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风一箭跟着一箭,三支箭带着呼啸之声,奔着伥鬼上中下而去。
落羽虚空一指,两道符咒打在伥鬼身上,忽地一个火球将伥鬼包裹住。
伥鬼身在火球内,却放声狂笑,“你困得住这具躯体又如何,吾乃鬼修,是能阴魂出窍的!”
他的笑声很快戛然而止,随即便准备阴魂离体,那伥鬼的笑声再一次响起,语气中充满了对他们的讥讽。
“哈哈哈,学了几天戏法,就想用这障眼法蒙我,差点上了你的当。”
轰!
伥鬼已冲破火球,手腕一转,刚才的火球已消失不见了。
身形一闪,躲过了聂风射来的三支箭,“我今天姑且放过你们,待我日后再报今日之仇!”
郝建冷喝道,“你如果敢害我县百姓性命,就是走遍天涯海角,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伥鬼狂笑一声,人已在十丈开外。
聂风手心额头全是汗,多半是吓出的冷汗。“大人,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是人还是鬼?”
“你听过为虎作伥吗?这人生前被老虎所杀,死后变成了伥鬼,供老虎驱使。”
“那这人是鬼喽。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聂风瞟了一眼落羽,“大人,这位小兄弟会法术吗?”
“她呀,你没听刚才伥鬼说,她那些只是戏法而已,她就是一个变戏法的。”
落羽手心向上,手指弯曲忽地一个火球悬在掌心。“聂捕头,你摸摸看。”
聂风脑海浮现出那头狼妖被焚身的画面,“我……我可不敢摸。”
郝建上前,伸出两指插进火球中。聂风迟疑片刻,战战兢兢的也伸进去两根手指。
“哇,居然一点都不热。”聂风惊异道,“那头狼妖分明是被烧死的。”
落羽道,“我那火球只是迷惑它而已,真正杀死它的是你射出的那两支雷击木做的箭簇。两箭贯其胸,雷击木乃致刚致阳之物,而那狼妖鬼修尚浅,自然顿时就烈焰焚身魂飞魄散。”
聂风从箭嚢抽出一支箭比画起来,落羽下意识地后退几步。
“此物竟如此厉害,大人,牛大叔说,还剩下许多雷击木边角料,何不全都做成箭簇?”
郝建道,“聂捕头,把箭收起来,回去我就吩咐牛大叔将剩下的雷击木全部做成箭簇。”
“大人,那个伥鬼我们就这么放他走了?”
“那伥鬼可不比虎妖,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杀不死他,如果一直缠斗下去,我们怕是也讨不到便宜。”
回到县衙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郝建将落羽安排在他旁边的房间。
“我们都低估了那个伥鬼,今天没能斩杀他,真是不甘心。”
落羽安慰道,“如果不是有幸得到那块雷击木,我们我们怕是连那头狼妖都对付不了,怎么样?想不想恢复真气?”
今天伥鬼如果不是畏惧手中的桃木剑,怕是伥鬼一刀就把自己解决了。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全县的百姓,师父应该会原谅我的。
郝建主意已定,“待从京城回来,我就依你之见,试试你说的那个药方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落羽欲言又止。
“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恢复真气吗?怎么又变卦了?”
“不是,这药方其实是一副药汤,名为脱胎换骨汤,需要连续浸泡身体七天,每天一个时辰。”
“七天而已,这有什么特别?”
“不是特别,是特别痛苦,每天的痛苦都在加倍,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。不然的话,不但解除不了你的封印,还有可能丢掉性命。”
“痛?能有多痛?”
自从跟师傅上山以后,没少挨师傅的打。
落羽道,“这汤药的痛楚由内而起,比起皮肉之痛,怕是千倍万倍不止。”
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都想放弃了,不过……我还是愿意一试。明天陪我去一趟京城吧?”
“是公子!”
“不是说好了,以姓名相称吗?”
“那我还是跟其他人一样,叫你郝大人。”
郝建离开落羽的房间。
县衙的后院有二十一间正房,五间偏房。
郝建来到了其中一间偏房,来见昨天在县城里救的那个年轻人。
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多谢大人救命之恩。”
“起来说话,你是哪里人氏?怎么会沦落街头?”
“是大人,小人是青河县叶家村人士,实在活不下去了,本想去河洲投靠舅舅。走到这星河县城盘缠花光了,三天没有吃饭,突然晕倒在路边,如果不是遇到大人,可能这条小命就没了。”
说吧,又要跪谢。
郝建扶起他,“怎么会活不下去了?去河洲你怎么走到这星河县了?”
“大人,叶家村有一半还在星河境内,所以我们村又分为东村和西村。小人的家就在星河境内的叶家东村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,你接着说。”
“叶家村以前是个大寨子,有上百十户人家。自从狮子岭来了土匪以后,我们的苦日子也跟着来了。土匪是三天两头到村子里烧杀抢掠,乡亲们是逃得逃,死的死,没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