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心中一惊,“师父,你怎么样了?”
“师父没事,没有性命之忧,这头虎妖如果这次渡劫成功,为师肯定降伏不了它。”
郝建作为白云观外门弟子,虽说突破了炼体境,炼气境,筑基境刚有所成。但面对刚才那头虎妖,早已心头巨震,自己怕是立刻就会被虎妖打的魂飞魄散。
“师父,此地离平阳县已经很近了,要不,就去徒弟家休养一段时间?”
“也好,十年了,是该回家看看了。”
这时,草丛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钻出草丛,走过的地方留下数滴血迹。
郝建看着这只后腿受伤的小狐狸,紧紧的盯着自己腰间的葫芦。
它是在向我讨水喝吗?
“师父……”
道人朝那小狐狸神识一扫,只是一只普通的野狐,身上并无妖气,随即点了点头。
郝建解下腰间的葫芦,把水倒在掌心。小狐狸收起受伤的左腿,慢慢蹦到近前,几口就喝光了掌心中的水,郝建接连倒了三次,狐狸喝完水后,并没有离开的意思,而是蹲在地上。
这望幽谷不缺山涧清泉,这只小狐狸为何要跑来向自己讨水喝?郝建这个念头一闪而逝,扶着师父向平阳县走去。
走了一个多时辰,才走出望幽谷,来到了去往平阳县的官道上,他们没有留意到,那只小狐狸躲躲闪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。
郝建和邱道长刚走进一片林子,就听到道路左侧十几米的地方有人嚎啕大哭,只听那人悲痛欲绝地数落道。
“大少爷,你为什么就听不进老奴的话呢?硬刚是会受伤的!如今你遭歹人算计,横死山林。
老奴死后有何面目见老爷!又如何向老夫人交代?”
那人顿了一下,又悲恸地泪如雨下,继续数落道。
“老奴知道你志存高远,一心想要做个好官。可是你不知如何保护自己,却落得这种下场。这世道,清官难做呀……”
“······”
听那人哭得如此伤心,郝建心中不忍,“师父,看来有人惨遭不幸。”
“你过去看看,有什么需要帮助的?”
那人听闻有人走到近处,停止了哭泣,以为是刚才的土匪去而复返。骤然起身,踉踉跄跄的扑向郝建,“你们这些恶人,我,我跟你们拼了!”
郝建闪身躲过,心中甚是不悦,此人缘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不逊?
那人扑了个空,一个趔趄险些摔倒,他稳住身形,目光落在郝建身上。顿时神色巨变,嘴唇哆嗦个不停,已经口不能言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那人前后判若两人,郝建顿时愣住了,许久方才问道,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,你为何跪在地上?”
那人低着头,战战兢兢地道,“大,大少爷,老奴没能保护好你,罪该万死。大少爷,老奴知道你死不瞑目,你化作厉鬼,应该去找害你的人······”
疯疯癫癫的满口胡言乱语,郝建没耐心听下去了,打断了那人,“何来的厉鬼?你这人好生奇怪?”
那人缓缓抬起头,愣愣地盯着郝建,支支吾吾道,“你······你不是大······少爷吗?”说罢,目光依向地上躺着的男人身上。
郝建走了两步,打量躺在地上的男人,当目光停在男人脸上时,一阵眩晕,顿觉五雷轰顶。
“这人是不是叫,叫郝平······”
“此人正是老奴的大少爷,郝平。”
郝建扑到男人身上,撕心裂肺的喊道,“哥,哥哥······!!”
邱道长走到近前,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和郝建长得一模一样,顿时明白了,地上的男人正是郝建的双胞胎哥哥郝平。
“我是郝府的齐管家。”哭泣的那人错愕道,“你,你是二少爷郝建?”
郝建十年前,生了一场怪病,多方医治都不见好。命悬一线之时,白云观的邱道长途经平阳县,听闻此事,来到郝府为其诊治。却发现郝建体内有七阶灵根,这场怪病不能治愈的话,他就会尸解成仙,将来会成为一代魔神。如果引导得当,也会成为一代神君。
邱道长之所以将郝建收为白云观外门弟子,是因为同门道友良莠不齐,除了掌门,他不想郝建的身份泄露,误入歧途。
齐管家五年前才来到郝府,只是从家仆口中得知,郝建因为得了一场怪病,被一位道人带走了,他自然不认得郝建。
“齐管家,我哥哥被谁害死的?”
齐管家期期艾艾地说出了事情原委。
十天前,大雨下了一天。
平阳县,郝府。
郝平收好朝廷委任状,虽说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任命,但是只要能为民请命,他内心还是激荡不已,那是他一直的夙愿。
离去星河县上任还有十天,郝平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齐管家近前禀道,“大少爷,本县的赵员外求见。”
“哦!”郝平眉头一皱,“我与他素无往来,为何今日突然造访?
······把他请到客厅吧。”
赵员外躬身施礼,“小人恭喜郝大人,即将出任星河县县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