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绘棠和婉姨娘敲定好彼此的任务后,重新梳洗上妆,然后笑吟吟地去寻妖舟和叶湘玉聊天。叶湘玉声称身体不舒服,避而不见。叶绘棠寻到妖舟,怕她也避而不见,直接跪在了她的门口,说:“以往是妹妹不懂事儿,求大姐原谅。妹妹真心知道错了。”
妖舟相信有些人能放下屠刀,更相信狗改不了吃屎。叶绘棠这番做派,显然是有所图谋。
妖舟打开门,搀扶起叶绘棠,笑道:“三妹妹回门是好事,知错能改更是大好事,千万别这么跪我,让人心里……怪舒服的。”
叶绘棠微微一愣,却没有恼火儿,而是拉住了妖舟的手,说:“大姐心里舒服了,就别和小妹计较了。这次嫁到段家做妾,日日生不如死,才知家中姐妹的好。以后,你且看我如何做人,万万不敢再伤姐姐的心。”
这一番话,让妖舟对叶绘棠有些刮目相看。
叶绘棠说:“大姐,我们去亭子里说话吧。”
妖舟说:“就在这儿说吧。你我之间,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,三言两语之内,哪句是真心的?三言两语之外,说真心也就可笑了。”
叶绘棠没想到妖舟言词这么犀利,完全不给缓和的余地,眼泪就含在了眼眶之中,说:“大姐,你真的无法原谅我吗?”拉起衣袖,“大姐看看,我每日过的是什么日子。我真是恨毒了那个畜生!相较之下,才知道姐妹感情的重要。以前都是我不懂事,大姐就别恼我了。”
妖舟没有搭话。
这时,婉姨娘的丫头来寻叶绘棠,说:“大小姐、三小姐,姨娘做了甜品,送到了三小姐的闺房,却不见三小姐。姨娘让奴来找找看。说是遇见大小姐和二小姐,也一并请过去尝尝。”
叶绘棠挽住妖舟的手腕,说:“走吧,姐妹俩哪有隔夜仇,大姐陪我多呆一会儿,明个儿一早,我就得回去了。”
妖舟架不住叶绘棠的热情,终是和她去了叶绘棠的闺房。因叶绘棠已经成亲,婉姨娘就等在了小厅里。
婉姨娘一双眼睛红彤彤的,看起来是哭过了。她对着妖舟略带勉强之意地笑了笑,说:“绘棠在婆家不如意,你是大姐,能帮就帮帮她。我……我是个没能耐的,以往多有得罪,大小姐别往心里去。”
妖舟看得出,婉姨娘有些拉不下脸求她,于是回道:“因果循环罢了。姨娘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这话说的,既没承诺不计较,也没发誓要报复,让婉姨娘有些摸不清头脑,但想着人已经来了,自己便是成功一半了,脸上终是有了些笑模样,让丫头把自己做好的糕点端上来。
叶绘棠知道,糕点里有迷药,怕妖舟不肯吃,于是她先拿了一个,咬了一口说:“嗯,味道真好。姨娘的手艺真是不错。大姐快尝尝。”
妖舟拿起糕点,嗅了嗅,然后看了叶绘棠和婉姨一眼,看得二人心惊肉跳,却又极力隐忍,不敢表露出来。
妖舟吃下糕点,二人才松了口气。
叶绘棠陪着妖舟,一人吃了三个糕点。
叶绘棠的眼睛有些睁不开,妖舟亦然;叶绘棠趴在桌子上昏迷过后,妖舟亦然。
婉姨娘长长出了一口气,立刻用凉水拍醒叶绘棠,又给她灌下解药,让她清醒过来。
叶绘棠第一时间问:“成了吗?”
婉姨娘点头,狠戾地一笑:“自然成了。她啊,终究是嫩了些。”
叶绘棠露出“大仇得报”的表情,说:“我这就去休息,姨娘吹了灯,也回吧。”
婉姨娘点头应下。
天色暗了下来,段满堂早就坐不住了。叶大人看出他开始愣神,便让他回去休息。段满堂由小厮轻语引领着,来到叶绘棠的院子,一颗心激荡万分,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,隐约可见一女子,趴在桌子上,昏迷不醒。
段满堂是惧怕妖舟的,但一想到,能把这样的女子降服在身下,又是何等的妙哉!
段满堂试着喊道:“大姐?大姐?”
无人应。
段满堂露出垂涎欲滴的笑容,所谓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也不过如此吧。
段满堂虽然只剩下一只手,且并未养好伤口,但此刻仍旧火急火燎地扑向妖舟,迫不及待地将她拖抱到榻上,喘息着粗气,扯开了她的衣裙。
隔着一道门,叶绘棠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。可笑着笑着,她就开始流泪,为自己这不公的人生。不过转念一想,妖舟即将承受的一切,就觉得无比痛快!
是的,在回叶府之前,段满堂曾和她直言,只要她帮着段满堂得到妖舟的身子,再帮他作证,是妖舟主动勾引他,心甘情愿让他睡的,他以后非但不会虐待他,还要好好儿对待她。
这话,叶绘棠并不信。不过她知道妖舟的厉害,也知道段满堂的难缠,乐于见二人斗个你死我活。若是死一个最好,若是能死两个,那简直大快人心!
叶绘棠越想越激动,呼吸随着榻上传来的动静都变得浑浊起来。她笑着、笑着,笑得如同厉鬼那般骇人。
至于段满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