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问小院里,乌羽白手持书卷,目光却落在了窗外。
楚青逍探头,也看向窗外,问:“看鬼呢?”
乌羽白转眸,扫了楚青逍一眼。
楚青逍问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乌羽白回道:“看鬼。”
楚青逍立刻捂住脸,哼唧两声哀嚎道:“自从有了楚某人,你就开始欺辱小爷了!”
乌羽白笑了笑,反问:“欺辱你,难道不是从儿时开始的?”
楚青逍:“……”
院外,小金朝抻长脖子喊道:“你们俩看见我家先生没?!”
乌羽白没搭理小金朝。
楚青逍哼了一声,直接关上窗,撇嘴道:“大的忒凶,小的也不是好东西。”转而问乌羽白,“爷饿了,做饭的王婆子,怎么还没过来?”
乌羽白回道:“王婆子被我打发了,以后不用她来。”
楚青逍瞪大好似一条缝的眼睛,问:“那咱俩吃什么?!”
乌羽白回道:“换了个婆子,想来手艺不错,你会喜欢。”
楚青逍这才满意地笑道:“也好。就是这婆子太磨蹭,怎还不来?饿死小爷了。你饿没?”
乌羽白回道:“尚未。”话音刚落,腹中饥肠辘辘的声音传出,那叫一个打脸。
楚青逍哈哈大笑,结果扯痛了脸上的伤,痛得呲牙咧嘴。
乌羽白含笑看着楚青逍,楚青逍顿觉毛发竖立,深感不安。
院外,小金朝等了会儿,不见妖舟出来,哼了一声,转身去其它地方寻找人。
屋里,乌羽白问楚青逍:“下午,楚先生和你说了什么?”
楚青逍僵硬的脸抖了抖,说:“那坏东西竟然和我说,我若不去追新生,她就追我。追上了,掐屁股。”
乌羽白眸光幽幽。
楚青逍恨声道:“小爷发誓,和楚某人势不两立!”
乌羽白看向楚青逍,问:“你觉得,她这种行为,像谁?”
楚青逍骂道:“像谁?爷知道她像谁?!爷只知道要把她变成谁!死人!死人懂不懂?!”
乌羽白勾唇一笑,不再言语。
楚青逍见此,也在心里琢磨了起来。
另一边,小金朝来到荷花池边,终于找到了妖舟。他不悦地说:“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跑,我都追不上你!”
妖舟回伸手去摸小金朝的头,被他躲开。妖舟看似要收回手,却偷袭小金朝,捏了他的脸,笑嘻嘻地说道:“腿是磨不短的,多跑跑,长大高个。”
小金朝一脸嫌弃地反问:“你怎么没长大高个?”
妖舟回道:“我准备厚积薄发,你等着看吧。”
小金朝不和她扯那些有的没的,看向在池塘里奄奄一息的三个泥猴,问:“你怎么那么喜欢莲花池?那三个泥猴在干啥?”
妖舟没回答小金朝的问题,而是问三个泥猴:“抓到没?!快点儿,为师饿了。”
肖遥等人无语,连叫骂的心思都没有,真是累成了狗。
肖浅止将草搓成绳,拴着三条鱼走向妖舟,略带羞涩地说:“学生钓到三条鱼,送……送老师……品鉴。”
妖舟一伸手,接过鱼,掂量一下,很满意。她送给肖浅止一个鼓励的笑脸,转而对三个泥猴呵斥道:“你们看看人家!再瞧瞧你们三个,真是啥也不是!”
肖遥张了张嘴,又闭上,唯恐妖舟继续折磨他们三个。
妖舟说:“今天若是没有浅止,你们三个,就一直捞鱼捞到地老天荒吧!蠢货!”转身,拎着鱼离开。
小金朝打量了肖浅止一眼,见他望着妖舟的背影,眼神缱绻,立刻就变了脸色,狠狠瞪他一眼,用眼神警告他不许再看妖舟,哪怕是背影也不行。
肖浅止接收到一个小少年的威胁之意,也没当回事儿,只是回以微笑,表达善意和一点点儿的羞涩无措。
小金朝恶狠狠地瞪着肖浅止,就像小兽守着肉骨头。
妖舟去而复返,探头看向小金朝,问:“他怎么招惹你了?”
小金朝收回目光,冷冷地回道:“没有。”
妖舟笑道:“还以为他偷你狗骨头了呢。”
小金朝气炸,吼道:“你不要太过分!”
这一句话,简直吼出了肖遥等人的心声,当真是一把老泪啊。
妖舟耸肩,放过小金朝,走向相互搀扶着准备爬上岸的肖遥等人,吓得三个人立刻凑到一起,高度防备。
妖舟摆了摆手,轻飘飘地说:“别紧张啊。为师情操高洁,需要荷花。来来,把你们的爪子洗干净了,给老师采摘一些荷花。”
这个任务不艰难,被修理后的肖遥等人,连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。三个人,互看一眼,纷纷去采花。
看着他们采摘,肖浅止觉得这片的荷花,被折腾得不那么娇嫩,无法匹配妖舟,于是悄然来到垂钓处,脱下鞋袜,认真采摘起来。
夜里山凉,泥潭中寒冷刺骨。肖遥、包项荣和关伟生怕妖舟这个祖宗不满意,打着哆嗦,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,一边殷勤地采摘了一大捧的荷花。
这时,行文老师郑文品带着几位老师走来,一看见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荷花池,就气得青筋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