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凡闻着安瑶嘴里浓郁的酒味,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尖:“喝那么多酒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安瑶咧嘴傻笑,也蹭着他的鼻尖摇摇头。
“小酒鬼。”顾凡曲着食指敲敲她的额头:“明天要上课,今晚要回宿舍吗?”
“嗯,要回。”
顾凡再次将她搂回怀里:“现在回,还是再晚点儿?”
“我舍不得离开你。”安瑶的语气,委屈极了,眼里全是不舍的眷恋。
顾凡轻柔地轻拍她的后背,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语气缠绵:“我带你去玩会,晚点再回,可好?”
“好呀,好呀。”安瑶像个得到糖果的小朋友,欢快地点着头。
顾凡拿起吹风机,胡乱的扒拉几下头发,随手取下一套衣服穿上,动作流畅麻利,安瑶背靠梳妆台,静静地看着他,眼睛都不眨一下,生怕错过顾凡的任何举动。
顾凡穿戴整齐,扭头看看安瑶的穿着,从衣柜取一件白色T恤衫,一件淡蓝色小外套和牛仔裤递给她:“夜里冷,穿这个。”
“好。”安瑶举起双臂,等着顾凡帮她换衣服。
顾凡了然地笑笑,挑着她身上的吊带裙,顺着手臂褪至腰间,又给她穿上T恤衫,安瑶站起身,裙子落地。顾凡拿着牛仔裤看她,她后知后觉地夺过裤子套上,动作慌张又滑稽。顾凡眼里染着些许暧昧和欣喜,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女孩是自己的女朋友,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。
安瑶撒娇地去捂顾凡的眼睛:“你还看,不许看了!”
顾凡捉住她的手,浅尝一口,眼神戏谑:“是你自己要求的。”
安瑶羞红了脸,嘴硬地狡辩:“哪有,明明是你趁机占我便宜。”却在心里数落自己:安瑶呀安瑶,你的矜持都跑去哪儿了,怎么就变成这么个不害臊的女色狼了呀?不但光明正大地偷窥顾凡的身子,还主动暴露自己,莫不是真的中了顾凡的毒?
顾凡看她窘迫地样子,也不再捉弄她:“对对对,是我觊觎你的身子,总想占你便宜。”
本来只是给她给台阶下,岂料她又当了真,眼巴巴地盯着顾凡:“真的吗?那我给你啊。”
顾凡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,里面到底装着什么,没好气的弹弹她的额头:“安瑶,你是个女孩子,你得学着矜持一点。”
“跟你还需要讲矜持吗?既然我迟早都是你的人,那不如现在就给你呀,你可以提早行使你的权利。”说着就伸出手想要解开顾凡的纽扣。
这丫头,真是越来越放肆了,顾凡深吸一口气,捉住她的手,将她拥入怀里:“瑶~我跟你说实话,我真的很想很想占有你的身体,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,可我不能那样做。你是我最爱的女孩,我要对你负责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安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眼里全是疑惑。
顾凡知道她还是不能理解,在她青涩单纯的脑袋里,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全都交给对方,而且她这个年纪能给的,好像除了身体,再无其他。
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留到结婚那天,好吗?”顾凡直截了当。
结婚二字如同晴天霹雳,提醒着安瑶的幼稚。她光想着和顾凡在一起很幸福,只想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。却忘了还需要结婚生子,而提到结婚,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门当户对。她的爸爸妈妈算是比较开明,或者说比较宠她,可能不会过于执着于门当户对,但一定是要权衡利弊一番的。她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画面就是祝英台与梁山伯爱而不得的遗憾,那便是父母之命。若是到时候她面临同样的选择,又该如何取舍?
顾凡真的是为她考虑太多太多了,他不占据她的身体,就是担心以后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,他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私欲,影响安瑶的幸福。他想着努力赚钱,也只是希望到时候可以理直气壮、光明正大,眼神里没有一丝闪躲地去安瑶家提亲,他非常明确的知道,没有物质的爱情,就是一盘散沙。即使安瑶愿意陪他吃苦受累,他也接受不了那样懦弱无能的自己,爱她,就是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。
“好,我懂了,以后不会再胡闹了。”安瑶搂紧顾凡的腰,乖巧懂事。
顾凡揉着她的脑袋:“嗯,乖,时间不早了,还要不要出去玩?”
安瑶一下又来了精神:“可以去小陶哥哥的酒吧吗?”
顾凡眯笑着微微点头,牵着她往楼下走。
安瑶看着乐秋酒吧的招牌,四根麻绳吊着一块原木色的木块,上面用天蓝色的颜料雕刻着“昨夜”二字,简单干净。
“昨夜,昨夜!”安瑶反复念叨,已经走进了清吧。
和月和乐秋已在昨夜坐过的位置,乐秋招手:“这儿!”
“昨夜,好有意境的两个字,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吗?”安瑶问乐秋。
乐秋斜睨顾凡一眼:“这你可得问取名的人了。”
安瑶恍然大悟,仰头看顾凡:“顾凡,是你取的吗?”
“嗯。”顾凡淡淡地回应。
“跟我说说你取名时候的想法呗。”安瑶穷追不舍,和月也投来好奇的眼光。
顾凡搂着她坐下:“改天再慢