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“可笑死了,笑得我肚子疼!……”
她蹲在地上起不来了。
“阿古,豆杵子这是怎么了?几天的时间他变成这样了?”
宋玉珠不解地问。
“谁知道呢?你们不是说他被雷劈傻了吗?”
“阿古,他被雷劈傻了,你也省心了,整天都在店记他喝醉酒。”
“英子说对了,我省心了。咱们喝酒。”
四个碗酒碰在一起。
黄昏时分,吴邪在草原上找到了狼洞,他在远处看到母狼钻进洞里,无法掏出狼崽儿。他蹲在半山腰,盯着狼洞,一夜没有合眼。
晨曦微露,他困得睁不开眼睛,在他打瞌睡的时候,恍恍惚惚地看到母狼钻出洞来,它站在洞口,向四周环视了一下,便向山顶跑去。
“他妈的!害得我一夜没睡觉,困死我了!我今天掏走你的狼崽儿,哪天我再逮到你,吃你的肉!“
他骂骂咧咧地向狼洞走去。他蹲在狼洞旁边,学着母狼的叫声,不一会儿,狼崽儿跑出洞,他抓住一只狼崽儿放进麻袋里,随后又把跑出来的狼崽儿放在麻袋里,他扎好麻装口,背在肩上,向家跑去。两个狼崽儿在麻袋里叫,它们的声音微弱,这微弱的叫声让他跑得更快了。他深知,如果母狼听到幼崽的叫声会追上他,把他撕成碎片。
他看到分场的大烟筒,放了心,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喘粗气,汗水湿透了衣服,他抹着脸上淋漓的汗水,点着一根烟吸着。
“左红,我给儿子掏回狼崽儿了,你晚上能睡个好觉了。”
他说道。他扔掉烟,向左红家走去。他把狼崽儿放在左红家的东房头,去敲她家的窗户,向她作手势。
“春花,阿哥掏回狼了!岫蓉还没有下地呢,快走啊!”
梁春花放下菜刀,和她一起走到房头,看到草丛里有一个麻袋,麻袋里发出了狼崽儿的叫声。
“左红,我怕狼!”
左红背起麻袋。
“啰嗦啥,快走!”
她俩走进菜园子,左红把麻袋放在地上。
“左红,你把麻袋口解开了吗?”
左红慌张地系上菜园的门。
“麻袋口让岫蓉解吧,咱俩到山上去,看看狼怎么把她吃掉。”
“左红,我不敢看!……”
梁春花吓得半死。
“看你这点出息!咱俩回家。”
母亲扛着锹,挑着水桶,走进园子里。
“园子的门是我是我拴的?我拴门的绳子系的是活扣。”
她感到有些奇怪。她放下锹,拎起水桶,看到一个牧羊人在湖边饮羊,可能是牧羊人进园子里摘了几根黄瓜吃吧?她刚想走出园子里去河泡打水,看到地里有一个麻袋,里面还有叫声。“ 谁把麻袋扔在地里了?里面还有叫声呢?”她解开麻装,憋在里面的两个狼崽儿拼命地跑出来。“谁把两个小狗扔在地里了?”她抱起一只狼崽儿看着。“多可爱的小狗呀!”她把它贴在脸上。园子外传来了狼的嚎叫声,一只母狼呲牙着,眼睛里放射出凶残的光芒,趴在栁条上疯狂地尖叫,它钻不进栁条墙,爪子和牙齿撕咬着栁条,嚎叫声撕人心肺。它把栁条撕咬开一个洞钻了进来,纵身跃起咬住了母亲的肩膀,她一声惨叫,狼崽儿掉落在地上。母亲向园外跑去,她的腿被狼叼住,她抓起地上的石头,向狼的头部咂去,狼疼得嚎叫不止。湖边的牧羊人听到了狼的嚎叫声,骑马向菜园子飞驰而来。恼羞成怒的狼扑到母亲的身上,牙齿在咬断她喉咙的瞬间,一声枪响,母狼倒在地上。
“大姐!大姐!你没事吧?”
牧羊人扶起母亲。她的肚子疼得厉害,头上流出了汗水,她两手捂住肚子。
“我肚子疼!我肚子疼!……”
他看到她隆起的肚子,瞬间明白了。
“我去找阿古!”
阿古、黄英、宋玉珠、马淑兰赶到的时候,母亲在草地上生下了我。她们围绕在母亲的身边,听着我的啼哭声。
黄英把我抱在怀里,亲吻着我的脸蛋说:
“真是大白鲢托生的孩子。”
牧羊人看着黄英怀里的我说:
“这孩子的命真大呀!”
“巴特尔,是你救了岫蓉和孩子。”
“巴特尔?……”
“岫蓉,巴特尔是我的发小。”
“如果不是巴特尔,我和孩子都被狼吃了。巴特尔,谢谢你!”
“大姐,你太客气了。”
“巴特尔,岫蓉比咱俩都小,你应该叫她阿妹。”
巴特尔不好意思地笑了。两个狼崽儿从菜园里跑出来,巴特尔向
狼崽儿走去。
“该死的狼,不是吃我的羊就是想吃人,我弄死你们。”
他抬起马靴。
“巴特尔!……”
母亲虚弱无力地喊道。她露出了大慈大悲的感觉。阿古跑到他的面前,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巴特尔,你不要伤害狼崽儿!”
他站在草地上愣住了。
“我弄死狼崽儿是为了给阿妹报仇,也是为了羊群。”
他甩开阿古的手,追上狼崽儿;阿古追了上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