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出来。阿古的心怦怦跳起来,她的脸色煞白,像经不起风雨的秋后的一棵小草一样发抖。
“阿古,到我家去住吧!”
她直勾勾地盯着许场长。
“阿古,你就放心吧!经过技术鉴定,诬告信是别人模仿你的笔体写的。”
“姚工没事了?”
许场长微笑着点头。
“许场长,我不到你家去住;我找朋友去,痛快地喝一顿!”
她向着拴在电线杆上的白马跑去。
许场长到监狱里把父亲接出来,他和许场长、文大头一起回到了分场,当他走下车的时候,许场长说道:
“姚侗,你回来了,补网的工作还得你领着干。走!咱俩到库房里看看补网的情况。”
许场长走进库房,姜树枝、于福田、邢一伟领着几个渔工在补网。
“姜工长,于工长,邢工长,你们三位工长主动请缨补网,我应该奖励你们!”
他们从吊网前抬起头来,当看到许场长身后的父亲的身影,都像是见到父亲的鬼魂一样惊竦地站起来。
许场长走到网前,拉了拉网。
“ 补网的进度很快嘛!”
他们像三个冰柱一样立着,没有了语言,许场长看看他们,又回头看看父亲。
“姚侗刚走了几天,你们都不认识他了?他是被人诬陷的,这不他回来了。”
姜树枝和于福田凶神恶煞般的看着父亲,邢一伟手里的梭子掉落在地上。
父亲和许场长走了。姜树枝和于福田把梭子摔在地上。
“不干了!收工回家!”
渔工们听到了姜树枝的吼声,他们把梭子仍在网上,都走出库房。
“这个丧门星!他被抓进监狱里,他又出来了呢?该死的白痴!他怎么能出来了?!”
姜树枝怒吼着,房梁上的燕子惊叫着飞走了;邢一伟回避他的眼神,像看到魔鬼一样可怕。
“姜工长!姜工长!你消消气。”
“福田啊!你让我怎么消气?”
他万念俱灰,抓住渔网痛哭失声。
“姜工长,姚侗虽然出来了,但是他和阿古通奸的把柄还攥在咱们手里。”
他转过头来,望着邢一伟。
“一伟,你把看到他俩通奸的事情告到总场,我和福田当了分场领导,保证你当一号网的工长,再推荐你当副场长。”
邢一伟虽然有些胆切,但副场长的头衔让他垂涎三尺。
“姜工长,你敢保证?”
“我和于工长向天发誓!”
他俩的信誓旦旦和要下跪的动作,让邢一伟下定决心。
父亲回到家,母亲抱着我做饭。
“园原,你爸爸回来了!”
“岫蓉,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呢?”
父亲走到她背后,从她怀里抱起我。
“你没干违法的事,我当然知道你回来了。”
因亲撇着锅里炖肉的沫子。
星期五的上午,邢一伟穿上一身新衣服。
“小兰,许场长派我到总场办事。”
他说完,匆匆忙忙地离开家;他在街里呆了两天回来了。
“一伟,听说许场长要调走了?姚侗当书记兼场长,你在总场听到了吗?”
邢一伟从街里回家后,他有些反常,平时不爱穿衣打扮的他总是在镜子前照来照去,时不时地问孙小兰,“你看,我像当领导的样吗?”此刻,他正在照镜子。
“许场长调走是真事,姚侗和阿古通奸,让人告到总场去了,他的工长保不住了……”
“姚工长和阿古通奸?怎么可能?”
“全分场的人都知道了,你不出家门,哪能知道这些事呢?”
孙小兰看到他的反常,整天往姜树枝家里跑,回来后醉醺醺的,她觉得蹊跷。“许场长派他到总场办什么事呢?他仅仅是一个副工长,她越想越不对劲,便去找许场长。
“小兰来了,坐吧!”
许场长微笑着说。
“许场长,前几天你派邢一伟到总场办事去了?”
许场长一怔。
“小兰呀,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呢?”
“许场长,分场里的人都说姚工长和阿古通奸,不知道是谁告到总场了;我总觉得这事和邢一伟有关。”
许场长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“小兰呀,你感觉到了,我就直说了吧,我没有派他去总场办事,是他私自到总场告姚侗和阿古通奸,说是他亲眼看到的;姚侗是一个多好的人呐!总场最近要提拔他当分场领导,可惜了!可惜了!……”
孙小兰听完后,有如五雷轰顶一样,她跑回家了,操起面板上的菜刀,直奔里屋,一手抓住正在照镜子的邢一伟。
“邢一伟,你到总场干什么去了?”
“小兰,我不是跟你说了么?许场长派我到总场办事去了。”
“你丧尽天良!你诬陷好人!你到底干什么去了?”
“我去办事!……”
“你还撒谎?我刚从许场长办公室回来,你没有了人性!”
她挥起刀向他的脑袋吹过去,他一歪脑袋,砍了一个空。
“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