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尴尬叫做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妖舟穿着男子短打,脸上又简单易过容,乍一看,和自称采花大盗的贼人身形相似。所以,她直接冲着乌羽白吹了声流氓哨,那样子真是猥琐至极。她的手,还流连在阿舟的脸颊上,干脆又摸了一把,用男子的声音说道:“这肌肤糙得狠,果然深得老子的心。”
临水本要拦着乌羽白,却被他偷袭点了穴道,这会儿见到屋里真有贼人,也是大吃一惊。
乌羽白眸子一凛,突然出手,袭向妖舟。妖舟用了一招极其下流的偷桃,将乌羽白逼退。
乌羽白被妖舟这不要脸的打法气笑了,抽出长剑,直指妖舟:“要脸否?”
妖舟用邪恶的目光打量着乌羽白,啧了一声,说:“要你,不要脸。”
乌羽白长剑一抖,直接袭向妖舟。
妖舟慌忙躲开,口中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着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这是赖上爷了?爷就采个花罢了,你怎么还上纲上线不依不饶?乖啊,爷最疼你。”
乌羽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,眉角跳了跳,说:“好,用命来疼。”言罢,下手越发凶狠。
妖舟怕他误伤阿舟,在他将手伸出来的那个瞬间,一探头,照着他的手腕就亲了下去,还问了声:“喜欢吗?”
乌羽白被人当众轻薄,那是绝无仅有的事儿。他看向妖舟,不但笑了,还回了声:“喜欢。”
这一幕,落在楚青逍的眼中,好比惊天大雷啊!他趴在门框上,颤声道:“原来,你喜欢……又矮又丑的?!”
乌羽白没有动手,妖舟却已经抓起一只茶杯,照着楚青逍的脸就砸了过去。
楚青逍一惊,立刻向后躲闪。
不想,公公闻讯赶来,一伸脚,挡住了楚青逍的退路。
楚青逍被茶杯砸个正着,鼻子瞬间流淌出鲜血,那叫一个凄惨。
乌羽白没管楚青逍,提剑去刺妖舟。
妖舟果断拉起阿舟,当了自己的挡箭牌。她这么做的目的有二,其一,她也想知道,公公是否信守承诺,一直照顾阿舟;其二,她要让凤眼男子断了对阿舟的怀疑,不要再纠缠她。
幸而,公公没有令人失望,一把夺过阿舟,抬手劈向妖舟。
妖舟借着这一掌之力,跳上窗台,对公公放下狠话,说:“晚上关好门!仔细……老子偷你随从玩玩!”
好吧,她现在的人设,就是喜欢丑的,不喜欢俊美的。
乌羽白继续上前,妖舟却匆匆丟下一记媚眼,跳下窗口,扬长而去,只留下一句话飘荡在空中:“公子的大腿太白,老子不喜,就别自作多情穷追不舍了。”
乌羽白探头向下看了看,没发现妖舟的身影,知道自己遇见了高手。不知为何,他心里竟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,说不上愤怒还是欢喜,惊恐还是愤怒,总而言之,他对那个三番五次逗弄自己的人,产生了好奇心和掠杀欲。
乌羽白回头看向阿舟,这一次他看得清楚,阿舟的右手手心里并无任何不妥。
这个误会,终于解清。
公公将阿舟放回到床上,将手背到身后,攥紧了手指。他一掌打在了那名男子的胸口,却……触碰到了柔软。
很显然,那名满嘴荤腥的男子,是女子易容而成。
乌羽白看向公公,收了剑,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,说:“公公一直照料这名女子,想来她对公公而言十分重要。今日碰巧救了她,公公无需太过感激。”
公公的牙齿不如乌羽白锋利,却也不是脑子笨的人。他反击道:“乌公子招来的贼人,由乌公子自行解决,不要连累无辜才好。”
乌羽白勾唇一笑,说:“若能连累了公公,也只能说明,公公学艺不精。”
公公被怼得哑口无言,转而看向了阿舟,又看了乌羽白一眼,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眼神里却透出了一分看戏的乐趣。
乌羽白说:“不再打扰。”转身,向外走去。
公公意有所指,说:“不算打扰。”
乌羽白觉得纳闷,眼神中划过一丝疑惑,很快消失不见。
楚青逍脸色蜡黄地尾随在乌羽白的身后,一步三颤,痛苦不堪。他说:“羽白,你能把我抱回去不?”
乌羽白送给楚青逍一个眼神,其意是: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?
楚青逍痛苦不堪地回道:“爷被折磨得已经好几天没如厕了,而今……更是要命了。”
乌羽白说:“既然不能如厕,就少吃两口。至于其它,我也爱莫能助。”回到屋里,关上房门。
半晌,有人轻扣他的窗,从窗户缝里塞进来一张小纸条。
乌羽白打开纸条,看了看,将其付之一炬。火光跳动,将他的脸染成淡淡的橘色。他莞尔一笑,自言自语地说:“竟然跟丟了。”
妖舟甩开了乌羽白暗中布下的眼线,回到马车上,揉着胸口痛得直嘶嘶。想不到,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小兔子,竟被一位公公下了黑手。这若是将她打得影响发育,从此一边大一边小,走起路来都失衡,真是不可饶恕啊。
妖舟扯掉头上的帽子,解开缠绕了一圈圈的白布带,忍着痛,给自己上药。想一想,她从小到大,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