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羽白攥着妖舟的手,一步步向楼梯上走去。
妖舟低声问:“为何如此信我?”
乌羽白回以一笑,说:“因为……你是你。”
妖舟捏了一下乌羽白的手,笑道:“不得不说,你眼光着实不错。瞧你气呼呼地走了,还以为我追上你,你会选择避而不见呢。”
乌羽白停下脚步,垂眸看着妖舟,说:“一路都在等你追我,又怎敢避而不见?”微微一顿,眼中泛起戏谑之色,“更何况,你是破窗而入。”用手揉了揉妖舟那略微发红的额头。
妖舟深感小白鸦是贴心暖男,立刻就张开手臂,将人抱住。
乌羽白落吻在妖舟的额头,心中虽被她塞满,却也留了一些缝隙,鄙视自己的无底线。明明是个事事较真儿的人,却不愿意和眼前人计较,哪怕她只是追了过来,他便愿意相信她,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即便不合理,他也不想和她计较。
这份宠溺,从未有过,甚至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。就仿佛,他生来欠着她。
二人携手,走上二楼,却发现雅间里已经空空如也,显然,乌亲王不待见妖舟,已经从后门走了。
妖舟诧异道:“你爹……怕见我?”
乌羽白回道:“他怕自己忍不住掐死你。”
妖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说:“老人家那么大火气不好。”
乌羽白笑了。
妖舟舔了舔唇,说:“小白鸦啊,其实我不是有意打你爹的……”
乌羽白问:“不是有意?那就是故意喽。”
妖舟瞪眼道:“你那嘴是用来好好儿说话的吗?!”
乌羽白回道:“貌似并非如此……”
之后两个字,消失在彼此的唇瓣之间。
亲近之人,总喜欢彼此的气息交融,那份柔软,既如同保护,也好比力量,给人以希望和幸福。
一吻之长,令人险些无法呼吸。
妖舟用手指戳着乌羽白的唇瓣,说:“又肿了。”
乌羽白说:“你有毒。”
妖舟扑哧一笑,说:“你真说对了。小姐姐被你的诚意感动了,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,其实……”抬头看向乌羽白,“楚青逍是我亲弟弟。”
乌羽白:“……”
妖舟回道:“这事儿你可以打听去。我娘第一胎生下了我,我却险些死了。有位道人说,得先把我从家里除名,才能骗过鬼神。这也是这么多年,无人知我的原因。道人将我抱走,养了这些年,才放我归来。”楚青逍确实有个姐姐,只不过刚出世就夭折了。这事儿若是打听,还是能够打听到的。这事儿,也是楚晏在无意间提起的。那时候,他还在感叹楚家人丁单薄,生个女娃儿都夭折了。
乌羽白一直认为,妖舟和楚家有些关系,一直以为她是旁支,没想到竟和楚青逍是亲姐妹!这……真是有些匪夷所思,却又合情合理。
妖舟问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想到了?猜到了?毫无怀疑?”
乌羽白用手指摩擦妖舟的唇,低声回道:“第一次见你,就知你的血液里毒,曾猜测过你是楚家旁系,却没想到竟有此等渊源。见你多次袒护青逍,维护楚家,心中越发笃定。”
妖舟早就知道乌羽白聪慧过人,却没想到他心思细腻到这种程度,果然不容小觑啊。她说:“既然有了猜测,为何还打他?!下手那么重,都把青逍打变形了!”
乌羽白难得红了脸,眼神闪躲不看妖舟。
妖舟捏着他的下巴,霸道地迫使他和自己对视。
乌羽白的眸光如同晚霞,镀上一层淡淡的深蓝和紫粉,能迷乱夜的黑。他说:“不喜他与你那么亲近。打,便打了。”
妖舟盯着乌羽白不放,在他窘迫时,突然用力亲了他一口,声音响亮。放开他,撒腿要跑。
乌羽白岂会放过她,直接追击而上,将她困在墙面和胸怀之间,问:“现在你且说说,为何打我父亲?”
这会儿一听这话,妖舟的眼神也游移起来,不敢看乌羽白。
乌羽白提起她的下巴,让她看自己。
妖舟撇嘴,说:“够坏的啊。”
乌羽白回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妖舟拍开乌羽白的手,说:“咱俩可不一样。你打青逍,是因为嫉妒。我打你爹,因为是抢女人。”
乌羽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妖舟,眉毛微微皱起。
妖舟立刻解释道:“若是知道他是你爹,我就把花魁让给他了,怎么会动手抢人,误伤了他?误会,绝对是误会……”
乌羽白又上前半步,问:“听父亲说,你还点了两名小倌?”
妖舟赔笑道:“我这是促进经济繁荣……呜……”
乌羽白直接以唇封了妖舟那张善于胡言乱语的嘴巴。
一吻结束,彼此都气喘吁吁。
妖舟说:“再这么亲吻下去,你会中毒昏厥的。”
乌羽白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紫的唇,笑了笑:“又岂知,我不是甘之如饴?”
妖舟磨牙道:“你这个样子,看起来真美味,信不信我一口把你吞了?!”
乌不白眸光轻柔地回道:“可用我自行洗干净?”
妖舟一额头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