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羽进屋看到郝建身上无数的伤口,竟伤心地流下了眼泪。
“少爷,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我自己,我担心那个伥鬼随时都会卷土重来。”
“呵呵,你哭了?是心疼了吗?”郝建开口一笑,扯到了身上的伤口。
“啊”地发出一声惨叫。
落羽破涕为笑,“还有心情说笑。七日一循,这脱胎换骨汤,还得再泡六次,中途不能有一日中断,否则前功尽弃。”
郝建一想到接下来,还要连续忍受六次这种程度的痛苦,哪怕是心性坚定如铁,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最终是否能够坚持得下来。
门外响起了脚步声。
落羽把郝建的衣服搭在澡桶上,“用我扶你起来吗?”
“当然用了,现在哪怕是一个小孩儿,就能轻易把我打倒。”
郝建看着落羽闭着眼睛,把自己扶起来出了澡桶,心里一阵暗笑。
落羽帮他把衣服穿好。
韩归竹推门走了进来,看到眼前一幕,气得俏脸通红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?”
“表妹,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郝建脑袋一转,临时编了个理由。
“表妹,其实我中了一种罕见的毒,只有落羽姑娘有办法可以救我。也只有泡在药汤中,才能彻底清除这种毒。”
“你中了毒,为何不告诉我?”
“我是怕你担心嘛,对了,千万别告诉母亲!”
韩归竹看着疲惫不堪的郝建,信以为真,上前挽起他的胳膊。
“疼,疼……”
郝建呲牙咧嘴地惨叫着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表哥!”韩归竹挽起郝建的袖口,一道道伤口浮现在眼前,恼怒道。
“你是何居心?哪有你这么治病的,你这分明就是在害人!”韩归竹凶巴巴地看向落羽。
“表妹,休要胡说,这是排毒的一个过程!”郝建喝住了她。
韩归竹哭得更凶了,“表哥,你凶我!”
“少爷,已经没什么事了,我先退下了。”不等郝建答话,落羽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面对哭哭啼啼的韩归竹,郝建是手足无措。
实在不行,还是把真相告诉她吧!
“表哥,我并非心生妒忌才这样,我是担心你的身体,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,那我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郝建刚冒出的念头,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“呃……表妹不用担心,我这真是在排毒。”
“那你刚才是不是脱了衣服泡在澡桶里?”
“对呀,为了排毒,必须脱光衣服。”
韩归竹气呼呼道,“那她为什么待在屋里?”
“她是刚刚进到屋里的。”郝建真是哭笑不得,对了,我交给你的任务练得怎么样了?”
落羽不再追究,听说任务的事,来了兴致,“表哥,那我现在给你说一遍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天。
聂风已经安排人装了100石粮食候在衙门外面。
他心情跌落了谷底,心中大为不齿,郝建终于要出手了。
聂风一脸寒霜地来到大堂上,“大人,按照您的吩咐,100石粮食已经装好了。想问问大人,这粮食多钱一斗出手?”
郝建看他脸上的表情,就知道他心存不满,故意逗他一逗。
“聂捕头,你说卖多少钱一斗合适?”
“我只是一名捕快,又不是商人,哪里懂得投机取巧的事情?”
“呵呵,”郝建不动声色继续问道,“那你说是施粥好呢,还是施米好呢?”
“施……?”
聂风讶异道,“大人的意思这批粮食是用来赈济灾民,并不是拿来敛财的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要用这批粮食敛财的?是你一直在曲解我的意图。”
聂风的脸红了,尴尬的道,“大人,是我错了,误会了你的意思。不过,我也非常高兴,属下没有跟错人。”
“那就赶紧去办差吧,在县衙外找一个空阔的地方,搭个粥棚,先免费给难民施粥。”
“是大人,属下这就去办!”聂风满面春风地跑了出去。
······
衙役陆奎来到堂上,“启禀大人,有人来报案。”
郝建自打上任以来忙着赚钱,还没审过一桩案子。其实,也没人来报案,因为都惧怕那五十板子。今天既然有人来报案,他自不敢怠慢。
“把人带上来。”
堂下跪着一位老者和两位年轻人。
年纪大的男人首先说道,“大人,老朽是城东二十里外王家庄的里正,老朽左边的是王家庄人氏王小七,右边的是王凡。”
王凡接着说道,“大人,家母病死,王小七却诬告小人家母是被我杀死的,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!”
话音刚落,王小七嚷嚷道,“你母亲根本不是病死,就是被你杀死的。还十里八村有名的孝子,我看你就是沽名钓誉,要是真孝子就不会杀了你老娘!”
“你······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王凡气急道。
两名年轻人一时争论不休。
郝建一声断喝,“这大堂上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,里正你来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