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大堂上突然走进来一个人,高升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,硬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,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,突然愣住了。
郝建一看,那人不就是在衙门口被衙役误以为死去的乞丐吗?
这人是谁?
高升为什么见到此人,整个人都傻掉了。
高升突然跪倒在地,“微臣参见汉王。”
说着,小声对高铁道,“父亲,还不快快参见汉王。”
高铁一脸懵,肥硕的身躯跪了下去,“草民参见汉王。”
一脸懵的岂止是高铁,郝建一众人也是一脸懵。
“汉王?”
郝建暗道,这不就是失踪多日的八皇子吗?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星河县?
郝建突然想起来了,这人不就是那天去查看高岭土时,解救的其中一名劳工。
郝建刚想率众跪拜,高升说道,“闲杂人等速速退下。”
那几个衙役,当时差点把汉王当做死人埋了,得知这个消息后,吓得浑身颤抖,一下瘫软在地。
不停地哀求郝建替他们求情。
众人也都是惊诧不已,聂风道,“大人,怎么也想不到那人是汉王,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是呀,接下来怎么办?郝建也不知道怎么办?只能先等等看了。
高升、高铁、汉王三人在堂上也是各怀心事。
高升战战兢兢地跪着,银子丢了,已经无法面对太子,如今汉王又突然出现在这里,想着以往种种,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。
高铁不知其中缘由,只好陪着高升跪在地上。
汉王看着跪在面前的高升,本来是自己门下的人,却转投了太子门下。本想出言质问,一想到目前的形势,只好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“高大人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这也正是高升想要问他的问题,临时编个理由,“汉王,这狮子岭的匪患由来已久,我正跟郝县令商议上山剿匪的事宜。”
汉王一听这话就是假的,“高大人,以往的种种,本王可以既往不咎。现在本王就要你一句实话,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一听这话,高升好像嗅出一线生机,“微臣以后愿誓死效忠汉王!”
“那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?”
高升就把太子如何通敌叛国,以及一百万两被劫走的事情,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汉王略一思索,高升现在的处境是不可能再回到太子门下,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他之所以没向郝建袒露身份,是一直拿不准他是不是太子的人?
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回到父皇身边,向父皇揭露太子的罪行,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。
“高大人,你可愿意随本王去揭露太子的罪行?”
“愿意,微臣愿意!”
“好,你可有什么办法?助本王回到父皇身边。”
高铁开口说道,“汉王,草民府中有一些家丁,可供汉王差遣。”
高升道,“汉王,这些家丁都有些身手,我们可以从星河县取道通州,再转道西北的北沙城。虽说路途远了些,但可以避开太子的耳目。”
汉王琢磨了一会儿,“就依高大人所言,如果能顺利回到父皇身边,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高升如获新生,趴在地上频频磕头。
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,严相是星河县人吧?”
高铁道,“回汉王,严相现在就在星河县。汉王是想召见他吗?”
汉王神色一变,冷冷道,“本王知道严相是太子的人,既然你们愿意效忠本王,就要跟他划清界限断,断不能将本王的行踪告之于他!”
“是,草民马上就跟他划清界限,以后我们父子誓死效忠汉王!”
汉王点了点头,“你们先退下吧,把郝县令叫进来。”
“汉王,郝县令他……”高升本想趁机黑郝建一番。
汉王挥手打断了他。
郝建来到堂上,屈膝要跪。
“罢了,我这一身乞丐装,怎么看也不像汉王。你救了本王两次,也算是本王的救命恩人。”
郝建心中不爽,怎么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?不动声色地问道,“不知汉王有何吩咐?”
“吩咐倒是没有,希望郝县令保守秘密,不要把本王的行踪泄露出去。”
······
高铁又恢复了傲娇的神情,高升转危为安,心里自是无比欢喜,陪着汉王离开了县衙。
韩雪得知高升来到了县衙,本想去和高升相认,却被聂风拦住了。
郝建就害怕韩雪会有这个想法,提前告知聂风要阻止她,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,因为汉王的突然出现,使事情变得有些复杂。
汉王刚离开县衙,叶牧突然在半路上截住了他,跪在面前。
“汉王,小的乃是星河县的师爷,愿追随汉王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叶牧无意听到白妮可和韩归竹对话,把他父亲的死归咎于白妮可的父亲,白妮可的父亲已经遇害了,他继而迁怒于白泥可身上了。
如果不是忌惮白妮可有武功,他甚至想暗地里杀掉白妮可。
汉王现身县衙,他就一直藏在暗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