刨你祖坟地再晒十日!
季燃和妖舟险些爆粗口。
只不过,眼下这种情况,皇上盛怒、皇后发狂、太子变态、三公主嗷嗷惨叫,着实不适合在骂祖坟。
季燃想了想,说:“我晒五日,阿舟晒五日,一样黑才好。”他倒是想都替妖舟晒了,想来老妖婆一家不能同意。
果不其然。
太子率先发难:“皇上金口玉牙,岂容你随意更改?!”
季燃回道:“罚暴晒十日,也没说不能替晒啊。太子你对圣意的理解,怕是有偏差。”
皇上横了季燃一眼,对御林军首领说:“带下去。”
带下去?带哪儿去?挂城头上呗。
御林军首领对妖舟低声说:“得罪了。”
妖舟没有回话,只是微微颔首,心中暗道:“看,这就是吃过我手工蛋糕的交情。”
御林军首领压着妖舟要走,季燃又想拦着,却被妖舟劝住,说:“十日而已,我便自由了。你当为我开心,别拦着了。”
季燃咧嘴笑道:“是啊,老子当为你开心。这狗日的……嗯……这糟心的临国,咱不稀罕呆了!”
妖舟点头,随同御林军首领向外走。
乌羽白看着妖舟从面前走过,竟如鲠在喉,无法言语。他曾发誓,要保护好这个女人,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,结果却是事与愿违。
肖浅止没有说话,只是眼眶有些湿润。
十三公主哭得稀里哗啦,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,鼻涕都流了出来。
妖舟忍不住笑道:“好了,十日过后,你来找我便是。别哭得怎么难看,你是十三公主。”
十三公主仰着头,看着妖舟,更咽着说:“我这个公主好没用,每次都要你帮我,却一直帮不了你。阿舟,我们还是朋友吗?”
妖舟点头。
十三吸了吸鼻子,笑道:“那我十天后,再找你玩。”
妖舟回道:“好。”
众人散开,没有人再为妖舟求情,唯恐皇上再让她暴晒十日。这十日,天怕是不好熬啊。早晚温差大,夜里能冻人,中午烤人,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。更何况,十日不吃不喝,谁能熬得住啊。
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,妖舟还真是第一个被吊在皇宫城头上的县主。不不,而今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庶民女子罢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后,许多人都远远地观望着。看着那个瘦弱的身躯,双手被捆绑在墙头之上,两只脚尖悬空着。偶尔随风轻轻摆动一下衣摆,都察觉不到她是死是活。
想到她曾赚得那些金银,以及她所做下的事情,有的人恨得直吐口水,说这是罪有应得;也有人感叹命运无常,好人不长寿……
宫里,三公主在巨大的疼痛中昏死过去,又悠悠转醒。她从皇后口中得知妖舟的处境,竟忍不住大大大笑起来。她一笑,脸上的窟窿就开始流血,有的血甚至喷薄而出,直接嗤了皇后一脸。
皇后吓坏了!她忙站起身,一边向后躲闪,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,口中还喊道:“太医!快传太医!”
太医就在旁边,忙应道:“臣在,臣在。”
皇后说:“快给本宫看看,这脸是否也中毒了?”
太医回道:“三公主的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,余毒不浓,不至于毁了皇后容貌。”
皇后不听,直到太医给她处理完整张脸,才安心下来。她做到距离三公主比较远的位置,不肯再靠近。
三公主看着皇后这副做派,心中寒凉,忍不住嘲讽地一笑,说:“母后国色天香,不会像我这般被那个贱人毁容的。”
国色天香和被毁容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呢。
皇后知道三公主心中有气,所以没有呵斥她,而是说道:“妍儿放心,十天一过,她必死无疑!”
三公主却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要她现在就死!必须死!让她尸体挂到十天!让她死都不能消停!让她遗臭万年!”
皇后想了想,说:“你父皇在……”
三公主一拍床板,吼道:“父皇若是心疼我,就当将她千刀万剐!我不要再见那个贱人,永远不要再见活着她!母后,唯有她死,女儿才能瞑目。”
皇后只得说:“好吧,今晚派人去杀了她。”
三公主躲在帷幔之后,鬼鬼祟祟地说:“让庄公公去。”
皇后应道:“好。”
三公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又在药效的作用下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太子这时才开口道:“那些金子?”
皇后看了太子一眼,起身向外走。太子立刻闭上嘴,尾随皇后走出了三公主的寝宫。
太子对皇后低语道:“儿臣确实没拿到那些金子。不如,先让她把金子交出来,再送她去死。”
皇后说:“今晚问她一问,若她还想活命,就把金子交出来。”
太子询问道:“可要让庄公公去问?”
皇后回道:“那个小贱人恨死了庄筱,若他去,只会坏事。你派别人去吧。她吊着不能动,重要让她知道厉害,才会痛快给金子。”
太子笑道:“母后放心,儿臣定办好此事。”
皇后嘱托道:“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