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眼睛里有眼泪?他一会儿会来找我?”
左红反复问着。
“我能欺骗你吗?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?”
左红打了她一巴掌。
“谁说是他的?……”
“我知道不是他的,他和阿古十几年都生不出孩子,怎么会是他的呢?吴邪这个傻狍子!”
左红又狠狠地掐了她一把。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响。
“左红,你快躺在炕上!他来了。”
梁春花在菜墩上剁羊排。脚步响在门前停了下来。左红在炕上躺不住了,她挪动身子想起来;梁春花向她使眼色,她又躺下来。过了十几分钟,还听不到有开门声。梁春花故意大声说:
“左红,你小心点,别动!你不要动,孩子就要流出来。”
门咣当一声响拉开了,吴邪头发零乱,满头大汗,他跑到炕边。
“阿哥,你怎么来了?”
左红慵懒得说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磕巴地说不出话来。
梁春花在外屋地偷偷地笑。
“左红呀!我去喂猪,一会儿我回来给阿哥炖肉喝酒。”
左红想坐起来。他惊慌地说:
“阿妹,阿妹,你别动,小心流……”
她坐起来。
“还小心流产呢!你把我推翻在地上,我早就流产了。”
“阿妹,我的儿子死了?”
他两手掴起自己的耳光。
“阿妹,都怨我!都怨我!我的儿子没了!我的儿子没了!……”
他比死了阿妈阿爸还要悲恸,他痛哭流涕,瘫坐在地上,两手掴着自己的耳光:
“阿妹,我他妈的不是人!我他妈的不是人!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!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!”
他伤佛精神失常了,两手机械地掴着自己的耳光;他的两腮红肿了。左红下地,心疼地拉住他的两只手:
“阿哥,你别作践自己了,快起来吧。”
她把吴邪拉起来,搂在怀里。
“阿哥,我好想你啊!”
她的脸贴着他红肿的脸。
“阿哥,我爱你,我真的好爱你!”
她流出了酸涩的眼泪。
“阿妹,你别伤心了,儿子没有了,咱俩再要。”
左红亲吻他的嘴唇,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肚子上。
“阿哥,你摸摸你的儿子在淘气呢。”
吴邪摸到了她隆起的肚子和肚子里的躁动。
“阿妹,你没有流产呀?我的儿子没有死啊?你是在逗着我玩呢!”
他抱住她的腰,蹲下身子。
“阿妹,你让我亲亲我的儿子。”
在门外偷听的左红扑哧一声笑,他像湖边伫立的受惊的鸿雁一样倏地抬起头。
梁春花炖了一盆手把肉。
“阿哥,左红不能喝酒,我陪阿哥喝。”
吴邪的小眼睛像蚊子一样盯在左红的肚子上。
“阿哥,你吃肉喝酒啊!”
左红娇羞地说。
“阿哥,喝酒呀!”
梁春花端着酒碗,妩媚地说。
“我喝酒,今天要一醉方休。”
他一口肉都没吃,把一碗酒喝掉。左红拿起一块手递到他的手里。
“阿哥,你吃块肉,小心喝醉了。”
吴邪大口地吃着肉。
“春花煮的手把肉真好吃啊!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肉。”
他的眼睛又盯在左红的肚子上。
“阿哥,你别往这里看。”
左红扭着腰,手捂住肚子,娇滴滴地说。
“阿妹呀,女人怀孕想吃的东西多,你想吃啥?尽管跟阿哥说。”
他喝下去半碗酒。
“阿妹,天鹅肉好吃吗?”
“这还用问吗?谁不知道天鹅肉好吃。”
梁春花抢着说道。
“阿妹,我明天去湖边,给你逮一只天鹅吃!”
他把碗里的酒喝掉了。
“我明天肯定给你逮一只天鹅,让春花给你炖上,补补身子。”
“阿哥,我不喜欢吃肉。”
“那你喜欢吃什么呢?”
吴邪为难地说,把端起的酒碗又放在桌子上。
“阿哥,我这几天都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,梦到我肚子里的儿子要小狼崽,他要和小狼崽玩,他的两只小脚踢得我睡不着觉;我到哪里去给他抓狼崽呀?”
她说的凄凄惨惨的。
“他要小狼崽?这小兔崽子!他和我小时候一样专爱掏狼洞,掏出小狼崽子,抱回家养着玩。”
他端起酒碗,喝了一大口酒。
“阿妹,我从小就掏狼洞,明天,我给你儿子掏两个小狼崽子,
他不会踢你了,你可以睡个好觉。”
吴邪喝得醉眼朦胧,临走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不忘盯着左红的肚子。
“左红,你让阿哥掏狼崽儿,养在家里?吓死我了。”
“春花,我哪里是养狼崽儿;我是让母狼把岫蓉活活吃了,还有她肚子里的小杂种。”
“你不是养狼崽儿吗?怎么又说母狼呢?”
梁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