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眸光沉沉,踢了小金朝一脚,说:“去!”
小金朝瞪了妖舟一眼,骂道:“你给我等着!”话虽如此,他却跑向了叶湘玉,一把将其抱住,口中喊着:“娘!”
咔嚓!好大一个雷啊!
这一声娘,活活儿将叶湘玉给喊蒙圈了,她忙去推小金朝,整个人都失了冷静,不停地喊道:“你你……你叫错人了。我可不是你娘,你你你……你一边寻去。”
小金朝抱着叶湘玉不放,口口声声地说:“你是,你是,昨晚天黑,没看清楚,现在看来,越看越像……”
叶湘玉恼羞成怒,忙后退躲闪,连连摇头说:“不是我不是我,你再信口开河,仔细你的皮!”身子后退,撞到了妖舟,忙努力站稳,屈膝一礼,“先生,你这个小书童,竟诬陷我。”
妖舟好脾气地笑道:“误会罢了,说诬陷,太过严重。他啊,最近想他娘了,脑子有些拎不清。”伸手虚拍小金朝的头,呵斥道,“你啊,别看谁丑就喊谁娘,那是不对的。”
一句话,让叶湘玉的脸变了颜色,竟比被小金朝喊娘,还苍白几分。
妖舟给了小金朝一个眼神,颇为鼓励,眼尾一扫,又扫向了叶绘棠。小金朝磨牙霍霍,却还是扑向了叶绘棠,口口声声喊道:“娘!我的娘亲呦!”
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叶绘棠瞬间僵住了。她……她怎么可能是丑的?!叶绘棠立刻撒腿就跑,口中还喊着:“别喊我娘!不许喊!不许喊!”
妖舟看着小金朝如同饿狼扑小鸡,追着叶绘棠跑,差点儿笑崩了,唯有强行忍住,假意劝道:“好了好了,金朝,不能逮到一个丑的就认娘啊。”
小金朝恨声道:“不,这个一定是娘!她更丑!”
叶绘棠险些崩溃了,脚下一个趔趄,差点儿摔倒。
妖舟立刻上前,搀扶住叶绘棠。
叶绘棠刚要表露出感激的眼神,妖舟却突然松开了手,眼瞧着叶绘棠摔倒在地,那叫一个狼狈不堪。
叶绘棠尖叫:“你!你故意的!”
妖舟送上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,回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为师又怎能对女学生动手动脚?!想来,叶小姐宁愿摔死,也不愿失洁。”
叶绘棠怒火攻心,却说不出一个反对的话。否则,她就是宁愿失洁之人。若被安了这个名头,她真是要一头碰死了。
叶绘棠哭了,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妖舟转头呵斥小金朝,说:“你看你,都把叶小姐给惹哭了,还不快去哄哄。”
小金朝问:“怎么哄?”
妖舟说:“女人是水做的,她因为你落泪,丢了水,你补给她吧。”
小金朝心领神会,立刻冲着叶绘棠吐了口口水:“呸!”
叶绘棠疯了!她摸了摸脸上的口水,一个高跃起,抬手就劈向小金朝,口中还怒喝道:“你敢辱我?!”
妖舟一把捏住叶绘棠的手腕,然后一脚踢向她的膝盖,迫使她一膝盖跪在地上,发出痛苦惨叫。
郑文品见势头不对,立刻起身相劝,说:“好了好了,楚先生,你怎能对女学生动粗?!”
妖舟反问:“对于文者,动手即是动粗。对于武者,动手即是传授。阁下教文,不懂武之大意。”微微一笑,“我不怪你。”
郑文品:“……”
妖舟松开了叶绘棠,问:“学会了吗?”
叶绘棠捂着受伤的手腕,忍着膝盖处的疼痛,颤巍巍地站起身,含泪瞪着妖舟,说:“楚先生明明是在欺负弱女子,怎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?!行山书院,怎会有你这种老师?!不配为人师表!”
妖舟问:“若依你这么说,你又凭什么对金朝动手?”
叶绘棠回道:“我打他,是教他做人的规矩!”
妖舟突然又踢出一脚,落在叶绘棠的膝盖处。
叶绘棠惨叫一声,再次跪下,痛得直冒冷汗,脸都白了三分。
郑文品见事情要闹大,立刻冷下脸,对妖舟说:“放肆!你可知,她是叶大人的掌上明珠?!你你……你一个阉人,也敢对她动手?!”
妖舟微微挑眉,靠近郑文品,低声说:“阉人怎么了?莫不是,你对阉人有成见?”勾唇一笑,“没准儿哪天,你我就成了同一类人。”眼睛顺着郑文品的脸向下一滑。
郑文品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阴冷有毒的蛇给盯上了,浑身不自在不说,就连头皮都跟着揪扯起来。
妖舟不屑地冷哼一声,不再看郑文品,而是问叶绘棠:“我教的,你可懂了?若不懂,我再教你一遍。”
叶绘棠哪里还敢和妖舟正面刚?!她真怕自己被踢死在这儿。她立刻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。
妖舟在罗刹域长大,对于善良这个词儿的定义和别人不太一样。教人向善,是一种善。教人不作恶,也是一种善。而她,要做的便是后者。
妖舟用手指挑起叶绘棠的下巴,问:“真懂了?”
叶绘棠立刻回道:“懂了懂了,真懂了。”
妖舟转动眸子,看向叶湘玉,令她呼吸一窒,暗怪自己为何不早早儿离开,留下看什么热闹?!
妖舟对叶绘棠说:“行,把我教你的打法,和你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