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心的晚餐总算结束了。
沈千来到饭店一楼,傅屿舟已经坐在沙发等她了。
众目睽睽下,傅屿舟牵起沈千的手,一起出门上了车。
前台的服务生立马开始小声地八卦起来:
“傅总为了女朋友在那儿坐着等了20分钟唉,他好爱!”
“什么女朋友,是未婚妻。”
“他未婚妻不是这位,我见过。”
………
街边,陆远见傅屿舟来了,老远就下车相迎。
傅屿舟让陆远先送沈千回家,沈千把家里地址报给陆远,车子开动。
库里南后座上。
傅屿舟觉得浑身燥热,又解开两颗扣子,露出一部分结实的胸膛。
他伸手要去打开车窗,又见沈千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衬衫裙,又把手伸了回来。
傅屿舟觉得某个地方难受得很,头也晕晕沉沉地,像去了另一个世界。
“先回我那儿。”
陆远听傅屿舟改变主意,有些为难。
他本打算先送了车上这位小姐回家,再按照贺林婉的吩咐,把傅屿舟送到她那儿去。现在老板让送他回家,那他到底该怎么办?
照理说他只听傅屿舟的,但是一来,这贺林婉是傅屿舟的未婚妻,二来贺林婉实在难缠,说如果吃完饭,不送傅屿舟去她那儿,她一定想办法搞砸他的工作——
陆远相信按照她的权势和脾性,整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。
傅屿舟呼吸有些急促了,“陆远你他妈听到没有?”
陆远本想告诉傅屿舟实情,但是他身边又坐着个美女,看老板牵着她的样子,估计关系匪浅。他这会儿要是说去贺林婉那儿,老板估计得捶死他。
唉!伴君如伴虎!
陆远在傅屿舟的催促下,还是开去了傅屿舟自己的住处。
沈千以为傅屿舟喝醉了难受,便扶着他进电梯上了楼。
进门后,灯都没来得及打开,傅屿舟便压着沈千在墙上吻了起来。
那吻很急切很野蛮,像饥饿许久的野兽,终于觅到一只美味的猎物。
这不正是沈千之前想要的结果吗——搞到傅屿舟,气死顾南泽。
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没想到本来放弃了傅屿舟这边,现在他反而自己送上门了。
沈千脑子里闪过顾南泽羞辱她的那些话,“无趣,死板,没劲”,又闪过他们婚纱照里罗韵幸福得意的样子,报复心又升了起来。
她任由傅屿舟的激烈地亲吻和抚摸。
她和顾南泽在一起快两年,他居然碰都没碰过她,可见对她嫌弃到何种程度。
沈千受伤的自尊心给了她一股力量,她开始热烈地回应起傅屿舟,腰肢扭动,婀娜多姿。
傅屿舟想脱掉她的粉色衬衫裙,摸索着去解开纽扣。手掠过裙子上的衣兜时,碰到一个瓶状的东西。
傅屿舟把那东西掏了出来,打开灯看——是一个小塑料瓶,里面装着半瓶透明液体。
他心里升起怀疑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沈千从来没有往衣兜里装东西的习惯,更何况这小瓶儿她确实不认识。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傅屿舟把身子从撤回来,坐到沙发上。
他就觉得今晚不对劲,每次看到沈千,确实忍不住会有欲意,但都是可以控制住的。
今晚,那欲望强烈到要烫伤他,仿佛不要了她,他就会死。
他怀疑他被下药了。
从沈千衣兜里拿出来小塑料瓶后,他更加怀疑了。
难道她又改变战术,直接给他下药了?
他的心凉了一大截。
傅屿舟起身去了去浴室,沈千听到水流的声音传来。
她不明白傅屿舟为何突然那般热烈,为何又突然那般冷淡。
也许他也觉得自己死板无趣,像个木头吧。
自己居然无趣到,让傅屿舟那么高的兴致都能冷却下来。
沈千心里一阵撕裂地疼,扣好扣子,自己出门下了楼。
傅屿舟从浴室出来,见沈千不在了,以为她“畏罪潜逃”了,轻蔑地笑了一声。
他捻起小瓶,给章杨打去电话:
明天找人帮我化验一个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