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真是穷苦人家,郝建动了恻隐之心,“六子,你愿不愿意在这县衙做一名衙役?”
“大人,我没有听错吧,愿意,小的当然愿意!”
郝建喊来齐管家,拿了五两银子交给了六子,“找个郎中,给你娘瞧瞧病,安顿好家里以后,再来县衙报道。”
六子感动得涕泪交流,跪在地上不肯起来。
“大人的恩情,六子没齿难忘,以后就是做牛做马,也要报答大人的恩情!”
“快起来吧,以后别六子,六子的叫了。我给你取个大名,就叫徐新吧。希望你以后都是新的开始。”
“大人……徐新这个名字好,小的喜欢。”徐新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县衙。
聂风问道,“大人,你就这么把他给放了?”
“聂捕头,有什么不妥吗?李老汉并没有来报案,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。
况且,他也是一片孝心,着急母亲的病情才做下了这糊涂事。怎么,聂捕头是在质疑本县的做法?”
“属下不敢,我只是担心这六子得了银两,一去不复返了。”
“我相信他会回来的。”
“大人为何如此肯定?”
“是他的眼睛告诉我的,他的眼神干净、清澈,还没有沾染上世俗。”
聂风深表怀疑,这都能看出来?
“聂捕头,你去牢中把牛大力的刑具除掉,好生照看,只要不离开县衙,可许他自由行动。”
聂风心中一喜,“大人,这么说牛大力的案子可以结案了,那为什么不放他回家呢?”
“在牢里还可以留他一条性命,如果放他出去,就不好说了。我知道你父亲跟牛大力私交甚厚,如果你不想让他丢掉性命,就按我说的去做。”
聂风还不知道,巧云已经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郝建,“大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的?”
“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牛大力的性命,快去吧。”
聂风对今早郝建在高府一副贱兮兮的样子,似乎有了新的认识。
郝建转身来到后衙。“娘……您住得还习惯吗?”
王氏笑呵呵道,“娘只要每天能守在你身边,住哪儿都习惯。”
“娘……习惯就好,习惯就好。”那我出去做事了。”
“平儿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?”王氏叫住了他。
郝建听着母亲把自己当成了哥哥,心中又是一阵酸楚,“没,没事。”
“我们是母子,有什么事情不能对娘说?”
郝建也无他法,唉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以后加倍还给母亲就是了。
“娘,我想问您······手中还有多少银两?”
王氏笑道,“你一进来吞吞吐吐吐,我就知道你有事,娘这里还有500多两银子。如果不够的话,娘就把祖宅还有田地变卖了。”
郝建心中滚烫,“娘,你不问儿子为何问你要银两?”
“我儿子是做大事的人,娘何必问那么多呢?”
“谢谢娘,等有需要我再来给您拿银两。”
郝建带着聂风在城中寻找赚钱的门路。
……
大理王朝皇宫,正德殿。
段正德斜靠在龙椅之上,哈欠连天的问道,“诸位大臣,你们可有事要奏,无事的话就早早退朝。”
“臣有本要奏!”
户部尚书宋远山出班奏道,“启禀皇上,抚远将军所需的100万两银子微臣实在筹措不到。”
“又是银子……!”
段正德眉头一皱。“那你能筹到多少银两?”
“皇上,满打满算不到50万两。”
“那就把这50万两,先给抚远将军,剩下的那些以后再议。”
“皇上,近日河州三县:星河县、安河县、青河县都有本上奏,急需朝廷调拨银两修筑河堤,桃花汛眼瞅着就要来了。
如果把这50万两都给了抚远将军,那这三个县所需的银两怎么办?”
段正德不耐烦的问道,“那这三个县,又要多少银子啊?”
“皇上,至少也得需要60万两?”
“这么多!”
“皇上,为了西北的战事,去年这三个县所需的筑堤银两一分都没有下拨,今年这我还是打了折扣的。”
段正德俯视群臣,“太子今日又没上朝?”
太监总管曹公公,附耳低语道,“启禀皇上,太子近日身体抱恙。”
“得了什么病?一连几日都不上朝?”段正德嘟囔了一句,又望向群臣,“汉王,你有何对策?”
八皇子段淳出班奏道,“启禀父皇,儿臣以为,应当尽快结束西北战事,连年征战,以致国库空虚,民不聊生。应该休养生息,待国力强盛,再一举荡平漠北!”
户部侍郎高升附议道,“启禀皇上,微臣也觉得应该尽快结束西北战事……”
“你一个小小的侍郎,哪有你说话的份!”吏部尚书谭阳出班奏道。
“启禀皇上,汉王此言差矣,盘踞在漠北的黑鹰部落,可不会给我们时间休养生息,我们的大军已经牵制他们两年了,这时候撤兵,岂不功亏一篑!”
“对呀,现在正是关键时刻,万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