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,我希望你有自己的追求,而不是依附于我。你,以及你们,代表的不是某个人,而是所有女人。”
杨思君道:“这有什么用?”
“当然有用,这个世界上无非就是男女两种人。女人也是半边天,如果不能把她们从无所事事中解脱出来,这个世界不就塌了半边天吗?”
杨思君摇头:“她们不是无所事事。”
“好吧,我说错了。但她们确实很参与社会生活,她们仅有的功能,就是生育,或者操持家务,又或者像你一样,整日无所消遣。”
杨思君点头:“我答应你。”
当夜,朱高炽在杨思君那儿睡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一番话打动了杨思君,总之,那天晚上杨思君表现的非常狂野,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次日一大早,朱高炽早早起来,锻炼后便换身衣服出门,他又要送一波人走。
这次跟张玉带队,去南方打通商道的人不同,他们全部都是军人,要去的地方是直沽,也就是后世的天津。
朱高炽在十里亭为他们送行。
带队的是张国柱,张国柱是个普通的指挥使,今年四十多岁,老成持重,且有足够的威望,曾经跟随朱元璋北伐蒙古。
十里亭里酒菜齐备,周星月站在朱高炽身后,姚广孝披着僧衣,张国柱一脸平静,周星月替三人斟满,朱高炽举杯,“张指挥,此去千难万险,定要小心。”
张国柱道:“承蒙世子看得起,卑职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,只是卑职能力有限,恐负世子重托。”
朱高炽根本不在乎:“能不能成并不重要,但你一定要保证自己安全。”
姚广孝突然插话:“直沽海津镇是知县宋文定,洪武二十年举人。这人好色,又好酒,无胆无谋,是个平庸之辈,你吓唬吓唬他就行。”
“可我手里无兵,如何吓唬?”
姚广孝说:“你告诉他,你只是来打鱼,如果他动了你,北平府立刻派一万人马前来围剿。”
朱高炽跟着点头:“不用害怕。目前我们不需要占领直沽,但我们需要直沽的地理位置,只要他睁只眼闭只眼,少不了他的好处。我特意给你准备精美薄胎瓷一套,就是为了这种情况。”
张国柱道:“卑职明白。”
“花多少钱无所谓。以后我们会加倍讨回来,但打鱼才是第一要务。”
这支队伍就是去直沽打鱼的队伍,朱高炽一直都想开发海洋,但开发海洋必须要首先让人吃饱,那就从开发渔业资源开始。
所以打仗是无所谓的事,朱高炽也不擅长,但他对物理擅长,对发展民生也有一定想法。
队伍离去时,天上飘雨。
朱高炽目送张国柱带着一百余人踏上船,细雨朦胧中船只若隐若现,有若仙境。
张国柱共带三艘船,都是大型战船改造成的渔船,带着拖网。
这是朱高炽教给他们的,至于到地方能不能工作,那就得看天。
拖网上安排了简易滑轮,为了应付海洋中复杂环境,采用铁制。
大船缓缓启动,直到完全隐入雨雾,朱高炽方才回去。
姚广孝随着朱高炽一起走,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朱高炽在姚广孝心中地位与朱棣相似,有了想法不由想跟他商议。
两人漫步雨中,夏雨微凉,刚刚升起的暑气完全消散。这该死的夏天,草木葳蕤,树叶被洗的发亮。
“落絮游丝三月候,风吹雨洗一城花。”朱高炽脱口而出,“这个洗字用得真妙。”
姚广孝笑道:“黄山谷这风吹雨洗大约跟世子的不太一样。”
“是不一样,我看到这些,想的是今年能有个好收成,黄山谷大约只想到雨后满城一新,叫人神清气爽。”
姚广孝道:“这劝弄一事上,世子有什么章程?”
朱高炽笑扫他一眼,道:“你都看出来了?”
“世子胸中自有丘壑。虽然我也不知究竟有用没用,但骨瓷、煤炉一事皆繁花似锦,自从有了煤炉,上山砍柴之人便少许多,城中泼皮也有很多正事。”
朱高炽跨过小水坑,道:“农事上我所知不多。但是农事乃是国家大事,不可轻动。而且农业技术发展到现在,差不多已是极限,提升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姚广孝沉默,“可惜!我还以为世子有奇思妙想。”
“奇思妙想有,可是做不到,不过倒是有件事可以现在开始做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种子。种子方面我有两个思路,第一个思路,是改良现有稻种,我在书上看到宋朝时南方便有所谓占城稻,原产交趾。在交趾地区一年三熟。
传入中原后一年两熟。我以为还可以继续改良,利用水稻杂交法子,培育出更加高产的良种。小麦也可照此办理,不过这需要太久时间。”
姚广孝道:“大概需要多久?”
“十年,二十年都可能,甚至五十年,一百年。”
朱高炽不由叹息,这玩意实在叫人丧气,良种改良没有别的办法,只有杂交杂交再杂交,人为加快自然选择过程。
但每次杂交,其性状表现都必须要成熟才能看到,也就是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