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王冠小说>其他类型>爱,升起在达赉湖畔> 第23章二号网和三号网的渔工们闹风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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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二号网和三号网的渔工们闹风休(1 / 4)

左红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树枝绷着脸走进家里,她帮助他脱掉羊皮大衣和胶鞋,把湿透的套靴挂在火墙上,狗皮帽子里浸透了汗水。他沉默地坐在桌子旁边,一向开朗乐观的他今天是怎么回事?左红试探着问:

“树枝!你先吃饭吧,我去给你准备好洗澡水。”

左红妩媚地说。他知道这是老婆向他发出的性的信号。他吐了口烟圈,脸拉的比马脸还长,像是和谁赌气似的。左红刚想去盛锅里的炖肉,她的手停下了,怔怔地看着他。梁春花走进左红家看到姜树枝气哼哼地坐着。她刚想大声说话,又瞬间憋了回去。左红使眼色,她俩走进里屋。梁春花悄声问左红:

“老姜生气了?”

左红直摇头。隔壁传来了摔水勺子的声音。梁春花趴在左红的耳朵上悄声说:

“老于也生气了,你听,他摔水勺子的声音。他俩是怎么了?”

两个女人坐在一起,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走廊里传来了于福田暴躁的喊声和骂声:

“春花!春花!你个死娘们!你他妈的到哪里得瑟去了?”

梁春花吓得肩胛骨发抖,她刚想出去。姜树枝打开屋门。

“福田,春花在我家!”

“这个死娘们!腿就是快!他妈的!”

“你俩为什么生这么大气?我给你俩烫热了酒;你俩喝点酒,消消气。”

左红温柔地说着,把一盆肉端到桌子上,给他俩斟满了酒。梁春花吓得不敢从里屋出去。两个人沉默地喝着酒,吃着肉。一碗酒下肚,她俩的话匣子打开了。

“这个白痴!今天他又打了八十多吨鱼,这个傻瓜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?真他妈的邪!”

于福田一副哭丧脸。

“福田啊,我看不像。”

“这个白痴一天都没有领过网,他好像是有神助。”

“福田呀,如果照这样打下去的话,他的一号网依然是全渔场的霸王网。二号分场的场长非他莫属。”

姜树枝沮丧地说。两个女人摸准了他俩生气的原因。一直都盼着丈夫当书记、当场长的她俩像疯了一样跑到外屋。

“姚侗领了不到一年的网,他能当场长?你俩都领了十几年的网,能轮到他一个毛孩子!还有天理吗?”

左红气得青筋暴露,像蚯蚓一样盘踞在她的额头上,嘴巴撇得几乎和眼角对接。

“姚侗他有什么资历!他的毛料衣服是阿古给他买的,他的狐狸皮帽子是阿古给他做的;他俩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!”

梁春花的话引起了他俩的兴趣。

“春花呀,这是男女作风问题,不要乱说!”

“姜工长,我不是乱说,你问问你老婆。”

左红头点的像是鸡啄米似的。

“阿古是蒙古族美女。这小子,真是艳福不浅呀。”

于福田淫邪地笑一笑。

“如果姚侗真的和阿古有不正当的关系,他一网能打到一千吨鱼,也当不上场长。”

姜树枝吐着烟圈,慢悠悠地说。他的话仿佛让她俩看到了希望,看到了将来姜树枝和于福田走上书记、场长的领导岗位,她俩相视而笑。

又是一个圆月的夜晚,满月仿佛是挂在窗前,风轻云淡,原野恬静的像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少女一样,亭亭玉立的站在皎洁的月光下。

母亲把父亲的套靴、驼绒袜和驼绒脖套洗过之后,挂在火墙上。她又填满了一炉子煤,蒸好一锅发糕,把父亲胶鞋里的乌拉草换成干躁的。她走进里屋,看到父亲已经鼾声四起,她在父亲的鼾声里怎么也睡不着觉,她在想念着老家的亲人们,计划着过几天给他们买些布料,给他们做几身新衣服,再给他们多寄些钱去,让他们添置新家具。她想着想着,甜美地睡着了。

父亲连续三天打鱼都在八十吨以上,轰动了全渔场,他成为了全渔场的渔工和妇孺皆知的人物,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了霸王网的代名词,他的“白痴”和“傻瓜”的外号在二号分场人们的心目中消失殆尽;孩子们见到他的时候,都叫他的名字——姚侗,姚侗在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成为了鱼霸的代名词。

二号网和三号网的渔工们看到一号网打得鱼多,而且每天都放小场子,打得鱼比他们多三四倍,既省人力又高产,他们望着姜树枝和于福田放十几里地的大场子,禁不住都牢骚满腹,而他俩仍然是乐此不疲,期望着打到更多的鱼,超过一号网。天气已经到了三九严寒的日子,每天的气温都在零下四十度到零下四十五度之间,尽管每个渔工都穿着羊皮大衣,戴着狗皮帽子,穿着笨重的胶鞋,像北极熊一样在白雪茫茫的冰上走来走去;他们从一个作业网点转到另一个作业网点,有的仅仅是十几米远,却像跋涉十几里地一样艰难。唾沫刚吐出口便凝成冰,尿流刚出口便凝固成冰柱,垂直站立在冰上,瞬间便被寒风击碎,等到出网的时候,他们已经累得半死,站立在出网眼前,有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野草一样。他们每天收网回到分场,看到一号网早已收网和一号网冰场上高大的渔堆的时候,他们都牢骚满腹,但都惧怕姜树枝和于福田,不敢发泄出来。

傍晚,寒风呼啸,鹅毛大雪从天而降,温度骤然间降到零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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