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带着孙文到了四楼的一个房间。这已经是这家酒店的最高层。
屋内光线昏暗,孙文在门口站了几秒,等眼睛适应里面的光线后才走了进去。
这屋子明明有亮堂的吊灯,却没开,厚厚的窗帘也被拉上,可以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效果,似乎是不想让人看清楚里面的环境。
孙文观察着屋子的每个角落,发现这地方的布设和酒店风格很不搭,看起来更像是不入流的私人会客室。
两边的墙上,挂着两排小型的灯。墙上刷的也不是白色,而是暗黄的颜色。
整个房间,除了灯具,其余的装饰物就是两排木雕。说是木雕,其实都不能算是雕,看起来就是一些干木随便修饰了一下而已。
这都不能用简洁来形容,整一个就是简陋。
“我店中最差的那一件拿到这里来,都是最亮的那一颗星。”孙文暗道。
绕过一道圆形的装饰墙,正北方向的地方,摆着一张四五米长的桌子,两边倒是多了两盆绿植,西边的墙上还挂着一个鹿头标本。东边是窗子,窗帘依旧被拉上了,挂着几串银色的风铃,南方位置则摆着一缸鱼。
“这摆设,就是一个风水阵嘛。难怪要
把房子的光线弄得这种暗,原来是为了避免在这个时辰形成反光煞。”孙文暗道。
正开着,东边的窗帘被掀开了,一个人走了。带孙文上来的男子见着了,急忙鞠躬行礼。
孙文凝目一看,这人五短身材,目测身高不足一米六,圆鼓鼓的脑袋,肥嘟嘟的脸,走起路来感觉就像是一个在转的陀螺。
“这就是让平山司令那个暴君都要为止忌惮的大老板?这形象,不敢恭维啊。”孙文暗自吐槽。
胖墩挥挥手,让带孙文来的男子退下。
“孙老板一表人才啊。”胖墩走到孙文面前,仰脸看着他,友好的伸出手。
孙文和他握了一下,“传说中的大老板,果然仪表不凡。”
胖墩抿嘴一笑,示意孙文坐下。
“我不是大老板,我只是大老板身边的一个执行人。”胖墩说。
孙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“什么意思?不是带我来见你们大老板的吗?我来了,结果他就派个执行人来?”
胖墩露出一个宠辱不惊的笑容:“这件事,还请孙老板理解。大老板他刚刚做了换肾手术,现在在仰光静养,所以派我来。之所以没有把孙先生接去仰光,因为怕耽搁了时间。
”
孙文比了一下手,“打住。我不是来听你解释原因。你们抓了我的人,又把我带到这里来……”
孙文抓了一下脑门,“你们搞得我很乱。我有很多问题想问,从哪开始问呢?”
胖墩笑容依旧从容,乍一看挺有佛相。
“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什么,让我一一给你解答。”胖墩道,“正如你已经知道的,你的那个同学林风,他给大老板提供了肾源,大老板答应帮他对付你。”
说到这,胖墩的脸冷了下来,笑容也随之消失,变得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愤恨,“没想到,他居然敢算计大老板。”
“哈哈!”孙文笑了起来,“狗咬狗一嘴毛,报验来得这么快的吗。”
对于孙文的幸灾乐祸,胖墩倒是没有什么别样的表示。
“我们早知道他迟早会反咬一口,只是没想到他会用那种手段,百密一疏。”
孙文斜勾着嘴角,“怎么也百密一疏,说来我开心开心。”
胖墩发出一声轻叹,“我们没料到,他的目标居然是大老板的女儿。”
“他把你们老板的女儿怎么了?”
胖墩:“来这里之前,他带着女朋友赵晓晓去各国旅游了一圈。我们本以为他这样做
是为了掩人耳目,为了骗过你和他女朋友。结果没想到,他居然弄了一个‘情人蛊’,目标正是大老板的女儿。”
孙文眉头一蹙,“情人蛊?我听过这玩意,是让你们老板的女儿爱上他?”
胖墩点头道:“是。老板的女儿中了蛊毒之后,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他。”
“这关我什么事?是想让我对付林风的时候,放过你们大老板的女儿?”
胖墩摇头:“不是。我们想请你帮助解出‘情人蛊’。”
孙文一愣,摆手道:“那你们找错人了。你们既然知道我身份,那就应该知道,我对蛊毒这玩意的认知,仅限于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东西而已。解蛊?你们还是去找蛊师吧,我爱莫能助。”
胖墩神色忧忧,“情人蛊是为数不多的几种只有下养蛊之人才能解的蛊毒。”
“所以让你们去找蛊师啊,又不是我养的蛊。”
“林风把养蛊师杀了。”
孙文:……卧槽,那沙雕做事还真够绝啊,利用王就干掉。妈蛋,和你相比,我还是太仁慈了。当初在医院就把你干掉,后续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。
转念一想,孙文又觉得祸福相依才是硬道理。
如果当
初就把林风干掉了,那他就不可能发现矿藏,更不可能发现阿奴王陵墓。
“所以,你们找我是为什么?”孙文蹙眉问道。
“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