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秉着优待俘虏的政策,保证道:“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我就放你离开。”
刺客经历了痛苦的折磨,终于看见了一线希望。他说:“我是二……”
二什么没说清楚,他就被灭口了。
依旧是,毒发身亡。
妖舟险些抓狂!
她在院子里转圈,问:“怎么回事儿?!为何诱发了毒素?!怎么可能?!”看向乌羽白,“你和我说,假的曾大人之所以中毒而亡,是因为有人在刑具上动了手脚,诱发了他体内的毒素。”看向庄公公,“女刺客之所以毒发身亡,是因为金檀龙甲。”抬手指向刺客,“他呢?!这里是室外,他又是怎么死的?!”
以往都是妖舟把别人耍得团团转,这回,她已经胜利在望,却……却又被这该死的毒药搅得前功尽弃。
她气得踢了一脚刺客的尸体,吼道:“二什么?!二王子还是二货?!二道街还是二衙门?!我草!”
众人无声。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且手段了得的女子,谁都不想招惹她,好吧?!为了防止妖舟暴走,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乌羽白,对他寄予厚望。
乌羽白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一下腹部,这才上前开口道:“若是岳国下手,他们不会这么痛快签订国书,定会找机会拖延。”
妖舟说:“这也是我质疑的地方。”
乌羽白继续道:“幕后之人极其善用毒药,且早有布局。”
妖舟亲自掐了掐自己的人中,缓了一口气,眯眼打量着周围的人,忽地问道:“你们谁把岳国送的礼物带在了身上?”
一人拿出挂在身上的美玉,一人拿出一把扇子,妖舟挨个把玩片刻,又嗅了嗅,也没察觉到异样。
这时,鸿胪寺少卿说:“叶小姐……三皇子离开前,让本官把这个荷包交给你。本官觉得不太合适,正在想法子退回去。”
妖舟一伸手:“拿来。”
鸿胪寺少卿递上荷包。
荷包是黑色的,绣着一条银色的鱼儿。流苏和包边,也是银色的。看起来既神秘又有质感。
妖舟打开荷包,里面竟然装着一叠黑灰。
用手碾开黑灰,发现还有没有烧干净的冥币纸钱。
鸿胪寺少卿勃然大怒:“这……这是干什么?!岳国三皇子简直……简直是……”
妖舟代替鸿胪寺少卿做了总结:“疯子。”
鸿胪寺少卿点头附和:“对对对,就是疯子。”
妖舟捏了捏纸灰,凑到鼻子前闻了闻,鼻尖蹭上了黑灰。
乌羽白用手把妖舟的鼻尖擦拭干净,询问道:“可是它诱发的?”
妖舟摇了摇头:“这就是寻常冥币,没有什么特别。”
乌羽白说:“扔了吧。”
妖舟却攥紧了黑色荷包,表情阴冷地说:“是得扔。不过,我要扔他脸上。”
乌羽白从未见过妖舟这般固执的模样,心中竟泛起一丝丝的醋意。他伸手扯过荷包,说:“我帮你。”
妖舟又将荷包扯回到自己手里:“我自己来!”
乌羽白顿觉那只荷包无比刺眼,却没有继续一意孤行,而是看向杜将军,询问道:“杜将军,婢女和小厮,是何时入的别院?可否请管家看看,这二人是否有异样?”
杜将军抱了抱拳,叫来管家,询问一二。
管家回道:“此二人是李婆子推荐的,自称兄妹,是七天前才入的别院。”
杜将军问:“李婆子呢?”
管家回道:“李婆子在三天前失足落水,死了。”
又是一个死无对证。
妖舟捏着荷包说:“真是如同鱼儿一般滑不留手。呵……他怎么不缝一条泥鳅呢?岂不是更合适?”
乌羽白问:“你认为是三皇子?”
妖舟回道:“没有直接证据,却有……女子的直觉。”
乌羽白回了句:“那便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妖舟颇为诧异地看了乌羽白一眼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这个男人,竟然开始明晃晃地拍她马屁了。
乌羽白说完这话,也觉得有些恭维得太明显,便不再说此事,而是对众人吩咐道:“大家散了,休息一晚,明日回京。”看向窦大人,“大人以为如何?”
乌羽白的决定十分英明,此地显然不宜久留。但他却在决定之后,给窦大人一个面子,询问他的意见,就更难能可贵了。
这一趟出行,窦大人对乌羽白和妖舟,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,觉得二人着实不错,自然点头同意。
众人散开。
妖舟亲自检查了小厮和婢女的尸体,并未发现线索,便同庄公公一起回到他的房间,看着被迫熟睡的公主,面露一丝难色。
窦蔻换好衣服后,来到妖舟面前,询问道:“你给我的迷药,我吹到了公主的鼻孔里。她这都睡好久了,要不要将她叫起来吃点儿东西?”
妖舟说:“等晚上的,你叫醒她,让她吃些东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