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万披坚执锐的将士,列成数个齐整的步兵方阵,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高山,移动的城池,整个压进。每前进一步,气势磅礴,大地都为之震颤。
叶牧打马前行,立于城下,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星河县时的窘况,不由得五味杂陈。
叶牧看着城门紧闭,抬头望向城楼,厉声喝道,“郝县令,赶快打开城门!”
聂风抢先道,“为了防止大军骚扰城中百姓,你们还是绕道返回吧!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,你这星河县还是不是朝廷的治下?朝廷大军要进城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?竟然敢阻止大军进城?”
聂风气不打一处来,“想你当初饿晕在县城街头,如果不是大人出手相救,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。”
“我呸!”叶牧恼羞成怒道,“我做牛做马,却得不到重用。郝县令作为朝廷命官,居然派我去行骗。”叶牧完全不顾及往日的情面,已经撕破脸了。
郝建心中怒火中烧,这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。
高铁从后面走上前,抬头看着郝建,“郝县令,你怕朝廷大军滋扰城中百姓,那老夫想要回城,还烦劳郝县令赶紧把城门打开。”
郝建心知肚明,高铁这是以退为进,“待大军离开城外,我自会打开城门放你回府。”
“你这行为,你知道是什么?你这是公然与朝廷为敌,你是要造反吗?”
叶牧对高升道,“看来,这郝县令是铁了心了,他不会自动打开城门,我们还是强攻吧。”
高升命令三军就此安营扎寨,把星河县城包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城外扎下几百座营盘,真是旌旗蔽野,尘土遮天。擂鼓呐喊的声音传至数十里之外。
郝建俯瞰敌军方阵,心中颤动,目之所及,漫山遍野全是敌军
叶牧立于帅台,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将郝建,白妮可处死而后快。
他手一挥,旗手打出红色旗帜,一支5000人组成的弓箭手方阵,列队而出,缓缓向城墙逼近。
兵将身上的甲胄互相碰撞,发出沉闷的金铁之声,汇聚成坚不可摧的长军方阵。
郝建神目如电,注视着渐渐逼近的弓箭方阵。
聂风神色肃穆,“大人,敌军这是要攻城吗?”
郝建淡然道,“叶牧这是在向我们示威,以彰显他的强悍!”
“那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“吩咐众将士做好防护,不可迎战。”
所有人将盾牌排列在一起,这盾牌全是铁制而成,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。
郝建被三层盾牌挡在后面。
城外的弓箭手在100米处列队而立,数千张弓弦拉满,一声令下,万箭齐发。
箭雨刺破长空,发出尖锐的声响,向城墙凌空飞去。
“铛铛······”
箭簇射上盾牌之后,纷纷落地。
城墙内附近早就被郝建肃清了,此时空无一人。乡勇全部藏在内墙角,箭簇落下来,已成强弩之末,没有一点杀伤力。
一轮接着一轮,在他的命令下,共发射了三轮箭雨,城墙以及城内落满了箭簇。
叶牧见城墙毫无反应,下令停止了射箭。
郝建心中暗笑,喊来聂风,对他交代一番。
聂风领命而去。
"开弓!”
一声令下,十台八牛弩的箭矢应声而出,正好似穿云之箭,携带破风之声奔着叶牧的方向呼啸而出。
八牛弩,听名字就知道这兵器的力量之强,据说当时宋军用了将近30人拉动此弩。
郝建将此改良,装上了机括,只需十人就可拉动此弩,威力却增强了数倍,一次可以发射五支好似长枪般的箭簇。
须臾之间,五十支八牛驽的箭簇已飞向叶牧的将台。
叶牧闻着破空之声,早就吓得魂飞魄散,顿时瘫软在地,躲过了一劫。
高铁就没那么幸运了,一箭贯穿前胸,顿时一命呜呼。
强劲的力道,贯穿三人方才停下来
敌军惊得目瞪口呆,不等他们反应过来。
“轰······”
十发炮弹落在城外弓箭手的方阵中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。强大的冲击波将人抛向空中。
城外惨叫哀嚎之声不绝入耳。
郝建又命令发射了十发炮弹,弓箭手方阵彻底瓦解了,幸存者纷纷后撤。
叶牧慌了一批,赶紧鸣金收兵。
聂风哈哈大笑,“有此利器,终是百万之兵,又有何惧!大人真乃神人也。”
城墙上的将士无不欢喜雀跃。
叶牧率部后退十里安营扎寨。
众将来到他的大营,询问攻城之策。
叶牧惊魂未定,半晌没有言语。
高升抱着高铁的尸体,号啕大哭,已经乱了方寸。
其中一将按捺不住,问道,“叶大将军,可有什么良策?”
众将催促道。
叶牧此时也是心烦意乱,哪还有什么良策。情急道,“众将各自回营,待明日再议!”
众将无奈,只好各自回营,心底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。
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,渐渐遮住了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