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市到,里面的人流吓父子俩一跳,陈宗仁十五六岁,这是第一次来,见到这么多人兴奋极了,“好多人!”
陈尚说:“每年过节时人更多。”
“咱们要在这儿买铺子吗?”
陈尚迟疑,“说不准,到地方你不要说话,多看多听。我来说。”
“好。”
陈敬智前方带路,三人一起。到达铺子,陈尚大喜过望,这铺子在西市的最中间位置,最好。门口人来人往,流量极高。
陈敬智道:“这个铺子是我前些年买的,这些年赚不少钱,卖给你怎么样?”
“铺子很不错。这么好的位置,为何要卖?”
陈敬智笑道:“去朝鲜我不准备走陆路,而是要走海路。需要大船。船队投资太大,我需要的钱很多,若不是急须钱,也不会卖铺子。”
三人进铺子转一圈,陈尚很满意,非常心动,心说:“就算陈敬智有些古怪,这个铺子买下来也是赚的。到时铺子在我手,他又能怎么样?只不过价格不知怎样。”
陈敬智道:“还有几个铺子,要不要看看?”
“看看,都看看的好。”
陈敬智共有七八间铺子,带陈尚一一看过。
陈尚当然不可能买那么多,只要三个即可,他看中第一个,南边的一个,北边一个。
不过南边的那个正在往外出租,那是一家人,卖些面食之类的小餐馆。
看完铺子三人找个饭馆,酒菜上齐,小二退下,三人寒暄几句,陈敬智便进入话题:“这些铺子怎么样?”
“都很不错。”陈尚点头称赞,这些铺子当然不错,都是陈敬智辛苦挑选,当初买铺子时,他可是准备当做祖产传下。
“那就说说价格吧。咱们都是乡亲,不会坑你,按照市面价格,你看怎么样?”
陈尚道:“此言当真?”
“当真。不信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不用不用,这点我还是信得过,那咱们什么时候签契约?”
“现在就可!”
“不过南边那个铺子有人经营,会不会……”
“嗨,一个租户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咱们只管签约,那人我赶走。”
陈敬智生怕卖不出去,哪里敢耽误事,当即要来纸笔,写下契书,双方各自签订,再去衙门做个证,一切结束。
吃过饭陈敬智便迫不及待带两人去衙门,由衙门签文书,算是完事。
出衙门陈敬智道:“两位放心,我这就命人收拾,三天之后铺子便归你们。”
陈尚道:“好说好说,契书已签,钱款已付,咱们各自两便。”
“你们初来乍到,可有地方居住?”
“有有。有个别院,早就买了,一直无人居住,这次正好。多谢好意。”
陈敬智哈哈大笑:“那好那好,就等三日后接收铺子。”
陈敬智回去后,立刻命人把铺子腾空,南边那个铺子,一家人经营面食,租期未到,也不是大事,派管家去把人赶走便是。
管家得令,趁着天色未晚,便赶忙去铺子。这家人原也是辽东人,打拼多年才租下这么个铺子,此时正值晚高峰,餐馆里用餐人极多。
管家进门,店掌柜急忙迎上,“哟,陈管事的,您怎么来了?快请坐,请坐。”
陈管家眼高于顶,从鼻子里冒出个冷哼,径直前往二楼。
掌柜的赶紧腾个包厢,又端来十来个好菜,陪笑道:“陈管事你先吃着,有什么需要尽管再说。”
陈管事不耐烦摆摆手,“好了你下去吧。对了,去对面翠云楼给我叫几个姐儿来陪酒。”
掌柜的犹豫,见陈管事脸色不好,连忙赔笑:“好好,您先等着。”
不多时,从翠云楼来两个姐儿进包厢。掌柜的下来忍不住吐口唾沫。
掌柜浑家在后厨与掌柜的嘀咕:“这姓陈的又来作甚?”
掌柜姓刘,吐口浊气:“谁知道。这厮来就没什么好事。不过咱们租金已交,他也找不到我们头上麻烦。”
“那桌酒菜得二两银子,一分钱也拿不到。”
“就当喂狗了!”
“唉,当家的,你说咱要不把这铺子给盘下,免得天天受气。”
刘掌柜道:“银子还差一截,哪里来得钱哟。”
“那就做好打算,我看这个月过去钱也差不多。”
刘掌柜想了想:“说的也是,那就先看看。最近好像挺多卖铺子,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谁知道。反正有机会咱们就买,等过几年再置上几十亩地,咱们也算有了根脚。”
陈管事吃饱喝足,与那两个姐胡天胡地一番,便打发人走,把刘掌柜叫上去。
刘掌柜满脸是笑:“陈管事吃得还满意?”
陈管事剔着牙,道:“嗯,还行。你这手艺越来越好。”
“管事满意就成。”刘掌柜笑道:“就怕不合您的口儿,叫您笑话。”
陈管事起身,“行了,吃也吃了,玩也玩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
刘掌柜松口气,“陈管事慢走。我就不送了。”
陈管事走到门口,忽然想起什么,道:“哦,对了,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