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羽看着后花园堆地像小山儿似的硫磺,这一次她琢磨不透,郝建究竟要做什么?
她望着刚刚回来的500名乡勇,又背着竹篓去了大青山。
落羽也顾不得郝建的禁令,推开了那间偏房的房门。
郝建并没有不悦,“落羽,这里很危险,所以我才不让你们进来。”
“大人,你能告诉我,究竟在做什么吗?”
“落羽,你还记得我们从王家庄回来时,听到的那声巨响吗?”
“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,怎么会不记得呢?你那天不是也在这房间里鼓动出那种声音吗?”
“对,我需要的不是那种声响,我需要的是爆炸后产生的那种威力。”
落羽脑海浮现出那天巨响过后,炼丹术士炸死的场面。
郝建道,“高铁失去了那么多银两,加之我已经公开跟他叫板。他一直没有什么反应,这个很不正常,我预感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。”
“你是打算用这天雷对付他们?”
“光靠我们这些人加上乡勇是保护不了这一县的百姓。硫磺是做天雷的重要原料,必不可少,所以我就趁着大战之前赶紧囤积一些。”
“那你……自己在这儿弄这天雷,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”
郝建一脸坏笑,“当然危险了,那天不就被弹飞出去了吗?”
“你还有心情说笑,还是想着怎么去应付你表妹吧?”
一句话把郝建浇冷静了。
“落羽,你去帮我把聂捕头喊来。”
郝建带聂风来到墙角,指着墙角泛起的一层灰白结晶体,“聂捕头,这种无色,白色或者灰色的结晶体,有光泽,呈针状或者毛发状,这就是硝石,好好看清楚。”
聂风仔细打量半天,点了点头,“我记住了,大人,让我记这个干嘛?”
郝建道,“你带人去给本县收集这些硝石回来,尽可能在马厩,茅房,猪圈,这些地方的墙角收集。”
聂风眉头一皱,“怎么尽是腌臜污秽之地?”
“那些地方的硝石比较多,快去吧!”
“对了,你们都换上普通乡亲们的衣服,让别人瞧见了,有损官府形象。”
“还知道维护官府形象,”聂风嘟嘟囔囔地离开了。
郝建又吩咐常老汉去准备一些木炭。
半夜里。
郝建盘膝而坐,双手交叉,扶住双肩,双目微闭,左右鼻孔交替缓缓呼吸。呼吸之间,觉得天地间似乎一股细微的游丝进入到自己体内,他忙凝神将游丝存放在气海之内。
喘息之间,周身一丝丝的热气,随着呼吸进入体内。不过,这热气进入丹田后,随即消散。
第二天,郝建把这情况告知了落羽。
“看来一时半会儿,我还淬炼不出真火,暂时无法对落日焚种。”
落羽道,“修炼本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急不得。再说,我现在对自己这种状况也很满意。我很感激我的主人是你。”
郝建看着落羽的脸上好像飞起一片红晕,正待奚落她一番。
聂风急匆匆近前禀道,“大人,高府的周管家在外求见。”
周管家?
这一天,终于还是来了。
“一个周管家,你聂捕头为何慌慌张张的?”
“周管家跟两位兵卒一同来的,同时,城里来了一支军队,大约有2000多人。”
这是想干嘛?向我兴师问罪来了?
“走,我们出去看看。”
周管家看郝建走了出来,颐指气使道,“郝大人,请你出兵随韩统领去狮子岭剿匪!”
郝建看着周管家狐假虎威的样子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个狗奴才,你算个什么东西,跑这耀武扬威!你代表谁来要我派兵?调兵手谕又在哪里?”
身旁的人,从来没见郝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,尤其是韩归竹,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。
聂风也受到鼓舞,厉声喝道,“你只不过是高府的一个家奴,居然对县太爷发号施令,还不跪下!”
郝建手一挥,“回去告诉你的主子,县衙无一兵一卒可以派!”
周管家没讨来一兵一卒,却讨了一顿责骂,灰溜溜地带着两名兵士回去了。
郝建待正返回大堂时,看到几名衙役抬着一个人向远处走去。
“聂捕头,他们在干嘛?抬着那个人去哪儿?”
聂风走过去,将那几个衙役喊了过来。
郝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个人,觉得面善,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?
“这个人是谁?你们要抬着他去哪儿?”
“回大人,不知哪来的乞丐,死在了衙门口,我们觉得晦气,想把他抬到那边去埋了。”
郝建让王小七上前查看一下,是否有外伤致命的?
王小七蹲下去查看一番,“大人,此人只是晕过去了,并没有死。”
郝建两眼一瞪,吓得那几名衙役赶紧低下头。
“亏你们还是公门中人,人是晕过去了,都看不出来吗?你们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?快把人抬进去。”
“是大人!”
大战一触即发,郝建不敢耽误,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