回来一部分。
他羞愧难当,去见李继时,捆着双手,道:“将军,卑职无能。”
李继大惊失色,忙问详细情况,听完后沉默不语。
之前他还只是本能上觉得朱高炽的队伍很厉害,现在,他已经可以确定,这支队伍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。
自问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这一步。
问清楚后,得知李业并没有死,他心中就知道对方不欲把事情闹大,连忙跨马,单枪匹马赶去张玉的营寨。
张玉听说李继来了,嘿嘿笑起来,刘谦笑道:“恭喜将军,咱们的任务算是完成。”
张玉、刘谦亲自出寨迎李继过来,李继羞愧难当,赶忙下马:“卑职怎么敢叫两位大人出迎。”
接入帐中,李继便朝二人拱手鞠躬:“实在对不住,舍弟行事鲁莽,给两位造成麻烦,还请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要与他一般见识。”
张玉笑道:“好说好说。不过舍弟如此羞辱燕王府,就算我能放过,恐怕世子爷也不会放过。”
李继叹息,“卑职愿献上张家口,前往北平府拜见世子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,不用你说也得去,不过李业却不能放,究竟该如何,要听世子发落。”
李继满嘴苦涩,“不能先让舍弟回去吗?卑职愿意在这儿充当人质。”
“不行!”
李继也是无奈,打输了,说什么都是白扯。
当下,李继回城。
次日一大早,李继便收拾好行装,带些人马,随张玉一起回北平府。
这件事以如此喜剧的方式收尾,是朱高炽并没有想到的。
接见过李继后,朱高炽让他安心留任,并且邀请他与李业一起参观北平府,甚至对他们开放了禁区——军事基地。
李业原本满肚子怒火,参观行程不情不愿,只是人已经到了北平,再无逃脱的可能,不得不沉默以示对抗。
他们参观的第一个行程,是北平商场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,北平商场已经不仅仅是当初的模样,大浪淘沙之下,能留存至今的店铺都是非常有潜力的店铺。
兄弟两人早就听说过北平商场的大名,门外首先被这楼的高度所震惊。
要知道古代中国由于建材的问题,所以高度上首先把他们震惊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