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俩的笑像红粉似的,把阿古的脸染得通红。
“阿古呀,你长得太漂亮了!傻子都觉得你漂亮,你说你漂亮到啥程度了?”
“宝玉被学校辞退了,愁得她头上长了几根白头发;她也不容易呀,摊上了一个这样的孩子。”
母亲给她们都倒了一杯茶水,她缓缓地说道。
“岫蓉啊!你就是菩萨心肠,她几次差点没有把你害死,你还可
怜她?要不是阿古,你死了几个来回了。”
黄英杏眼圆睁,眼神咄咄逼人。
“阿古,我有一个好办法,我让春山抓条蛇放在土坡上,宝玉看到后,吓不死他,也把他的魂吓跑了。”
“玉珠,你这个主意好,我告诉春山抓条蛇回来,也该让左红知道害人的下场。”
“玉珠,黄英,你俩不能这么做!宝玉是个孩子,他是一个痴呆的孩子,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傻子,良心能过去吗?”
母亲的话把她俩说的都默不作声了。
“岫蓉说的对,他是一个孩子,而且还是一个智障的孩子,我们这样对待他是作孽呀。”
从那以后,阿古宁愿多走几里地,也不去厕所了。
园波和姜宝亮在院子里雪化成的冰面上打滑刺溜,他俩滑来滑去,姜宝亮感觉到不过瘾。
“园波,咱俩到湖里滑冰去吧。”
“你去吧,我妈妈不让我去。”
他拉着园波的胳膊不撒手。姜宝玉在后面喊着:
“弟弟,你等等我。”
初冬的达赉湖里冰刚冻一指多厚,岸边被波浪冲起了一簇簇冰凌,形状各异,千奇百怪。老鹰飞翔的翅膀在天空里飘过,它孤孤单单的影子在冰上滑行,寒风把他俩的小脸蛋吹得通红;他俩在覆盖了一层小雪的冰面打滑刺溜,把冰上的雪滑得干干净净,露出了蓝色的冰,他俩像燕子一样轻盈,旋转着滑行。姜宝亮一屁股坐在冰上,摘掉子,头发上冒着热气。
“累死我了!……”
园波坐在他的身边。
“弟弟,你等等我呀。”
姜宝亮连呼带喘地走上冰。
“哥哥,你不会打滑刺,我和园波不带你玩。”
“我也要打滑刺溜。”
他说着迈开双腿向前冲了过去,他没有在冰上站稳脚跟,跌倒在冰上,他重重的身体压得冰颤抖,向下沉去。
“园波,快跑,冰塌了!”
他像黄羊子一样飞快地跑上岸,园波跑过去拉他的手,和他一起沉到了水底。姜宝亮吓得飞快地跑回家,左红听到了,她和梁春花哭天喊地的向湖边跑去。母亲在猪圈门口听到了她俩的喊声,急忙放下手里喂猪的大勺子,跟在她俩的后面跑去。
“宝玉!我的儿子!宝玉!我的儿子!谁来救救我的儿子!谁来救救我的儿子!”
她的喊声惊动了邻居们,他们都向湖边跑去。
“左红,宝玉在哪里?”
“姚婶,我哥哥和园波掉到了水里。”
姜宝亮手指着冰窟窿说。母亲险些栽倒在沙滩上。
“岫蓉!救救我的儿子!救救我的儿子!……”
左红撕心裂肺地喊着。母亲向前走去,黄英和宋玉珠拉住她:
“岫蓉,你不能去!那是冰窟窿,你跳下去,你永远回不来了!”
阿古抱住她。
“岫蓉!你不能去,你不能撇下三个孩子!他们不能没有妈妈呀!”
站在左红后面的男人胆怯地向后退了。
“岫蓉!你救救我的儿子!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报不了你,来生也要报答你!岫蓉啊!……”
母亲推开她们,她向冰上跑去,在她纵身跳入冰窟窿的瞬间;左红声嘶力歇地喊道:
“岫蓉!岫蓉!你先把我的儿子救上岸,你先把我的儿子救上岸!……”
冰冷的湖水像无数钢针一样扎进了她的肌肤,她向水底沉下去,看到漂浮在水里的姜宝玉和园波;园波的身体瘦,漂浮在她的面前,而姜宝玉的身体胖,沉在水底,她向姜宝玉游去,抓住她的头发向上游去,游到水面上,把他托到冰上。
“岫蓉!你把宝玉抱上岸来呀!”
“你不会把你的儿子抱上来!园波还没有救上来!”
阿古愤怒地说道。她跑到冰上,把姜宝玉抱上岸。母亲抓住园波的头发,游到水面上,张宏武和吴邪把母亲和园波拉到到冰上。两个孩子在沙滩上吐出肚子里呛进去的湖水,左红望着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姜宝玉,她怨声载道地说:
“都是园波惹的祸!他引着宝玉到冰上打滑刺溜。”
“妈妈,不是园波领我们来的,是我拽着园波来的,我哥哥是跟着我们来的。”
“小孩子家!你胡说!我站在窗前,看到园波领着你哥哥往湖边走。”
母亲全身都湿漉漉的,头发上冻上了冰,左红和梁春花却漠然而视,吴邪更是不敢面对她,在他把母亲拉出水面的瞬间,他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,赶紧跑上岸去,站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流泪。
“左红,宝亮说是他拽着园波到湖边,孩子还能撒谎?岫蓉救了你儿子,你不但不感谢,还指着园波,你是什么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