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,峰会主办方在庄园宴会厅安排了after酒会,意在给企业家们提供一个交换和链接资源的平台。
重新梳妆后,沈千在酒店镜子前最后一遍检查形象:
一身红色提花的改良短旗袍,该娇翘处娇翘,该纤细处纤细。巴掌大的脸蛋线条优越,鸦羽般的长睫下杏眼流转,山根高挺,鼻头娇俏,柔润的红唇撩人唇欲。
很ok。
这正是这副好皮囊,从小到大,追她的男生就没有断过。
来到宴会厅。
高级乐队演奏着轻柔和缓的音乐;
四周摆放着长长的西餐桌。
一侧是各式各样的红酒香槟,尽是罗曼尼康帝、柏图斯之类的名酒;
另外三侧,陈列着米其林星级厨师做的各式甜点和小食。
今天露馅儿后,傅屿舟居然也没有多生气,看来并不是很反感自己。
呃,再在他跟前晃悠晃悠吧。
网上说了,女追男最重要的不是倒追,而是多在他眼前出现,吸引到他。
他俩虽然是高中两年的同班同学,但傅屿舟那惜字如金的冷冽性子,导致他们那两年说过的话,加起来还没有20句,俩人跟陌生人也没啥区别。
唉,早知道长大了要倒追他,当初就该跟他搞好关系,如今也不能这么大费周章!
傅屿舟端着酒杯,和各方老总交谈着,时不时朝沈千睇过来几眼,那眼神里的情绪晦暗不明。
管他什么情绪呢,注意到自己就好。
网上又说了,光吸引也不行,要制造不经意的肢体接触。
怎么制造呢?走他面前经过,假装不经意碰到他的手?
又或者假装晕倒,而且刚好倒在他怀里?
又或者,干脆又给他身上泼一杯红酒,然后给他擦拭衣服的时候摸摸他的肌肉?
算了,不纠结了,临场发挥吧。
她拿着高脚杯,准备去傅屿舟身边,刚抬脚,一位三十岁左右、梳着港风侧背头的眼镜西装男,走到她面前,捻着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杯。
“美女,认识一下?”
唉,倒是来个帅的呀。
这男人外形比不上顾南泽的十分之一,让她怎么拿得出手?
没兴趣。
沈千还是礼貌地回答:“幸会幸会。”
眼镜男笑了——可以说是邪魅狂狷油腻地一 笑:
“我看你今晚孤身一人,要不待会儿酒会结束了,我们换个地方聊聊——价钱你开,六位数内随便开。”
沈千齁得仿佛喝了一口油,心里骂了句脏话。
话到嘴边,却还是文明了一大截:“对不起,我不感兴趣。”
眼镜男握住沈千的手腕,鄙夷地说:
“我从开会时就注意你了,无职无位,又打扮成这样,不就是来掐尖儿的嘛。这会儿又装什么?”
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普通,却又那么自信?
沈千扯回手腕,眼镜男又伸手去揽她的腰——
他的手揽上来之前,却被另一个男人的手紧紧攥住。
傅屿舟沉着脸说:“罗总,女人待会儿再泡,我现在想跟你聊点事情,不知道方便吗?”
呃,他是真的要聊事情,还是来给她解围的呢?
这个罗总,混迹商场,自然是懂察言观色的,心想傅屿舟怕是看上了这女人。
傅屿舟背后有家族企业万博作后盾,他个人创办的千山,近几年发展势头迅猛,大有后起之秀的意思。
面对这样的大牛,他当然不敢去争,悻悻地笑道:“方便方便太方便了。”
无论他目的是什么,最终都帮自己解了围。沈千感激地望了傅屿舟一眼。
刚被那普信男油得发齁,沈千想去会场外的露天阳台呼吸点新鲜空气。
正好,顾南泽的语音打过来了。
呵呵,m国那边正是清晨。
分手这么久没主动联系过自己,今天大清早的,找她干嘛?
接通。
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:
“小千,我想你了。”
怔神了片刻,沈千冷笑了一声,估计那边酒喝醉了,只说了句:“我怀疑你有毒”,便挂断了语音。
就在这时,傅屿舟也出来了。颀长的身材,帅气贵气又带些痞气的脸——不愧是当年和顾南泽平分秋色的校草之一。
他踱到她面前,捏住她的下巴,冷冷地问:“为什么来这里?”
沈千怔住了,只睁着一双大杏眼望着他。
傅屿舟低头吻上了沈千的唇,稳,准,狠。
这吻霸道,而且好像带着恨意。他的热唇在她嘴上肆意吮碾,又咬了她几下,沈千尝到嘴里血的铁锈味,“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他才肯停下。
傅屿舟鄙夷地说:“要钓我?确定吗?我玩很大的。”
沈千被看破,羞得脸上白一阵红红一阵。
输人不输阵,她仰起娇俏动人的小脸,倔强地说:“嗯。”
傅屿舟唇角勾起凉薄的笑意,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沈千肩上,陆续扯断了她的两根纤细的吊带。
红色的裙子瞬间丝滑地掉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