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对身旁两名捕快道,“你们赶着这辆空马车,按原路返回星河县,但是不要进城。从城外绕到城北去往狮子岭的路上,距狮子岭十里时,你们丢下马车再返回到县城。”
两名捕快赶着马车消失在夜幕中。
落羽不解,“你为什么要做这些?”
郝建道,“这是我刚才灵机一动,想的法子。这些人醒来,必定会沿着车辙寻找失窃的马车,那辆空马车,我是故意将他们引到狮子岭。能不能奏效,只能碰运气了。”
落羽若有所思的道,“消除去往平阳县的车辙,那这些人的目光只能落到去往星河县的官道上。”
“是这个意思,那些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
“明天这个时辰。”
“时间足矣!”郝建策马奔腾,“我们快点,赶上聂捕头他们。”
落羽策马扬鞭,紧跟其后。
一炷香的光景,他们追上了聂风。
众人结伴而行,黎明时分,平阳县城遥遥在望。
聂风道,“这么多马车同时进城,会不会引人注目?”
郝建道,“你说得很对,等城门打开时,我们分成四路,分别从四处城门进城,然后到郝府会合。进城以后都不要直呼其名,与喂喂相称。”
郝建和落羽带着三辆马车,从正门进到了平阳县城,首先来到了郝府。
整整十年了,郝建没有踏入这座府邸,望着昔日的庭院,郝建思绪万千,阔别多年,现在已是物是人非。
郝府现在就留了一名老奴在此看守,他打开府门,揉了揉眼睛,不确定面前站着的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?
郝建认得此人,正是以前的老管家,“李伯伯,我是郝平。”
老管家笑呵呵道,“哎呀,瞧我老眼昏花的,还以为是二少爷回家了。大少爷,你不是去星河县了吗?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“李伯伯,进去再说。”
三辆马车随后赶到了院子里。
“李伯伯,我记得府中有一座地窖,平时用来储存食物,现在还在吗?”
“大少爷,你这刚走几天,咋就不记得了?那个地窖一直用着呢,自打你们走后,里面已经空了。”
郝建吩咐他们将箱子全都搬到了地窖里,马车全部劈了当做柴火用,驾车的马全部牵到郝府后院,就地圈养起来。
郝建本意是将这些马匹放归山林,转念一想,也许还有他用。
直到午时,所有马车才全部来到郝府。老管家早就准备好了饭食,众人吃饱过后。
郝建将所有人集合到一处,环视一圈,“事儿我们已经做了,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,现在我不但要你们守住这个秘密,还要守住这批东西,能做到吗?”
这些庄稼汉平时都是土里刨食,哪见过这种阵势。尤其昨夜落羽施咒的一幕,简直都把她当做神人一样。再则,郝建因为出高价购买他们桃子的事情,这些庄稼汉早就把他当做了青天大老爷。
都做好了舍命报效的准备,每人都庄重肃穆地回道。
“能,能……!”
郝建将苏河叫到面前,“苏河,这里就交给你了,你带着乡亲们替我守住这个地方。”
“大人请放心,小的一定会舍命护住这一批东西。”
“嗯,”郝建又对老管家说道,“李伯伯,这里就拜托给你了。”
老管家领他避开众人,“你是二少爷郝建吧?”
郝建只好如实相告,“李伯伯,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你们兄弟二人,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虽然你们相貌一样,但是脾气秉性却大不相同,大少爷可没你这份胆量。”
“嘿嘿,什么都瞒不过您老。”
“大少爷和老夫人,在星河县还好吗?”
大少爷?
郝建鼻子一酸,“好,他们都好,我这就去星河县找他们。”
“你就放心去吧,这里有我呢。”
郝建,落羽,以及聂风和众捕快刚出郝府,一女子冲他们喊道。
“平哥……”
郝建定睛一瞧,似曾相识,却又想不起来是谁?
正在他发愣的时候,那女子已经走到他的面前,目光却停在落羽身上。
“平哥,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我家下人说你赶着马车进了县城,我还不相信呢。”
平哥?
难道她把我当成了哥哥?
糟了,她好像是韩归竹,我哥未过门的妻子。郝建心里有了答案,再看那张俏脸,儿时模糊的记忆越来越清晰,她的确是韩归竹。
“呃……”
郝建尴尬地看着聂风,“那个······你们先行一步。”
聂风带着捕快识趣的先行向星河县走去。
“韩归竹?”
郝建还不敢完全确定,试探地叫了一句。
韩归竹面露不悦,“你干嘛一副吃惊的表情?”她又把目光停在落羽脸上。
“她是谁?”
“哦……她,她是县衙的捕快。”郝建支支吾吾回了一句。
“她分明就是一个女的,哪有女的当捕快?哦……我明白了,怪不得你看到我一副吃惊的样子,你们是不是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