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婚事,与妖舟有关联的人,都变得彻夜难眠。
叶大人和大夫人,也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,其中心事却无法向外人诉说。
妖舟躺在床上,也觉得浑浑噩噩,一会儿像是睡着了,回到了罗刹狱,被女魔头用藤条抽着乱跳;一会儿又醒了过来,回到现实,脑袋里想着的也是那根藤条。
就在妖舟叹了三口气,好不容易有了一丁点睡意的时候,听见季燃扯着破锣嗓子开始唱歌。
妖舟瞬间愤怒,就要下床去找他掐架。然而,细品之下,燃疯子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子“老子天下无敌”的气场,令人觉得好笑之余,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安心。
就像,鼓励。
妖舟重新躺回到床上,闭上了眼睛。原本就是无情之人,却被多情困扰,实属不该啊。
想通之后,妖舟又有了睡意,季燃嚎了一会儿,也就消停了。然而,一个身影却出现在了妖舟的房门口,低声说:“冒昧打扰,主子让属下送来晚膳,唯恐县主饿着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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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舟睁开眼,慢慢坐起身,披上外衣,打开房门,从一名陌生人的手中接过食盒,然后关上门,将食盒放在桌子上,打开盖子,看了看。
都是小吃,甜品居多。
妖舟捏了一块,放入口中,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人,并未离开。妖舟打开房门,问:“还有事儿?”
陌生男子说:“主子等着消息,看县主对这些小吃满意不。”
妖舟含糊地回道:“不满意,让他明天再做些送来。”
话未说完,但见陌生男子突然攥着匕首,直刺向妖舟的腹部!
妖舟直接弯腰后躲,并同时当了喷泉,将口中的糕点喷向陌生男子的眼睛。
陌生男子痛苦地嘶吼一声,瞪着已经泛红的眼睛,再次袭向妖舟。招招狠毒,且武力在妖舟之上。
妖舟抓起食盒,砸向陌生男子的脑袋,迫使他让开门口的位置。妖舟借机跃出,却发现院子里竟然还有两名黑衣人!
叶府只有
。家丁,没有武林高手和护卫,动起手来,死两个来回都是轻的。季燃不同。季燃府上藏龙卧虎,随便抓出来一个,都能顶用。
妖舟溜得十分快,没有任何心理负担,直奔燃疯子的府邸,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。
季燃并没有睡。刚嚎了一会儿,只觉得通体舒畅,若能再见到妖舟斗斗嘴,那就更其乐无穷了。
季燃正在府中溜达着,听见墙头传来动静,立刻扭头看去。
但见自己想念的人儿,正飞扑而来,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,看了起甚是急切。
季燃咧开嘴角,笑道:“被老子的歌声打动,急着投怀送抱了?”
妖舟送给季燃一个“这娃儿脑袋有病的表情”,狂奔到季燃身后。
三名男子知道一墙之隔是岳国三皇子的府邸,不应该过去惹是生非,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于是纷纷跳上墙头,然后一跃而下,扑向季燃的方向。
季燃瞪大了眼睛喊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?!强抢悍妇?!”一把扯出妖舟,“过来过来,马上把人带走。”
三名男子停下脚步,反倒不敢靠近。
就在这时,护卫们将冷箭射出,袭向三名男子。
一人死,一人重伤,另一人趁乱逃走。
一切发生得特别快,就如同这三名男子出现得那么突兀。
卫云和雷影出现,前者拿下了试图反抗的重伤之人,雷影则是去追逃走之人。
妖舟甩开季燃的手,说:“这是冲着你来的,我只不过是通风报信。”
季燃说:“睁眼说谎话,闭眼说胡话,祥芸县主真是与众不同。”
妖舟回了句:“彼此彼此。”
重伤之人胸口中了一箭,脸色惨白,喘息有些费力。
季燃低头问重伤之人:“谁派你来的?说,或者死,自己选一个。”
重伤之人突然出手,攥住箭杆,将箭向身体里一送,成功做出了选择。
妖舟瞪了瞪眼睛,嘲讽道:“三皇子真是善良,竟然给人选择的机会。”
季燃回道:“都是人嘛,不好不给人一条退
。路。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,自然怨不得老子。”
卫云蹲下,翻找死亡之人身上的线索。然而,一无所获。
季燃看向妖舟,说:“你这个该死的女人,又得罪了该死的谁?招来这些该死的臭男人,扰乱这该死的夜。”
妖舟回了句:“叮咣锤!”
季燃:“什么意思?”
妖舟向前走了两步,突然加速,脚蹬墙面,转身坐在墙头上,面对着季燃说:“自己想。”抬腿,裙摆如同一只荷叶展开,消失于夜色之中。
季燃想喊,却闭了嘴,干脆跑到墙边,跃起,用两只手扒拉着墙头,探出眼睛看向妖舟,低声说:“这还死两个人呢,你都不管埋?!”
妖舟回道:“人又不是我杀的,埋什么埋?!你还是想想,到底是谁要杀你吧。”
季燃吃牙咧嘴地小声说:“明明是要杀你。”
妖舟眯眼一笑,样子无比可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